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旧报纸(外一篇)

安庆晚报 2014-12-12 13:47 大字

[摘要]杨晓帆

 

很多事情,都和一张旧报纸有关。

从一个角落,被风带出来,重出江湖的旧报纸,那肯定就与某些事情有关。

或者是国家或全球的大事,或者只是一条花边新闻。现在,这张旧报纸突然出现,就可能与目前的某件事情有关。你可以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我是相信的。呵呵。

一张旧报纸,可能早已发黄了,甚至身上满是尘土和污秽。它脆弱的身体,经历了无数风雨,依然坚挺着,现在又被一阵风吹到了这里,大街的一个角落,就在我的眼前,就在众人的眼前。

这被反复打磨过的薄薄的纸片,似乎仍然承载着很重很重的东西,尽管它自己并不是心甘情愿。但又是推不掉的。

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白报纸,无非是一些黑色的文字,细分起来,不过是字、词、句、段的堆砌罢了,偶尔也会有些图案,但总是不清晰,仿佛隔着一层浓浓的雾霭。

于是,我决定捡起它。捡起一段被遗忘的历史。也许只是一层很小很薄的断面,这就够了。

一些事一些人,曾经轰轰烈烈过,一些事一些人曾经平平淡淡过。就这些。我试图读懂那张报纸的内容。但始终又不想读下去。

大街上稀稀疏疏形形色色的过往人群,或疾走或徐行,他们每个人都装在各自的心事,也许就与这张报纸有关。谁知道呢?

报纸是折叠起来的,已经破旧的很,但如此的重量,怎么会被风刮到这里呢?它试图叙说什么?还是想告发什么?

它也许应该努力飞到一个法院的门口,或者一个政府机关的门口才对。现在,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边,一个落魄的人捡起你,或者丢弃你,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你可要慎重一点考虑这个问题。

我小心地试图打开它,但有点难度。两层之间好像被黏住了。勉强撕开了,报纸又碎了一块。而一只黑色的小虫子竟然从夹缝中爬出来,有点愠怒的样子。也许,是我打搅了它的生活,打搅了它的梦。那只虫子慢慢地爬出来,离开了报纸,径直向街角爬去。我理解它此刻的心情,茫茫然的,又有些无奈。本来很安恬的生活,突然间便被打乱了。我不知道,这只虫子与这张报纸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看到它义无反顾地向前爬去,甚至都没有回过一次头,真有点愤愤不平。它曾经在报纸中安家,竟然就这样毫不留恋地就走了。如此冷漠如此绝情的虫子,还不如我们人类。

于是,我决定忘记这只虫子,忘记那些绝情的人,忘记这张旧报纸,忘记与之有关的一切。

一只虫子,一只偶然路过的虫子,就这样影响了我的决定,影响了我的行为。我不再想继续打开这张报纸了。于是,我将它轻轻放下,放在我的脚边,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也许,会有另外一个人会再度拾起它,再度掂量着,再度试图打开它。

一张旧报纸,演绎着一段段故事,那些人都曾经真实地生活过,我们打开一张旧报纸,是否有那种欲望,想让他们重新复活?

关于茶,我一点专业知识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体会可言。

我只是感受它的味道,感受它向我表述的一切。

我似乎知道,绿茶是凉性的,而红茶偏暖。但冰红茶呢?

夏日里,冲一杯祁门红茶,果然觉得热气逼人,饮下去,很不爽的感觉。

古今中外,尤其是中国和日本,都有很多品茶的高手。他们精于此道,已经到达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而我,绝对是个文盲。手边有什么就喝什么,毫不挑剔,也很难分清高下优劣。更不必说上中下品之类了。

大学时候,也曾与一个福建佬品尝过功夫茶,整个下午都在那杯杯盏盏中度过。也曾数次去过茶馆,多是聊天品食。一直没有啥收获。直到那年到军总进修,临行前的夜晚,导师于夜间十一时左右,邀我去茶楼,一边饮着茶水,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那浓浓淡淡的师生情,都融进了那个夜晚,融进了那些茶水中。

其实,饮茶与情字是分不开的。与心境更有很大的关系。与亲朋好友相聚,一杯白水,也会感到欣然。与久违的恋人相聚,即使面前空空如也,心中也如饮了甘泉。所谓望梅止渴,梅在哪里?想来你已知晓。

中国历来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一般的人物且不必说,便是圣人也有不少。各行各业都有圣人或者祖师。而茶的圣人,便是陆羽。据我说知,陆圣人当时并不是妇孺皆知的人物,颇有些寂寞孤独。千年之后,他的名声忽噪,大抵与现代社会的喧嚣有关吧。天下名泉知多少,但有幸饮者有几人。我们静静地饮着水,目中所望心中所想,究竟是何事何人?

国人对于茶的感情颇深。也许因为从来就喜欢草本,不喜欢药石的缘故吧。万事皆是一通百通。精于茶道的人,于医道文道等都是有所见解的。楚留香和无花,均是人间极品,潇洒飘逸,武艺均臻于化境。

所有的植物都可以为茶。草药、粮食、树木,不一而足。三峡中的长寿茶,不过是一些山树的叶子罢了。所谓名茶,黄山毛峰、西湖龙井、铁观音、六安瓜片等,或者因为地点出名,或者有着一定的文化背景。

万事万物均可为茶。一颗石子,一粒玉米,一片羽毛,一朵花,在清清的水中,便是茶子,供养着茶客。而一缕情思、一道目光、一腔怒火、一捧闲愁,在清清的水中,亦可为茶。其中滋味,饮者自知。

须晴日,在水边,春花盛开。悠悠然与朋友对坐,天高云淡,心旷神怡。大声谈笑,海阔天空。饮茶品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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