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讲茶轶名作戴永夏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句古
▲吃讲茶轶名作●戴永夏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句古谚,形象地道出了穷人打官司之难。尤其在法律不健全的旧社会和一些边远地区,百姓间发生纠纷,一般不愿到官府打官司,而是通过民间“习惯法”自行解决。这些“习惯法”没有太多依据,却有着较高的权威和影响,常能产生比较好的调解效果。
吃讲茶
过去在济南,民间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调解纠纷方式——“吃讲茶”。
济南泉多,过去茶馆也多。百姓中如发生纠纷,双方各执一词,有的便相约到茶馆去,请个双方公认的仲裁人,帮助调解,俗称“吃讲茶”。
“吃讲茶”也有一定规矩。双方当事人和仲裁人进茶馆前,茶桌上已摆好两把壶嘴相对的茶壶。他们落座后,“茶博士”(茶馆主事人)为每位“茶客”沏上一碗茶,给仲裁人另沏一壶上等好茶。当“茶博士”冲第二碗水时,仲裁人把手中的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全场肃静,调解正式开始。这时,当事双方便各自陈述理由,“茶客”们也参与进来,最后由仲裁人做出结论,提出解决意见。当双方接受了调解意见,起身握手讲和时,茶博士会不失时机地把双方用过的茶壶壶嘴相交,表示纠纷得到圆满解决；仲裁人则把两壶茶同时倒入一个碗里,让双方一饮而尽。然后,由理亏一方支付茶资,“吃讲茶”圆满结束。
“吃讲茶”是一种比较文明的调解方式,能让当事双方在一个比较和谐的气氛中畅所欲言；又能集中众人智慧,发扬“能者”的权威,因而比较容易化解矛盾。
结辫联体
在一些落后地区,人与人之间发生纠纷,常常求鬼神帮助解决。求神的方式也五花八门。在重庆万县(过去属四川),就有“结辫联体”的方式。
旧时万县的街头,常能看到一种奇怪景象:两个留着长辫、穿着长袍的大老爷们,将两人的辫子辫在一起,像两个连体人似的侧歪着脑袋,弯成一个弓形,艰难而又滑稽地走在大街上,引来观者无数。原来这两人产生了纠纷,各持己见,都声称自己是正确的,但又无以为证,于是便采用这种“结辫联体”的方式,一起前往神庙,当着鬼神的面赌咒发誓,以证清白。有时因慑于神威,有过错的一方会在到达神庙前收回前言,主动认输,纠纷自动化解。
吃血赌咒
“吃血赌咒”俗称“咒诅”,即利用发誓赌咒表示自己的清白,并对有罪(或错)的一方进行诅咒。一般是发生纠纷后,双方当事人邀约第三人作见证人,一同来到天王庙前,将刚杀的公鸡血或新鲜猫血滴入酒中,每人喝血酒一口,然后跪在天王像前“指天咒诅”。双方当事人都必须发誓说:“你若冤我,我大发大旺；我若冤你,我九死九绝。”如果不敢发誓,那就证明心里有鬼,只能自动认输。
如果事情重大,仅凭口头赌咒无济于事时,那就要邀集众人,一起到天王庙总庙前,让当事人在三大王爷(相传白帝天王为三兄弟)面前“饮血立誓”。其中最为严重的誓为“毒誓”,大意为全家父母妻子男女老少一同饮血发誓,如果说了谎,愿受神明的任何责罚,让全家生病遭殃、家破人亡等。
民间“习惯法”在伸张正义、化解社会矛盾、维持社会秩序等方面,确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由于许多习惯法中存在封建迷信思想、宗族观念等落后思想意识,因而有较大的局限性和片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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