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东:让办案成为一门艺术的“暖男”检察官
很少有人能够将严肃的检察业务与抽象的行为艺术相联系,但在汶上县人民检察院,有这样一位“暖男”检察官,通过自己的摸索和实践,让冰冷的法律条文有了温度,让“艺术”这个颇为抽象的概念变为现实,他就是反贪局侦查三科科长徐西东。
人物链接:徐西东,男,汉族,1971年11月出生,中共党员,大学学历,现任汶上县人民检察院反贪局侦查三科科长。1995 年参加检察工作,先后被济宁市检察院评为先进工作者和优秀侦查员,被汶上县委、 县政府评为十佳政法干警、平安汶上建设先进个人,多次记个人三等功并受嘉奖。
感悟:作为一名检察官,法律是至上标准,但在执法实践中,我们不仅要研究冰冷的法条,还要关注法律背后的精神,倾听群众的心声。办案是一门艺术,我们不能做就案办案的“工匠”,而要精于捕捉稍纵即逝的微妙线索,善于将合理的想象逐步还原铁板定钉的案件事实。
——徐西东
人性化执法让冰冷的法条有了温度
认识徐西东的人都说,“老徐办案有一套”。别看他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但别人破不了的案件他能破,别人审讯不出来的信息他能审,再嘴硬的审讯对象只要一到了徐西东手里,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经常有人好奇地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徐西东总会这样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用一颗真心,就是冰块也能捂化了。 ”
2013年,汶上县环保局原局长李某某涉嫌重大受贿。李某年过五十,从事领导岗位多年,自恃人脉广,关系硬,根本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与办案人员玩起了“太极”,避案不谈,避实就虚。10个小时的交锋,李某某始终否认自己有任何经济问题,先后几拨人去问,都无功而返。
面对这一锅“夹生饭”,领导把重任交给了徐西东。突破口在哪儿呢?徐西东一筹莫展。但直觉告诉他,此刻也许就是“ 黎明前的黑暗”,只能前进,不能后退。通过调查的深入,徐西东了解到,在李某某被纪检部门“双规”期间,其妻栗某被查出患了重症。李某某这条路暂时行不通,能否从栗某那里“攻克”呢?根据掌握的情况,栗某在李某某受贿案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既涉嫌与李某某共同受贿,同时又是李某某部分受贿犯罪的重要证人。如果栗某愿意配合调查,就能为这起大要案的突破打开至关重要的缺口。
但栗某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知得了重症,她决定要用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来维护丈夫。她使了个“拖字诀”:我反正身体就这样了,就是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一个避重就轻,一个拖延推搪,办案工作眼看着要陷入僵局了。徐西东决定,用真心打动栗某。徐西东带领办案人员在调查取证的同时,不仅没有要求栗某退赃,还从自己的工资卡中取出了仅有的26000元钱,交由栗某治病。为了让栗某可以得到更好的诊治,他们主动联系了省内某知名医院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和护理人员,并为栗某办理好了相关入院手续。栗某住院后,检察官还凑钱买礼品去医院探望,去时只嘱咐了她一句话:请安心治疗。
宛如高手对弈,一子下对,全盘皆活。 检察官的种种举动是栗某始料未及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拒绝一份真诚的关怀?栗某的心一点点被融化了,而检察机关雷厉风行并逐见成效的调查取证工作也让她明白,拖延不是办法。
2013年11月,栗某将丈夫李某某收受的20余万元全部退回,并证实了李某某受贿的犯罪事实。
为了让李某某宽心,每次提审,检察官都会将栗某治疗的情况及时告诉他。李某某哭着说:“我再不交代,就对不住你们,也对不住我的妻子。”最终,李某某主动供述了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20万元现金并为其谋利的事实,并书写了自首材料,交代了自己受贿的罪行。
缜密的审讯技巧让办案成为一门艺术
“再狡猾的狐狸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这句话,徐西东常常挂在嘴边。自1995年参加检察队伍工作,就长期战斗在反渎局、反贪局侦查办案一线。二十年来,徐西东先后主办了山东省科学院激光研究所白某某受贿案,济宁市中级法院秦某滥用职权案,汶上县环保局李某某受贿、玩忽职守案,汶上县白石镇申某某受贿、滥用职权案等一批有影响力的案件26件 36人,其中重、 特大案件9件 17人,科级以上干部15人,办案挽回经济损失500余万元,先后被济宁市检察院评为先进工作者和优秀侦查员,被汶上县委、县政府评为十佳政法干警、平安汶上建设先进个人,多次记个人三等功并受嘉奖。
办案闲暇,徐西东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心理学和兵法,结合多年来的办案实践,不断地分析揣摩犯罪嫌疑人的心理,他总结了犯罪嫌疑人到案后的心理活动规律,并针对不同类型犯罪嫌疑人的心理表现,归纳出了不同的应对方案,总结了迂回法、激将法、笔录敦促法等多个审讯技巧。每当年轻干警向他请教,他都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心得:“交锋中,要讲谋略,讲技巧。既打心理战,又打持久战,我们聊社会、谈人生、说瓷器、侃字画,不经意间向他抛出我们手中的‘铁证\’,打他个措手不及。”
2012年3月,汶上县检察院接到群众举报汶上县白石镇有关人员收受贿赂违法批准占用耕地建石材厂的问题,院领导十分重视,安排徐西东带领人员查办此案。
徐西东受领任务后,深感此案不仅给国家耕地造成的损失巨大,而且犯罪情节复杂,侦查取证的难度大,要想突破该案,深挖背后的犯罪,用常规的一般的办案方法,恐怕难破此案。
“案子越复杂,越难办,他越来劲,通宵达旦也要理出头绪,找出疑点,寻出线索。”和徐西东相处时间长了,局里的干警们都知道他有一股子“拼劲”。徐西东调整好侦查思路,核对账本、排查财产,一周时间几乎不眠不休。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银行查询,一笔汇到白石镇原人大主席申某某本人银行卡上的六万元钱引起了徐西东的注意。
然而面对审讯,申某某表现得异常镇定,对受贿事实一口否定。对于申某某这样一个情绪对立的对手,徐西东依然很镇定,他知道,让对方信任自己、想与自己对话是审讯成功的第一步。于是他调整了审讯策略,拖了把凳子坐到申某某跟前,语气平和地跟他聊起天来。他一面不动声色地与申某某聊天,一面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举止。当申某某再次理直气壮地否认受贿时,徐西东突然发问:“你银行卡上的六万元钱是怎么回事?”这出其不意的一问,正击中申某某最担心的问题,他措手不及,一下子“结巴”了,多次交锋之后,申某某长叹一声,终于败下阵来,如实交代了自己在分管白石镇石材管理过程中没有认真履行审核把关职责,造成100余亩耕地被违法占用,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的犯罪事实。
在这一案件的办理过程中,徐西东草拟询(讯)问提纲就达20余份,制作笔录600多页,固定各种书证40多份。经过 4个多月艰苦细致的侦查取证工作,以无可驳辩的事实,突破了这一起在当地影响巨大、领导关注的案件,申某某最终被法院以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玩忽职守罪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
温暖积极的生活态度让检察工作充满阳光
因为脾气好、人厚道,徐西东在单位人缘特别好。每天早上,徐西东雷打不动地提前一个半小时来到办公室。当反贪局的干警们准时上班时,会发现办公室门窗都已打开透气,开水瓶灌满了开水,地板干干净净,办公桌一尘不染,散乱的文件被归类齐整,花草浇过了水,连电脑都已经开机了。
尽量给其他同事节约时间,徐西东却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干警出门办案,他递上一套齐全的办案材料;干警出差回来,把发票往他桌上一放,报销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每次要使用办案区,他都提前办好文件手续,并承担部分法律文书制作、参与审讯工作。
温暖阳光,积极向上,是干警们给徐西东的评价。“老徐做好了一切,我们只要坐下来,就可以直接开始工作了。”干警们开玩笑地说,“老徐是治愈系暖男,有了他,大家都觉得生活、工作中充满了阳光”。
曾有一位“说客”误以为他“面善、好说话”,在下班路上截住他硬要请他去赴宴,徐西东也不多说,笑呵呵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本《检察纪律读本》。那位“说客”尴尬地竖起大拇指说:“你真牛!”这一招现在已经推广到全局,几乎每个承办人都随身带着一本纪律规范,遇到说情的或别有用心的就拿出来作“护身符”,屡试不爽。
除了工作,徐西东说,他还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家人。 反贪局一旦上案子,侦查、审讯、抓捕、收集证据环环相扣,大伙就得没日没夜地工作,有时为了抓捕嫌疑人,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虽说是为了工作,可总觉得愧对父母和妻子。“我就想多回家陪父母吃几顿饭,多陪妻子看两场电影。”徐西东说。
孟莹 邵华 肖龙泽徐西东(右)与同事们研究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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