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岁牟大金:自带干粮去寻根
入川始祖牟有禄举家迁到南溪县,牟有禄第五代牟英又迁到珙县大庙坝打鼓山,牟英的后裔分支到今长宁县硐底镇石垭村,如今繁衍到900多人……先祖名字和入川的迁徙情况,79岁的牟大金脱口而出,记忆非常深刻。但在1995年以前,他对这些几乎一无所知。
父亲临终前,告知寻根信息
牟大金是长宁县硐底镇石垭村人,父亲读过书,有文化,在“民国”时期曾做过长宁县的警察大队长等职务,家境还算殷实。1947年,牟大金母亲去世,当时牟大金的妹妹才5岁。解放后,牟家败落,他拼命劳作,充当了家庭顶梁柱。
1995年,牟大金的父亲去世。“去世前,父亲念念不忘地对我说,石垭村的牟氏家族是从外地迁徙过来的,在珙县上罗镇、云南等地还有同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支系。”牟大金说,父亲虽然没有明确叫他去寻根,但他把父亲的话牢记在了心里。
在父亲告诉他这些事情之前,牟大金对牟氏家族的事情只有一些片段的知晓,比如牟氏家族的一些传说,石垭村牟氏家族的字辈等。把父亲的后事安排妥当后,牟大金没有启动寻根计划,“因为那时家里太穷,还要种地养家糊口。”
只身去寻根,逐渐形成团队
2004年2月,牟大金年岁已高,子女们也都成家立业,他从地里“退休”下来,有了时间和精力,开始启动了寻根问祖的行动。石垭村一共有900多个牟姓人,都没有家传的族谱,也没有更多的信息,“要寻根问祖,还得从父亲临终前告诉他的信息入手。”
牟大金首先跑到珙县上罗镇,一对字辈,果然对上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找到了!
但让牟大金失望的是,“上罗镇的这支牟姓人,也没有任何先祖流传下来的信息。”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那里,牟大金碰到了牟万江。
“牟万江比我小10多岁,和我一样,是个农民,也是一个热心于寻根问祖的人。”牟大金说,他们相见恨晚,约定一起寻根。他们得知筠连县巡司镇有一支牟姓人,疑似同宗族人。“到了那里后,确认是源自一个祖先,但也没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牟大金和牟万江没有气馁,他们又寻到了屏山县的一个支系,并遇到另一个同道之人牟同营。在云南,又碰到了牟象雄。牟大金说:“我从一个人寻根问祖,发展到了4个人的小团队。”
4人在宜宾县寻访时,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当地几个年岁很高的老人回忆说,川南牟氏这个支派的先祖是从山西发源出来的。在古蔺县,他们碰到了对牟氏家族有很深了解的牟世义,从而解开了牟氏家族的渊源和迁徙发展之谜。
2010年开始,牟大金、牟万江、牟同营、牟象雄、牟世义等人捐钱,开始启动联宗修谱工程。历时一年多,终于修成,这让牟大金很是欣慰。
寻根路艰辛,自带干粮充饥
牟大金最初把寻根问祖的想法告诉家人后,得到了妻子和儿女的大力支持。牟大金说:“没有亲人的支持和鼓励,我可能难以坚持下来,因为寻根问祖的路,实在太艰辛了。”
尽管当时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但家境还是很窘困。“寻根的路费,很多次都是找人借的。为节约开支,我不得不自带干粮。”牟大金说,所谓的干粮,其实就是红苕干,把红苕煮熟,切成片,晒干,就成了他寻根问祖路上充饥的食物。
食物的问题,对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牟大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去寻根,当地很多牟姓人不理解他们的行为,认为我们是骗子。”牟大金说,很多时候连口冷水都喝不到,更别说让他们吃口热饭,睡个舒服觉了。
谈到这些,牟大金挥挥手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联宗修好谱了,大家对牟姓家族的历史了解了,吸引了很多年轻人,这让我很是欣慰。11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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