杏林春暖悬壶世 以爱之名护心灵 ——记芜湖市第四人民医院程万良、徐磊
虎守杏林春日暖，龙蟠橘井泉水香。在芜湖市第四人民医院，56岁的程万良与30岁的徐磊同为该院重性精神障碍科七病区的医师，两人尽管隔着20多岁的年龄差，却在从业路上用敬业与兢业实现了医者的“殊途同归”——杏林春暖悬壶世，以爱之名护心灵。
程万良：医道“在术更在德”
8月15日中午11点多，刚刚参加完病人的会诊，56岁的程万良匆匆赶回科室，神情温和。这种平淡与温和，是他在日复一日的诊疗中对待病患与家属一以贯之的态度，表面是和煦，内里有耐心。自1987年参加工作，程万良在临床一线一干就是三十个年头。回首三十年的职业生涯，程万良感慨颇深，他称自己不仅见证了国家精神卫生与所在医院的发展，也获得了个人的成长，使其从一个精神科的“门外汉”成长为该院乃至省内的知名专家。
程万良告诉记者，从医以来，因为从未脱离过临床，所以他每日都要与病患打交道。从住院医生到主治医生，再到主任医师，一路走来，付出与收获始终相随。很多人对医生的印象停留在“忙碌”，但身在其中，程万良的忙碌却演变成实打实的生活细节，比如说“到下午两点才扒上一口午饭”，比如说为了一个疑难杂症可以废寝忘食。当外人将医生的忙碌与敬业贴上“高尚”的标签，程万良却连连摇头，说这只是本分：“我的患者中，不仅有本市的也有外地的人，最远的甚至不乏来自于新疆、甘肃，我想尽量在上午把他们看完，他们下午就能赶回去，可以早一点回家。”即便一天最多时看上80个号，程万良心里想的也是，不仅不能让病人白来，还得让病人早点回家。
三十年与患者的相处，程万良对患者的处境已然能够体察得细致入微。采访中，程万良告诉记者，自己在接诊时，更愿意将患者当成亲人或者朋友，这样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赖。而在医院之外的生活中，如果偶遇患者，程万良则“一反常态”，从不和患者主动打招呼，原因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不给患者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和疑虑。有句话叫，岁月让人更温柔。对于程万良而言，似乎也是如此。采访中，他坦言，从医的时间越久，除了专业经验愈加丰富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变化是，能够为病人考虑得更加全面和周详。
作为精神科主任医师，如今，程万良平时不仅要接门诊，还要负责查房、下级病历的审批、司法鉴定以及患者的联络会诊。好在他总能将工作中的“乐”无限放大，从而淡化忙碌与疲惫。“不久前一位曾经的患者过来和我聊天，她因为产后抑郁曾有一段时间和家人矛盾频发，经过治疗如今不仅创业成功而且家庭和睦。聊天的时候，她感慨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过来的，还顺便向我表达了感谢。听见她爽朗的笑声，我真心为她而高兴。”程万良说，自己最大的“乐”来源于病人和家属的肯定，以及攻克疑难杂症的成就感。
多年的坚守与付出，程万良不仅获得了病人和家属的褒扬，也在业界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他不仅被评为“2015年首届芜湖最美医生”、“百姓最信赖的好医生”、“安徽医师杰出成就奖”，如今还是芜湖市医学学会精神科分会的主任委员，负责引领芜湖市精神医学工作的开展。但是在众多的头衔中，程万良本人最喜欢的还是病人口中的那一声“医生”，他认为，医生是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需要专心于医术，专注于患者。也是缘于这样的认知，他对“医师”的理解似乎也更加深刻：“不仅要具备医生这个职业的技能，更要有足够的职业素养和道德；不仅要治病救人，更要有医德医术。”
专注于患者之余，程万良也很看重行业的发展和职业的传承。他向记者介绍，由于医院接收的患者中有一些是社会功能严重损坏的病患，且医院承担着皖南地区重性精神疾病的防治，使得任重道远同时，前后辈医生的“传帮带”也很重要。“没有精神健康，就没有健康。国家越来越重视精神卫生，我为自己做这样一份工作而感到喜悦和自豪。”
徐磊:做好正在做的事
相比较前辈程万良的厚德业精，作为后辈的徐磊将“三十而立”的“立”字，更多展现在了工作中的求真与务实上。
2010年，徐磊从蚌埠医学院精神医学专业毕业，正式步入从医之路；2013年，徐磊前往芜湖市第四人民医院就职，任精神科住院医师，如今已是第五年。他告诉记者，自己与精神卫生事业结缘，其实也是歪打正着。最初，因为对医学感兴趣，他报考了医学院，但是却由于分数因素，被分到了精神医学专业。从从业伊始查房、面对病患时的胆怯，到如今的淡然处之，甚至与病患的把手言欢，徐磊一步步从初出象牙塔的医生走向了前辈程万良所定义的“医师”。
“刚开始对精神病患者认知不够，不了解他们。直到工作以后，真正有机会接触到他们才发现他们和我们都一样。”徐磊坦言，作为一名医生，自己不仅对疾病与患者有了更为深入和正确的认知，也很快学会了如何有技巧地与患者打交道。他告诉记者，现在社会上一些人对精神病患者抱有偏见和误解，其实在他看来，不仅要解除认知的误区，更应该予以这个群体更多的关怀与呵护。未入医门前，他将医等同于“技”；入了医门之后，徐磊才发现原来所谓的“仁心仁术”才是对“医”最好的注解。“精神疾病属于慢性疾病，即便患者病情稳定出院后，都可能与我们保持长期的联系，有时向我们咨询问题。这使得我们与患者之间要建立一种信任。”
采访中，徐磊坦陈地告诉记者，做医生是一份忙碌的工作。忙到什么程度呢？白天要查房给患者诊疗，参加医院的学习会，晚上要加班写病历，自己接诊的住院病患更要挂于心头，哪怕是在下班后的深夜，只要患者出了状况，一通电话就得赶到医院。手机24小时不关机、工作的白加黑也是常态，忙起来的时候，心里除了患者，再也装不下多余的人和事，包括自己。徐磊的爱人和他一样，都是四院的医生，由于工作性质相同，夫妻两个人一道忙起来，根本无暇顾家，3岁的孩子只能丢给年迈的老人带。回想起来芜后工作的五年，令徐磊印象深刻的是2016年的春节，夫妻俩头一次在家吃了一顿年夜饭。“因为每一年过年，不是她值班，就是我值班。”对于工作，徐磊问心无愧，甚至面露满足；但是提及年幼的孩子，这位父亲就颇为自责：“陪伴孩子的时间确实太少。”但是好在，工作上投入的大量精力和时间，最终以另一种方式给以回报，让他收获了职业上的欣慰。在重性精神病病区从医，很多患者在病情发作时被送入医院，在病情缓解或稳定后出院，这前后的一对比，常常让徐磊觉得，自己的职责不仅是治疗患者的疾病，更是送他们早日离开医院，回归社会与家庭。
“随着精神卫生法的颁布，芜湖市成为全国精神卫生管理试点城市，以及医院新病区的启用，让我觉得国家对人们的精神卫生越来越重视。”徐磊表示，这也让他对这份工作可以保持一种动力和信心，激励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更出色。采访中，他告诉记者，自己一直以来笃信这样一句话——“做好自己正在做的事”，这句话不仅说出来时掷地有声，也在工作中被徐磊用行动做了最生动的诠释。
常修从医之德，常怀律己之心。56岁的程万良与30岁的徐磊像两根标杆，既标出了前辈的厚德仁心，也刻出了后辈的勤勉踏实。一前一后，共同实现了从医路上的“持之以恒、不忘初心”与芜湖市精神卫生事业的“砥砺前行、发展壮大”。
记者李婷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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