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庚冷文浩文图冕宁年俗不仅在正月十五闹元宵吃汤圆
□陈云庚 冷文浩 文/图
冕宁年俗,不仅在正月十五闹元宵吃汤圆,而且要在大年初一早餐就吃汤圆,美其名曰“抢宝”,为的是讨取一年四季“招财进宝”的口彩。一些村民为了追求原生态的汤圆口感,不惜劳心劳力到十几公里乃至几十公里外的水碾坊去碾汤圆粉。
冕宁曾有许多水碾、水磨、水榨。据清咸丰七年(1857)编纂的《冕宁县志》记载,当时冕宁有 “196座碾,99座磨,94座榨”。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碾米机、磨面机、榨油机的普及,冕宁的水碾、水磨、水榨多已拆除或歇业坍废。据了解,冕宁现存6座尚在运行的水碾。近日,笔者走近新安村1组“向家碾”。
“向家碾”有100多年的历史
“向家碾”坐落在远离村子的开阔田野里,远远望去,碾坊顶的青瓦上,似乎覆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这不是霜,是飞上去的汤圆粉。这么暖和的天气,房顶上是卧不住霜的。”碾子主人向德伦说。
走进碾坊,在昏黄的灯光下,400公斤的碾砣正循着碾槽周而复始地碌碌滚动,碾楼楼板跟着颤悠悠地起伏,宛如阵阵轻雷滚过。一位老妇人紧跟在碾砣后,将洒落在碾槽外缘楼板上的汤圆粉扫进碾槽里,以便碾砣反复滚压。老妇人是中和村2组的村民吴泽香,是“向家碾”的老主顾。
“在2000年元月,我花了3800元买下这盘碾子。”向德伦说,他是詹家村6组人,与这里相隔500米。这盘碾子原是新安村1组的集体财产,他买下后花了5000多元维修,才使这20年没有使用的碾子重新转动起来。在冕宁,村民们习惯把一座碾坊称为“一盘碾子”。
新安1组、70岁老人刘开贞说,“向家碾”有100多年的历史,他是靠“吃这盘碾子上碾出来的米长大的”。“向家碾”原叫“邓家碾”,是当地一邓姓地主的财产。老百姓习惯以“碾主人”的姓氏来命名碾坊,主人变了,碾坊也跟着易名。“没有碾米机的年代,新安大队三分之二的人家都靠这盘碾子碾米磨面。”
碾子昼夜不停转两个月
日常经营“向家碾”的人并不是向德伦,而是他的爱人陈时珍。只有“水碾出了问题”或者“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向德伦才会过来 “替替手脚”。“向家碾”只在农历冬腊月开碾,经营的唯一业务是碾汤圆粉。在碾砣“昼夜不停地转”的时候,向氏夫妇才轮流着“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从2001年至今,一到冬腊月,我这盘碾子要昼夜不停地转两个月,每年起码碾50000斤汤圆粉。”向德伦回忆说,去年生意最好,挣了9000多元的碾钱。
就在笔者与向德伦交谈时,热情好客的陈时珍已煮好一碗 “水碾汤圆”,请笔者和碾粉的吴泽香品尝。“你看,水碾汤圆煮出来汤是月白色,而机器打出来的汤圆粉煮出来的汤是清汤寡水。”陈时珍一边递汤圆一边说。
“水碾汤圆”入口滋润,细腻清香,更何况主人家包的馅儿是传统的 “红糖酥麻”,笔者便毫不客气地将碗里的汤圆一扫而光。
吴泽香告诉笔者,她之所以年年都从十几公里外的中和村2组背糯米来“向家碾”碾汤圆粉,是因为“水碾汤圆面软和爽口,而机器打的汤圆面咬不动”。“机打汤圆粉再怎么打都有颗粒,而如果用碾子碾,几百斤重的碾砣早就把糯米碾成细粉了;机器把汤圆粉打热了,有铁腥味,水碾汤圆粉是‘冷碾\’,透着自然本味的糯米清香。”
笔者并不认为“水碾”真的就比“机打”好那么多,只是隐约觉得,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农舍不下农耕情结,他们以此方式追忆渐渐远去的原始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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