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邂逅最美的自己 ——读李风铃散文集《碧潭飘雪》

攀枝花日报 2017-06-09 07:54 大字
□陈小荣

她是齐鲁大地一位性情敦厚的女子。客居于安丘小城,在繁琐的教书之余,喜静坐于雅致书房读书写作,以云淡风轻的语言,写故乡老屋、老井、老夏天,忆远走的至爱亲情;把春节、寒食、端午、中秋,这些填充孤独童年的节日,如陈年老酒一样呈上,其醇厚悠长自会让你陶醉其间,女性文字中的清丽、婉约总会给人一种春天般的温暖。

我与风铃相识约在3年前,在其博客里读到她朴实真挚的文字,就加为好友并留了电话。之后便时常有了联系,探讨文学创作的话题。前年仲夏她送来一本叫《半阙词》的作品集,只可惜当时忙于工作竟没读完,乔迁后想看看却再寻不着,实在遗憾。这次她送来第二本,终于有暇细细品读,娟秀的签名,淡蓝色封面,一如其随心随性的性情:君且随意,我自倾杯。

文本中有的篇目在其博客中细细读过,如《一碗凉面,三十年》,作者在绿树浓阴的夏日,与家人共同做凉面吃凉面的情景,让人不胜唏嘘。30年后,爷爷、奶奶、父亲又出现在她的梦里,但一切都不复存在……这碗面连接着难忘的骨肉亲情,生活再苦,有亲人相依就是幸福。只是彼时短暂的幸福对此时的她而言,是一种难以诉说的忧伤和疼痛。这碗面牵扯着那段与清苦抗争的岁月,这是一生最让人难忘的生命记忆。

我们都是土地的孩子,不论你走多久多远都有一种落叶归根的眷恋。故乡的老屋衰败了,但她用有体温的文字,为自己砌一座老屋,哪怕它茅檐低小,哪怕它可能为秋风所破。她在其中读书写字,沐春风秋雨,看白云苍狗。

去年8月我回故乡,立在曾经的老屋,看那满目青翠的荔枝树,回想老屋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忽来的一阵秋风,心底升起难以诉说的苍凉之感,我原本想告诉孩子这是我们的祖屋,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这是我的老屋吗?它们跟曾经给我深深疼爱的祖父母一样,只能很深很痛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尽量不去触及童年抹不去的忧伤,这或许是每一个游子难以言说的乡愁!

在梦里,一次次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回冬日的老家。在曾经度过欢快童年的老家场院闻闻麦收的清香,感受放鹅的乐趣;或者在面朝大街的老屋门前回味曾经显赫一时的家世,或者跪在父亲墓前想想西瓜的甘甜……唯有文字可以慰藉孤独的内心。

此刻,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位身穿棉布裙、脚踏平底布鞋漫步家乡阡陌的女子,她会想到母亲跟河水争夺一只布鞋,汩汩的河水流淌着母亲的眼泪,那忧郁眼神中一抹极其微弱的坚定和自信。她开始以文字来抚慰这故乡的一草一木,让那些一直游走于故乡与他乡的灵魂得以安歇。

听着心跳流浪的女子,抬眼看看吧,家的方向,一盏灯一直在静静地为你守候,温馨的茅屋里,一壶碧潭飘雪溢满清香,绿得像春,白得像雪,等着你慢慢地铺开自己,在曾经暖心的涓涓细语中,静静地邂逅最美丽的自己。在流年似水的岁月里,以最素雅的文字,安放孤独不安分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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