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河流叫做故乡

右江日报 2019-07-09 09:06 大字

收到右江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莫维铭的微信,他说他写了一篇《定业河的波光》,里面提到我,谦虚地让我给他的文章提建议。此时我正开车行驶在海滨城市青岛市环海路上,即刻把车停在广场上,打开微信在海风里慢慢翻阅。

很多记忆在这篇文章里鲜活起来。定业河的浪花在我脑海里轻轻激荡,然后在心扉里渐渐咆哮。离开这条河20多年,它一直深藏在心底,在岁月中缓缓流动。有圆月的晚上,我常常开车到城市郊外,一个人,在机耕路上漫步,仿佛回到故乡月光下的小河。

来到城市,我就不写这条河了。但我一直在讲述它。我和《南宁日报》记者陈纸定期在中山路吃烧烤,我就不断地讲这条河的故事。然后,他就执笔创作,在他的小说里,有时我是拿雷管炸鱼的儿童莫江霖,有时我是个管这条河的镇党委书记莫江霖,有时我是从这条河走到城市当保姆的莫江霖。他写的都是真名,不久就见这些故事变成小说,在《作家》《北京文学》等刊物发表。闲时上网,我偶尔搜索我的名字,看看他又在哪里发表作品,看看有没有写到定业河的,看看我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我家住在定业街上,从厨房的窗口就看到坡底的定业河。窗口对面是开满桐花的山坡。我在家乡当了两年教师,我常常在窗后一面切菜,一面欣赏窗外风景,看放学的学生走过田埂,淌过小河,隐没在桐花丛中。

县城一位老干部下乡到我家旅店住,就在我家厨房隔壁。每天他起得很早,去晨跑了。在乡下也有人跑步锻炼,有些奇怪。有一次去打扫房间,看到垃圾桶里有很多纸条,我很好奇,拾起一看,原来是老干部写的诗。“早早看远山雾起雾落,夜夜听小河说古道今。”才半个月时间,这条河流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我在城市设了一间屋,墙上挂满了家乡的风景照、人物照。定业街上来人了,我就和他们彻夜长谈,让乡音徐徐缭绕。定业街就20多户人家,来的都是邻居,或邻居的邻居。这个是黄愉斌,在我学游泳时,救了我一命;这个叫农飞,秋天和我一筐一筐地抬着岸滩上的卵石,固筑田埂;这个是农有敬,放学后就结伴去河里摸鱼,后来成了我初三的学生,我一直喊他阿舅,他也直呼我名字,没有师生隔阂;这个叫农忠诚,在黄昏里带我去河边散步,一首接一首地唱台湾校园歌曲……我十七岁当老师,兼任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的课程。所以,他们是老乡,是亲戚,是我儿时玩伴,是我教的学生。所以,我的童年往事,就是一条河,一群玩伴,一个故乡,密不可分。今天他们分散生活在各地,但每次异乡相聚,大家都像来自各地的一条小溪流,融汇到故乡的河里。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总是故乡这条不变的河流,带着最初的清纯,带着最真的情愫,把我们紧紧凝聚。所以,这间小屋,栖息着我们的乡愁,容纳彼此漂泊的灵魂。我们品尝大家带来的家乡小吃,谋划着家乡的发展,其乐融融。

来到城市,我不再抒写这条河,因为我敬畏这条河,敬畏故乡,它们充满了神圣。

今天,读着莫维铭关于故乡河的散文,心中无比欣慰。因为,这可是他作为新闻记者第一次为它记录和歌唱啊!

因为这条河,我的名字有了一个“江”字;因为坡上的满山桐花,我给女儿的名字加进了一个“桐”字。故乡的河就这样静静流过我生命的岁月,如诗如歌,生生不息。

□莫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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