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作轻黄谢紫红来随流水去随风

潍坊晚报 2019-01-20 11:31 大字

古邑安丘,人文学术风流,历史典籍丰富,然而安丘历代文化典籍散佚情况非常严重。自明代开始,绝大多数的安丘文献,就只留下了书名,书籍本身,已“率多佚亡”。

文献佚亡十之六七无可奈何花落去

古邑安丘,人文学术风流,历史典籍丰富,前人已经屡屡提及。我们只要读一读安丘古县志的各篇序文,便可以一清二楚。比如刘希孟(万历)《安丘县志》序、曹申吉《续安丘县志》序、孙维均《安丘新志》序等。其中又以曹申吉的一段话最有代表性。他在《续安丘县志》序文中这样写道:“吾邑考风问礼,介乎齐鲁之间;画地占星,列在虚危之次。襟潍带汶,宛二水以中分;望岱瞻沂,揽四方之形胜。为牟娄,为平昌,为淳于,包十余国之封疆;或节义,或文苑,或事功,蕴数千年之文献。溯冠裳之济济,代有传人;美文质之彬彬,家无殊俗。”

这段话有些夸张,曹申吉回护桑梓,其心可谅。实际情况是,安丘历代文化典籍散佚情况是非常严重的。

早在明代万历年间,马文炜就曾发出这样的感叹:“吾邑岂不诚文献之邦乎?著作抑何翩翩也?古称齐鲁文学,语不虚矣,然率多佚亡。有其录而无其书者,十之六七也,岂不惜哉!”

自明代开始,绝大多数的安丘文献,就只留下了书名,书籍本身,已“率多佚亡”。清代康熙年间,张贞在《渠丘耳梦录》丙集“先贤著述条”转述了马文炜的这一说法,同时列出了书目,来借以说明安丘文献“率多佚亡”之状。这个书目里,张贞共列出了80种先贤著作,这些书在当时就已经难以寻觅,所以张贞说“聊具其目,以俟访求”。80种书中,除去郑玄的33种著作,今天尚能见到的仅有八种,其余的都已经找不到了。可见马文炜那“十之六七”的估算,还是准确的。巧合的是,“十之六七”这个文献存亡数据,不只适用于明代万历年间和清代康熙年间安丘文献散佚状况,同样也可以说明目前的安丘文献散佚情境。我们今天全面检视安丘古代文献佚存,有其录无其书者,也是“十之六七”。而且这个数据,恐怕也适应于许多地方的历史典籍存佚状态。

据笔者《安丘历代著述考》探析,自两汉至清末,迄今散见各书著录的安丘文献古籍,总共接近一千种。而今天尚知馆藏、真迹存焉者,仅不到三百种,大半的古人著作已经湮没无闻了。安丘古代诗文著作状况也大致如是。现能考得安丘民国以前的诗文集有360余种,今知其集尚存者仅六十余种。绝大多数的安丘诗文,花已落去,燕子不来。

朝代更迭沧桑逝水经多少风吹浪打

归结一下安丘古代诗词文献佚亡的原因,约有以下几点。

公藏图籍或逢战乱,或遇民变,遭到毁灭性打击。安丘县事章光铭曾在《安丘县续新志序》中记载,民国五年(1916),安丘因遭遇四月七日攻城之变,公家所藏的图书典籍都被付之一炬,化为了劫灰。

有的诗人虽工于吟咏,久负文名,却没有形成自己的诗文集著作,只能依附于他人引述转载。时移世变,遂湮灭不闻。马长淑《渠风集略》卷六《岁暮月夜联句》中有“戇臣”联句,诗后有注:“逯恭,字戆臣,诸生。精于六书,校正邑志,颇赖其力。尤好吟咏,多有佳句,惜散轶无存,仅附联句,略见一斑云。”可见逯恭在当时便有诗作,但今天我们只能看到他与别人的联句,已经找不到他的诗词作品了。

刘芳曙《渠风续集》凡例中也记载:“又有夙负诗名而遗集散失,如王茂苓、韩坤五、李履谦诸前辈,访之数年,只字不得,深为前人抱憾者,不一而足也。”

有的诗人虽然已经将自己的日常吟咏编写成集,但无力付刻,只能家藏世守。一逢乱世,或后人不知珍视,诗集也就未晓何处了。赵俪生在《篱槿堂自叙》中记载其父赵录斌酷爱填词,且独爱周邦彦一路,著有《秋籁集》四卷。这四卷词集,最终毁于日军兵火,片字不存。

有些诗词集虽然没有遭到毁灭,但是藏者却家以宝之,代以传之,秘不示人。如韩凤举生前自订的诗稿,不幸遭遇火灾。后来韩凤举的学生曹鼎雯为其编辑刊印《蕉园诗集》时,留下来的也不过十之二三。而当时韩凤举的另一个学生收藏了乃师大量诗作,却珍藏秘惜,不肯示人,最终携以游秦。韩凤举的大部分诗作也就杳如云鹤。

有的诗人诗集虽经刊刻,但因后世未入公藏,只剩下私人收藏流转各地,我们也就可遇而不可求。安丘清代中期诗人马秀儒的《寄兴草》,安丘市博物馆仅藏其四卷,分别是卷一、卷二、卷四及卷五。2011年在辽宁沈阳和广西柳州的私人书店,曾先后出现过《寄兴草》卷三、卷四及卷五,可惜后来不知所终。

纵观现存的安丘古人诗词文集,今天已经整理刊印且流传四方之书,仅有曹贞吉的诗词集(《曹贞吉集》)、王筠的文集(《清诒堂文集》)、张公制的诗词集(《安丘文史资料·张公制专辑》)、刘大同的诗文集(《刘大同集》及《安丘文史资料·刘大同专辑》)等数种而已。所以无论我们如何称赞安丘诗歌多么丰富,一个事实却不得不正视,那就是今天所见到的安丘诗词只是冰山一角,它那整体的风貌和恢弘的气魄,尚隐藏在魏阙的高阁中和江湖的风烟里。

牛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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