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全 乡愁是儿时的吃葱叶喝凉水
席思全乡愁是父亲烫的那壶老酒
秋风起乡愁一地扫不尽
乡愁,是一首古老的歌谣,醇厚绵绵,萦绕梦牵。眷顾相随远行儿女们,传唱着四季不断的乡心歌谣；乡愁,是最美的一道风景,是最难忘的回忆,历经岁月风雨的摧残,乡愁却越发得浓郁、醇香。“我的乡愁是浪漫而略近颓废的,带着像感冒一样的温柔。”这是王鼎钧先生的经典之句,对于远在异国他乡的潍坊游子,对家乡的思念汇聚成浓浓的乡愁。这份乡愁不会随着岁月淡去,而是在一壶壶老酒、一封
封家书、一道道美食里,愈加芬芳。
什么是乡愁?人的环境不同、经历不同、年龄不同,答案也不尽相同。可能是一口老井,也可能是一盘碾子,或许是村中那棵生长了几百年的古槐；当然,更可能是站在家门前望眼欲穿盼儿回归的父母,或许是你朝思暮想青春靓丽的姑娘……然而,对席思全来说,乡愁就是老父亲烫的那壶老酒。
席思全中年后,在临朐县一个离家不算远的厂里上班,周末都有回家一次的机会。每逢周六下班,席思全就买点现成的饭菜,叫上儿女一块到年迈的父母那里共进晚餐,并逐渐形成了习惯。父母知道他每个周六必去,也早早做上几个菜,温上一壶老酒等着儿孙的到来。每当他走近村口,看到依门而望的父母时,心里一种莫名的幸福和满足感会油然而生。一家团聚,喝着热热的老酒,与父母儿女笑语成欢,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有一次,席思全的母亲笑着对他说:“昨天你爹又记错日子了。下午五时就把菜做好了,出去接了几趟也不见人来,晚上九点时了才想起又把周五当成周六了!”听到这些,席思全的眼里湿漉漉的。对席思全来说,父母情胜过一切佳肴和美酒。
如今,席思全为了生活,远到聊城东阿县工作。时光无情,原本把酒言欢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每当回家,席思全心里都空落落的。漂泊在外,席思全经常会想念父母,想念故乡,黯然神伤时,席思全都会给自己烫上一壶老酒,那是他对故乡对父母的念想。然而他知道,再昂贵的老酒,也已经烫不出父亲的味道。
曹文娟乡愁是有爸爸味道的鱼头汤
提起潍坊姑娘曹文娟,不少潍坊市民都竖起大拇指,这位漂亮姑娘可是咱们潍坊的骄傲。
曹文娟从小与舞蹈有着不解之缘,一次意外的瑜伽体验,更给她打开了生命中的另一扇门。2008年一路过关斩将,曹文娟荣获首届魅力伽人大赛冠军,并成为了李宁公司的签约教练和签约代言人,完成了从北漂女孩到广告女主角的华丽蜕变。
如今,曹文娟已经在北京呆了整整十年。十年来,工作的忙碌,让曹文娟很少有机会回到家乡。但是,对家乡的思念,曹文娟却从来没有一天间断过。每当中秋月圆之夜,这位漂亮的潍坊姑娘身处繁华的帝都,怀念的都是远在家乡的父母,还有爸爸炖的鱼头汤。
曹文娟说,爸爸并不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厨子,做饭也不会加很多佐料,炖鱼也只是最传统朴素的炖法,加葱、姜、八角、花椒和料酒,把握好火候,一盆香喷喷的鱼头汤便出锅了。到了北京之后,曹文娟曾在很多高档饭店吃过各种各样的鱼头汤,但是没有一种有爸爸的味道。无论吃过的鱼头汤有多昂贵,在她心中,爸爸炖的鱼头汤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年龄大了,当初一往无前想往外闯荡的劲头淡了,更多的是对父母、对家乡的牵挂。曹文娟说,在自家的院子里,母亲弄了个半亩地的小菜园,种着黄瓜、丝瓜等蔬菜,她最喜欢回家的时候,吃上妈妈亲手种的又亲手炒的蔬菜。对于曹文娟来说,一边吃菜,一边想象着母亲的种植过程,简单的青菜也变成了无上的美味。
叶落归根,曹文娟期盼着,有一天,在见了更多的世面之后,自己回到家乡这座小城,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上。
颜鹏飞乡愁是一封封未寄出的家书
“爸妈,你们好吗?我在国外工作已经六年了,很想家很想你们,真的很想回到潍坊……”夜深人静的时候,远在刚果的潍坊小伙颜鹏飞,又拿起了笔和本子,开始写这一封他不会寄出去的家书。一封封没有寄出的家书,寄托了他浓浓的思家之情,满载着他悠悠的乡愁。
29岁的颜鹏飞从事工程工作,已经在国外工作六年,期间辗转了巴基斯坦、印度、刚果等多个国家。由于工作需要,这些年他都不得不在外地过春节和中秋节。每当思念家乡的时候,写家书成了他心头的慰藉。
第一次动笔写家书,是在颜鹏飞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那时他在巴基斯坦,虽然过春节时有很多同事朋友陪伴,但还是感觉特别想家,于是,颜鹏飞一边听着歌一边给父母写起了家书。由于身处偏远的工地,交通不便,加上颜鹏飞对于亲情羞于表达,一封封家书并没有寄出,更多是承载了无尽的思念。
“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有时候打电话或者视频,很多话说不出口,但是写信的方式让我很自在。”颜鹏飞说,他始终觉得,最能表达自己感情的就是写家书,有时写着写着就忍不住流下眼泪,把信纸都弄湿了。六年了,颜鹏飞已经攒了厚厚的一摞家书,他对家乡的思念也更加深厚。颜鹏飞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回到自己的故乡,能够陪在父母身边。说不定有一天,父母能够读到他在异国他乡写的这些家书,感受到他对父母的依恋与爱。
《我的特一营》的编剧王金全,是潍坊诸城人。20多年来,一直在北京生活。漂泊异乡,每当想起故乡,一股难言的乡愁便涌上心头。
离家乡20几个年头了,王金全对于故乡的记忆,也就渐渐遥远了,许多陈旧的往事也渐渐模糊,唯有一个画面不时地在眼前闪现:小时候在外面玩够了,回家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起半瓢水,咕咚咚一口气喝下,用手摸摸滚圆的小肚子,母亲大声呵斥着,拿着笤帚满院子追打。有时候也会变换花样,到菜园里掐上几根葱叶,趴在不断喷涌的泉水边用葱叶当吸管,喝一口水,吃一截葱叶。一根葱叶吃完,差不多也就喝饱了。这样的情景经常发生,有时王金全一个人,有时两三个人,有时六七个小伙伴光着屁股围在泉水边。那场面,多少有点震撼。
吃葱叶喝凉水,在王金全儿时的记忆,是一道难以言传的美食。由此他得出推论:中国人的乡愁多半是和家乡的美食连在一起的。潍坊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有着举世闻名的“鸢都”名片,但勾起王金全乡愁的却是难以割舍的潍县萝卜和朝天锅。
王金全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不来北京,在家乡发展会是什么样子?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最有可能成为一名农夫,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劳累一天,在炕头上烫一壶酒解乏,在蛐蛐的鸣叫声中进入梦乡；他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在前庭后院弄弄花草,种几陇自己喜欢的蔬菜,每天松松土,洒洒水,累了泡一壶茶,眯起眼睛,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心如止水,无欲无求。这个在目前看来还有些不真实的场景,注定是王金全生命中的归宿。
也许,叶落归根是对乡愁最好的诠释。
王建国乡愁是对老母亲深深的牵挂
教场村,潍坊市临朐县城北的一个小村庄,相传明清年间村西曾经设有训练兵勇的教练场,故得名。在烟台海军航空工程学院工作的大校教官王建国就出生在教场村,那里是他的故乡。王建国离开家乡已经35年,先后在葫芦岛、青岛、大连、长沙、烟台等地学习和工作。随着我国海军的建设和发展,王建国的足迹更是踏遍了祖国的万里海疆。然而,不管走到哪里,他对故乡的那份感情依然不变；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开故乡越久,他对故乡的眷恋更加浓烈。
王建国13岁时,在教场联中任教的父亲因病去世,宽厚勤劳的母亲在亲友的关怀下将他和年幼的弟弟妹妹拉扯成人,村里的父老乡亲对他的成长也给予了很大的帮助。沐浴着大爱长大的王建国对亲人、对家乡有着深深的感情。
参加工作后,每次出差坐火车路过青州,只要时间允许他都再辗转临朐回家看看母亲,走访下自己的亲友和老师,问候下邻里乡亲。“对我来说,对家乡最大的牵挂就是我的母亲,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根在故乡,我的母亲在故乡,我的亲人们也在故乡”。
临朐一中的徐建范老师曾是王建国的班主任,在临朐工作了近20年,这些年他用自己微薄的工资资助了数名困难学生。徐老师的善举影响了王建国,他也加入了助困难学生的行列。不仅如此,在微信上、朋友圈里,只要遇到有困难求助的人,王建国都能及时伸出援助之手,对家乡和不知名的求助者给予无私的帮助。
文/图李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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