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土灶台麦秸秆稻秸秆或者房前屋后的
[摘要]李 卉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土灶台，麦秸秆、稻秸秆或者房前屋后的茅草烧出的饭格外香，那嘣脆、金黄的锅巴就更香了。
1980年代我们住进配套楼，从此没有了土灶台，再也享受不到坐在炉膛前一边添火，一边听奶奶絮叨着久远传说的乐趣了，也享受不到柴火烧出来的撩人的饭香。1990年代后，近郊一下冒出了许多“农家乐”。久居城市的人们，仿佛瞬间找回了往昔的童年，蜂拥而至，钓鱼、摘果、摘菜，而我独爱坐在土灶台前，乐悠悠地添火帮厨，每当此刻，店主就开玩笑说：看样子，是个好手。呵呵，他哪知道，我做梦都坐在灶台前，做梦都想着锅巴香。
土灶锅巴也不是人人都做得好的。有经验的人，总是在饭熟了后，将米饭盛出来，留下半厘米左右厚的米饭，用锅铲踏平后，盖上锅盖，用诸如毛豆壳、木屑等文火，慢慢烤。火大了，锅巴会糊，火小了，锅巴不黄不脆。功夫好的话，做出的锅巴，用锅铲轻轻一铲，就可以整体出锅，黄灿灿的，香气袭人。
锅巴的吃法很多。六安桃溪人，喜欢用猪肚汤泡锅巴，江南人喜欢用大排汤泡锅巴，江苏人用子鸭汤泡。安庆人喜欢用老鸡汤来泡，此外，还有一种吃法比较有特色，就是用米汤泡锅巴，当地人叫锅巴粥，奶白的米汤，香脆的锅巴，叫人联想起“湖水煮湖鱼”的吃法来。
一次去深圳，老同学轮着请客，海鲜吃得我火气不消。那天傍晚，我们从蛇口回城，突然看到一家“怀宁酒家”的小门脸，我招呼着停车，想换换家乡的口味。老板果然是家乡人，叫人吃惊的是，这里居然有家乡的老鸡汤泡锅巴！店主说，这里哪有土灶台呀，都是从老家请人做好锅巴后，物流定期发过来的。几个老同学惊叹，来深圳生活二十年多了，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正宗的家乡锅巴。
最近，北京的姐姐在家乡买了一栋别墅，装修时，特意叮嘱做个土灶台。工人不解：城里人怎么越过越土了。他们哪里知道，姐姐和我一样，都喜欢过着家有土灶台的日子，都有着土灶锅巴情结。土灶台连着儿时的岁月，更连接着姐姐对故乡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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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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