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迷雾擒真凶 ——西昌铁路警方侦破“11·12”抢劫杀人案纪实
郑义伟 杨祖彬 特约通讯员 吴光辉文/图
一起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打破了成昆铁路下普雄火车站的安宁,狡猾的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迅速逃匿。
西昌铁路警方闻警而动,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就此展开。6天后,犯罪嫌疑人被抓获。
惊现血案 闻警而动
2010年11月12日,大凉山深处四窝普村的老乡们沉浸在彝族年的欢乐氛围中,家家户户杀猪、宰羊,男女老少尽情地唱,尽情地喝,尽情地吃。
12日17时30分,正在巡线的下普雄车站驻站民警黄建的手机响起,话筒里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黄公安,我是下普雄桥路工区工长李华(化名),刚才我回到工区时,发现职工张珍(化名)死在宿舍内……”
“不要让任何人走进现场,我们马上就到。”
接到报警后,普雄车站派出所迅速组织民警赶赴现场,对现场进行了初步的勘验:死者系女性,年龄在40岁左右,面部、颈部、胸部有多处刀伤,初步判断系他杀。
案情迅速上报到西昌铁路公安处指挥中心;公安处立即抽调50名精干的侦查员,成立了以处长敬松任组长的“11·12”凶杀案专案组。
20分钟后,敬松带领侦查、技术人员从西昌赶往普雄,战斗拉开了序幕。
12日23时50分,技术侦查人员对现场进行仔细勘查,确定:受害人致命伤系左胸部锐器创伤,刺穿左上肺叶及肺动脉,身重40余刀,导致其失血性休克死亡,确系他杀,死亡时间在12日14时左右……
摸排调查 线索无踪
“是仇杀,还是图财害命?”
专案组成员兵分三路开展工作,一路对现场附近居住的群众和工区内部职工进行了调查访问,以寻找目击者为突破口;一路再次对现场进行细致勘验并对尸体进行解剖,争取发现新的线索;一路对死者张珍的家庭、社会关系和平时与其接触密切的人员进行逐一摸排调查。
13日凌晨3时,三路人马出发。调查访问小组以发案现场为中心,对周围5公里范围的饭店、旅馆、出租房屋和村寨的农户以及各单位职工进行调查访问。
14日17时45分,各路侦查员的调查结果陆续反馈到专案组。
从工区退休工人叶普(化名)反映,案发当天有3名小孩先后两次从工区后门翻进工区,将工区仓库玻璃打烂、窗户上的塑料薄膜用烟头烫烂,并从仓库中偷走油漆3桶、钢筋6根、铁夹子等物,从工区后门出去,顺铁路分南、北两头离开。
专案组民警立即从监控中调取12日12时至16时这个时间段的录像,确有3名少年的身影出现。民警找到这3名少年,但经过综合发案时间、3人的讲述和对3人体形、衣物、鞋子的检查情况进行分析,这3名少年的作案嫌疑被排除。
调查组还了解到死者同甘洛的李笑关系十分密切。李笑经常坐慢车过来找死者,每次来死者都到车站去。死者使用的“步步高”音乐手机是李笑给她买的。他们经常发信息联系,用老公、老婆相称。李笑今年先后两次从死者处借4万元钱,12日12时07分死者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民警迅速赶到甘洛,找到李笑。但经过调查取证,李笑无作案时间。
线索就这样一条条断了。
几天下来,民警们虽然访遍了周边的555户村民,32名职工、家属,但案件侦破没有进展。案侦工作陷入了僵局。
两路突破 缉拿嫌犯
下普雄火车站是成昆线上的一个四等小站,处在大山之中,每天没有几个人到这里,犯罪嫌疑人是谁?他又逃到哪儿去了呢?
夜深了,没有突破的案情让民警们全无睡意。
16日4点,组长敬松对案件进行重新分析后做出决定,对死者物品再次进行详细彻底检查。
技术侦查人员对死者的衣物重新进行清理、检查,发现死者平时使用的“步步高”牌手机不见了。
调整侦查重点,以物找人,案侦民警全力寻找死者使用的“步步高”牌手机。
11月16日12时,死者生前的“步步高”牌音乐手机使用者被查到,是一个叫阿依的人在使用。侦查员立即前往她家。讯问得知,这部手机是12日下午5时左右在下普雄街上用150元钱从一名叫麻莫的女人手中买得。
11月17日9时,民警顺线在下普雄将麻莫抓获,并迅速突审。麻莫交代了这部“步步高”手机是12日帮弟弟卖给阿依的。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麻加。”
“他是干什么的?”
“现在在家耍。”
“以前在干什么呢?”
“2001年因抢劫在荞窝监狱劳改了十一年,今年4月才放出来。”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他住在什么地方?”
“在……”
这时,现场勘查组也传来消息,将案发现场提取血迹的DNA编码进入四川省DNA系统进行比对,确定现场提取的血迹中有一个男子的血迹。该血迹是一个叫麻加的男子的血迹(麻加在服刑期间血样DNA已入四川省系统库),系越西县下普雄镇四窝普村人。
专案组分析,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
11月17日10时,犯罪嫌疑人麻加鬼鬼祟祟地潜入姐姐麻莫家中时,被蹲守的4名侦查员当场擒获,并从其上衣内侧口袋内的烟盒中查获毒品海洛因4克。
民警还在麻加家中搜出39码解放牌胶鞋一双。经技术比对,这双胶鞋鞋底花纹与现场遗留鞋印花纹一致。
之后,民警对麻加进行了DNA鉴定,进一步确定他的DNA与现场提取遗留血液的DNA一致。
欲买毒品 抢劫杀人
“你叫什么名字?”侦查员问道。
“我叫麻加。”
之后便是沉默、沉默。一整天,他一声不吭,审讯没有进展。
“他不开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怕死;认为只要认了,脑袋就保不住,咬紧牙关不说兴许还能扛过去。抓住这个心理特点,再攻。”
专案组民警讨论后再来到审讯室。“麻加,你不要再心存侥幸。如果不掌握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抓你;如果你认为不说就能过去,到时坦白的机会都没有,后果你自己考虑。”
“我说,我说。”麻加承受不住精神压力,于18日交待了杀死女工的犯罪事实。
原来,12日12时30分左右,麻加在姐姐麻莫家里过年,吃着坨坨肉的他,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他心里明白,这时无论抽多少香烟也不能满足即将发作的毒瘾。不行,必须马上找到“粉友”,去买“救命”的东西(海洛因)。于是,他悄悄离开了山寨,顺着山道向下普雄火车站走去。
12日13时40分,他经过下普雄桥路工区大门时,看见3个少年从工区出来,嘴里吃着柿子。麻加走进工区爬上柿子树摘柿子吃了起来。
这时,桥隧工区职工张珍从寝室出来,发现他正爬在柿子树摘柿子吃,便开口说到:“你这个无赖怎么跑进我们单位里来偷吃柿子?你是穷疯了,还是快饿死了?你赶快给我滚出去!”
“管你屁事,老子想怎样就怎样!”麻加回道。
这时,张珍用手中的书打向麻加。麻加被激怒,从树上跳下冲向张珍。
张珍见状,急忙返身往寝室跑。就在张珍要关门的那一瞬间,麻加的一只脚已伸进卡在门缝,张珍便竭力反抗并大声呼喊:“杀人了,杀人了!”
这时麻加发现屋内只有她一个女人,便萌发杀人抢劫的邪恶念头,于是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雨点般地刺向张珍,一刀、二刀、三刀……
麻加在被害人身上口袋、提包、衣柜及床头柜偷取财物后,藏到寝室门后,等门外无动静时,就匆匆逃离现场。
目前,犯罪嫌疑人麻加已被西昌铁路警方依法拘留,案件在进一步审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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