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第二年,经田寡妇托人说合,把冬
刚来的第二年,经田寡妇托人说合,把冬儿嫁给了她娘家侄儿,她们又成了亲戚,田家对白氏更另眼看待了。冬儿的丈夫是个普通庄稼汉,人也老实,家里土地够用,小两口日子过得倒很和美。冬儿有了落脚,常来看母亲。白氏这几年生活安稳了,心稍宽了一些,人也发胖了,显得更白净了。
这天晚上,白氏刚收拾完锅灶回到后院自己住的偏房里,忽然从前院进来两个人,在隔壁房里叫起田寡妇,推搡着来到自己屋里,一进门就指着白氏说:“你杀了人跑到这儿来,我们寻了你几年才把你寻着。走,跟我们走!”
白氏慌了,说:“你们认错了人吧?我一个外地女人,在哪里杀人去?你们肯定是把人认错了。”
一个眼睛有点歪斜的人指着白氏说:“你姓白,西和县人是吧?”
白氏点点头说:“是哩。”
那人又说:“你有三个女子,大的叫春儿,二的叫秋儿,跟着你的这个老三叫冬儿对吧?”
白氏只得说:“对着哩。”
那人说:“这不成了,我们还能把人认错了?”
白氏说:“你虽然说的都对着哩,可我确实没杀过人呀!”
来人说:“少黏糊,杀没杀人等到了地方再说!”不管田寡妇及其家人怎么哀求,这些人仍然把白氏捆上拉走了。
白氏是个胆小人,一出门他们又堵上她的嘴,给身上捂了个被子,她一阵心慌恶心,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睡着,睡着醒来。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竟睡在一个房子里。
天约摸是中午,外边的太阳正红。白氏不知这是啥地方,挣扎着爬起来隔窗子朝外看。这一看她大吃一惊,心想,又是他,看来,我逃来逃去,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四爷从外面走进来,见白氏醒了,招呼人赶紧给她端饭来。
从儿子当了保安队长后,他家也阔了,不仅整修了院子,除马三娃外又增添了两个长工,并且有专门做饭的了。
不一会儿饭已端来。事已至此,白氏知道再犟也无益了,就顺顺从从地起来吃了饭。
饭吃完后四爷进来了。白氏问他:“你指人把我押了来,究竟想做啥哩?”
四爷说:“没有别的啥意思,就是你走了后我始终想得不成,这几年千打听万打听,才得知你的下落,没办法,只有采取这种下策。他新妈,你别见怪,我心里实在是放不下你这个人啊!”
白氏又问:“那我女子呢?你可听着她的下落?”
于是,四爷就把他所知道的有关秋儿、春儿的情况如实对白氏讲了。当白氏听到秋儿还在人世上时心里稍微得到了些安慰,又听说春儿为秋儿的事疯了,一下子又泣不成声了。
四爷安慰她道:“他新妈,你别急,不管咋说,她们还都在世上,咱们慢慢再打听嘛。秋儿这女子性烈,那年把我娃杀了,这事细想起来,也不全怪她,都怪我不知道她的性子,一时鲁莽,硬把她朝我家拉。我那个娃又不争气,结果事情弄成这样。这些事现在我都不计较。国鼎现在当了保安队长,有一天秋儿回来,我还会劝说国鼎放过她的,只要你和我和和睦睦在一起,娃娃们之间还有啥冤仇解不了的?”
白氏再没说什么。
这一晚,四爷来到白氏住的房里,白氏并没反抗,任着他亲摸抓挠尽情享受了一番。
不久,征得白氏勉强同意,四爷扯旗放炮办喜事,将白氏正式续了弦。
白氏进门不久,就知道了这几年孙家塬及什驿周围发生的一些事,在她的一再央求下,四爷终于让儿子孙国鼎把伯玉妈放了出来。
本来四爷打算这一次一下把伯玉家彻底整垮,包括借儿子之手把伯玉妈在监狱里就地害掉,搬了他在塬上的这个挡路石,断了孙伯玉回家的路,但架不住白氏的反复哀求,甚至以不许他上炕来抗拒,搞得四爷没办法,只得将伯玉妈放了出来。
伯玉妈回家后,通知躲在外面的媳妇和儿子都回来了,她又领着她们开始苦度日月。
她家的一场重大灾难看来又过去了。
又一个春天来临了,春风又绿董志塬。人们开始往地里下种了。
这天,四爷引着马三娃和另外两个长工,套着两具犁,来到老坟南伯玉家那五亩地里,看着他们翻地下种。刚翻了头遍,庄后头大哥来了。他怯怯懦懦地来到四爷跟前,低声对他说:“哥,这地有我两犁沟哩!”
他这人,就是大处不瞅瞅小处,去年自己的亲妹子被抓到班房里被打得死去活来,别人报讯儿给他,他连管都没管,现在见四爷犁地,却来兑现当初答应他那两犁沟了。
四爷用鄙夷的目光瞅了他一眼说:“成。不过这地你不能种,我也不种,今儿我这是种公地哩。你实在缺地了,东面坬里我那二亩尖尖子都给你,你种去吧。”
大哥还想再黏糊,四爷摆了摆手,不再理他了。
正翻着地,过来一群人,四爷一见是他们,脸上显出极不好意思的神色,装着没看见,只顾侧着头看马三娃耱地。可是,这群人偏偏同他招呼。有一个人问他:“四爷,种啥哩?”
四爷只得答道:“种糜子哩。”
有一个人却问他:“这地不是公地吗,咋么劳驾你亲自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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