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就去看明城墙为第二天拍摄寻找最佳机位这段墙
我一大早就去看明城墙,为第二天拍摄寻找最佳机位。
这段墙,是新修复的,出了光华门,向左,看,怎么看不见墙上有字呢?继续走,继续看,终于发现有零星的砖上有字,继续走,终于在人行道弯向城墙的地方,看见砖上有很多字迹了。一个亭子耸立在旁边,看来是新的筑城者希望人们在此停留一下,看看墙上的字。但是,我注意到没有人在此伫立,走过这里的老人或者年轻人都是步履匆匆,这堵城墙或许还延长了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呢。
我看,甚至用手去触摸。“太平府提调官同知林永龄司吏施祥当涂县提调官主簿王缙道司吏邬思中。”最后,那个司吏的名字到底是郭思年,还是邬思中、郭思中,看不真切,本来是可以看清的,但是,时间的瓦刀把他的名字砍豁了。还有的,本来也是可以看得格外清晰的,可新的水泥浆却把他们糊住了。“总甲袁智……小甲……窑匠易奇……造砖人夫周保”,印戳是那么工整,可见烧这些城墙砖的时候,是多么小心翼翼啊。看我用手机对着城墙拍个不停,一个路过的中年妇女也凑近城墙,“照什么?”她问。“墙上有字”,我回头答道。于是,她也拿起手机拍照起来。过了一会,我走开,她还在那里凑近拍照,一会儿,她退后到人行道中间,站住了,看来她在编辑短信、飞信,或者登录博客,即刻把图片发给另外一个人、一群人,或者就干脆存在自己的空间。
谁能知道朱元璋当年造这座南京的城墙征调到了多少块砖啊。《明南京城墙砖文图释》一书,五卷中拓制影印的砖文共计249幅,载于158块不同产地的城砖,涉及明代32府、148州县、4镇以及行省与系统,共计190个不同的署名单位。由此可见,始建于元至正二十六年(1366),完成于明洪武末年(1398),前后历时30余年,建造这全长达35.267公里的城墙,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但后来的毁损也是惊人的,据一则报道,自上世纪80年代文物部门就陆续从民间回收近700万块,现在肉眼可见、并登记在册仍流落民间的约有100万余块。
第二天,我们一行三人拿着摄像机、扛着三脚架去拍摄。一个退休老工人跑过来,给我们讲起了明城墙的历史。看我们对上面的字迹感兴趣,又说起了这砖上为什么有字。“你们看,600多年前,就这么重视建筑质量,府、州、县、总甲、甲首、小甲、制砖人夫、窑匠等责任人都一一清楚明白地印在上面,如果谁胆敢以次充好,搞‘豆腐渣\’工程,那是要杀头的。”过了一会,又有一个推自行车的老者,把自行车停在一边,蹲下来,弯腰侧身从摄像机监视屏上看拍摄的影像。我们长时间在拍摄,他也一直弯腰侧身在看,很是兴奋。
这些砖,不就在眼前吗?他为什么却对镜头后面的影像这么感兴趣呢?世界就在眼前,不同的世界观看见不同的世界;世界就在眼前,不同的眼力,让不同的事物清晰起来。在注意力时代,眼光又受到财富和权势的影响,而有了注意力经济。1978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赫伯特·西蒙说过:“随着信息的发展,有价值的不是信息,而是注意力。”很显然,城墙之所以在现代社会仍有价值,就是它值得看,也耐看,具有“旧时月色”一般永恒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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