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楝花开
今年五一前后，先后在舒城县舒茶镇小河湾村滴水岩风景区和霍山县境内的诸佛庵镇仙人冲画家村、东西溪乡中国月亮湾作家村旅游，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漫山的红杜鹃，而是随处可见的正开着细小蓝色碎花的苦楝树。
如果不是偶然遇见唤起了记忆，有许多人和事，也许会永远沉寂，像是从不曾相识。苦楝树之于我，便是如此。
小时候，村子四周，苦楝树与刺槐树一样，满眼都是，算是村庄里最寻常不过的树种。上世纪70年代初的合肥乡村，孩子们没有玩具和文娱活动，“跳房子”“下屎棋”以外，用楝树果“下老窝”是我们最喜欢的游戏。
地下画几方方格“跳房子”，并非合肥乡下孩子的专利。而“下屎棋”“下老窝”却颇具本土特色。弄一坨泥巴，做成棋子，对方的一颗棋子如果被另一方两颗棋子夹在了中间，那这颗棋子就被灭了；一方的一颗棋子如果钻入对方两颗棋子中间，那么这两颗棋子也就被拔除。“下老窝”则是地上挖两排小碗一般大的凹凼，两人各拿一把青葡萄一般的楝树果，轮番往凹凼里投掷……具体规则现在早已记不清了，只知道小时候常常乐此不疲。
这些年来，我已很少见到苦楝树。
楝树开花的季节，从树下经过，那种特有的花香让人十分难忘。有居住在开封的朋友告诉我，古城开封公园路上，有一路段的行道路全部是楝树，总数近200棵，数量之多在该市行道树中很少见。密植公园路东西两侧的楝树，春夏有花，四季都有果实挂在枝头，成为这条道路上一道别样的景观。楝树开花的季节，无论是路边的店铺，还是临街的居民楼，只要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楝树散发的香味……
苦楝树浑身都是宝。其根皮、树皮和花朵可以治疗疥癣，有杀灭跳蚤的作用；其果实有治疗胃疼、腹痛、疝气的作用；其嫩叶可以过水焯过之后炒食，老叶可以治疗跌打肿痛、皮肤湿疹。苦楝树的材质优良。在农村，常常被用来制作家具。其实，它最适合制作各种高档乐器和高档工艺品。
如今，看到大山里苦楝与杜鹃齐放，我想起了孩童时的往事，也久久地沉浸在它特有的花香中……
□文/陶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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