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堵头儿语到上腔, 文溪
读罢杜浙泉先生的《堵头儿语》(见5月23日《烟台街》版),想接着说几句。杜先生记述的是沙河“门门儿”的事,那一带属于莱州南部的“内陆”,而北部沿海地区对这一类的语句,则称之为“上腔”,即一句话便能撞倒南墙,呛了对方肺管子的那种。搜罗记忆,能记来的对话有这么一些———
比如,甲对乙说:“今天我有点不好受。”乙回敬:“你好受的时候和谁说来!”
又如,生产队时期,社员到大田里除草,别人都快锄到地头了,唯有一人落在后面。生产组长催他:“你锄地快着点!”他不急,反而拄着锄柄说:“刀快。”气得组长眼瞪眼瞪的。
三秋大忙,生产队里的劳力紧张。一天,队长见一80岁的老人在街头蹒跚而行,就快步赶上去:“××,今天上午你去割山草。”谁知老人连头也没回,硬邦邦地来了句:“我他妈的割四草我还割三草!”队长无语。
还有一种句式,当地人叫干噔话,即干练、嘎嘣脆的意思。它与上腔相比,可就“高级”得多了。
如有一次,公社镁石矿打得过了界,侵占了生产队的可耕地,生产队长制止不了,搬来了救兵,请老书记上阵。采石组长根本不把老书记放眼里,故意东扯葫芦西扯瓢,老书记劝年轻人不要扯南山遮北海,他不听,却道:“都说你肚子大,今天我就想气死你!”想不到老书记一语双关:“我四个儿子那么淘气,也没气死我,加上你也就五个,小菜一碟!”一句话,噎得那组长倒憋气,干张嘴,说不上话来。
又是秋天,社员们正在海边路旁杀(收割)玉米。打头的是员女将,虽是个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却是能推车,能驭牛,犁耧杀割样样拾得起放得下,用现在的话说,人家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恰这时,出海的渔民归来了,见此光景,免不了停下来品头论足。一个渔民若有所思,说:“就(得)娶这样的媳妇。”另一个反唇相讥:“谁家也没供在佛阁上。”“我说的是结实!”“还得先拿小锤敲巴呢!”话头要是顺着这个架势扯下去,估计没完了。
上腔、干噔话或堵头儿语,甭管叫什么,反正都属于抬杠的范畴。擅长这一手的,都是些聪明人,本性幽默,能即兴发挥,或利用汉字谐音、近似音偷换概念,或断章取义尺水兴波,舌上斗机锋,自有一番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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