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摘山楂不够买,游客装落果落果有虫不能卖,老人捂口袋
10月18日下午4点半,平邑县城西南40里路远的一片大山深处,已是秋阳斜照,暮色在山间升起。夕阳下的山坡上,一树树山楂熟透,染红了整片山坡。
这片红色的山坡上,记者目睹了一段发生在二十来分钟之内的故事。
三个为山间那动人心魄景色而引来的游人,费力地爬上这片山坡后,被红色染醉了。他们看着感叹着,又拍照片又录视频。离他们10多米远的山楂树下,坐着的是这片山楂园的主人——一位70多岁的老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这位老人没有站起来对来人说话,好像他怕说话会打断了来人的游兴。
一位游人走向老人,掏出30块钱给老人。
游人:我想买30块钱的山楂。
老人:30块钱的山楂,你背不下山,你买20块钱的吧。
老人找来个袋子给游人:我摘了一天的山楂,实在太累了,摘不动了,今天摘下来的山楂被客户拉走了；你自己摘吧。
游人比量着袋子问:装到什么地方是20块钱的?
老人:装得满满的,我自家种的山楂,你多装些没事。
游人跑过去开始摘山楂,四五分钟后,提着袋子回来了。
游人:就这些吧,多了我也背不下山。
老人拿出10块退给游人。
老人:我的山楂一块钱一斤,你摘的这些,最多有4斤,我没零钱找给你。
老人提着袋子向山楂树走去,从树上挑最好的山楂摘下来向袋子里装。游人看树底下落满了红彤彤的山楂,便捡起来向袋子里装,老人捂着袋子不让装。
老人:山坡陡,我行动不便,打药少,掉下树的山楂,有些是因为生了虫子,不能卖给你。
再然后的场景,便是老人继续摘,说还不够10斤；游人说够了,多了也吃不了。两人为此夺着袋子。游人年轻,最后抢过袋子,背着下山了。
老人站在山坡上,在越来越沉的暮色里冲游人喊:有时间再来玩啊。
故事发生在平邑县流峪镇兴郭庄村,这是个库区移民村。为了修建水库,村子搬进了大山更深处。他们在山坡上修梯田种庄稼,也在山坡上栽下了700亩山楂树。山楂树都栽在村南的山坡上,离村近的也有四五里地。
兴郭庄村党支部书记郭红伟说,老人叫付尚太,今年72岁,身体不好。老人有儿有女,为了山里的那10多亩山楂树,他在山上盖了房子,已经在山上守了30多年。
今年他的山楂大丰收,产量最好的树一棵能摘400多斤。价格也让老人很高兴:一块钱一斤。10亩山楂能给他带来5万多块钱的收入；山楂树间的金银花也卖了5000多块钱。付尚太对这个收入不太满意,他对村里人说:比起管得好的山楂园一亩能收入八九千块钱,他的山楂园收入太低了。
农村大众报记者孙成民
张天银
通讯员杜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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