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查看原图公敌是王方晨的新作近期出版已于中国作家
点击查看原图《公敌》,是王方晨的新作,近期出版,已于《中国作家》发表。这部长篇小说,生动揭示了当代中国的乡村隐私。佟家庄农民韩佃义,曾以“仁义”为法宝,成功创办翰童集团,日后生活腐化。昔日恋人绝望中的自戮,促其猛醒,随之隐居坟园。继任者佟黑子承其衣钵,使翰童集团依然雄霸乡里。胞兄佟志承辞官归来,引起佟黑子内心动荡。雪夜,佟黑子孤独地走上不归路。韩佃义自责之余,向人说出了自己苦守坟园十几年的秘密。佟志承接任翰童集团,韩佃义怀抱昔日恋人的骨灰,主动走入自掘的坟墓……
记者:您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您的生活经历一定很丰富,能否先简单地介绍一下您的成长历程?
王方晨(以下简称王):我根本没有什么丰富的生活经历,实际上,我的生活经历很简单。当年我还是一名老师,不过刚刚步入文坛,就得到许多机会,并很快成为当时国内几乎最年轻的专业作家,只是在19年之后,我才开始从事现在的文学编辑工作,一点私密的想法就是,写久了,心里有些疲沓,要换换“口味”。不过现在我又想重新搞“专业”了。搞“专业”多好,又独立,又自在,只要写得出东西来,就多少有些天不怕鬼不怕的意思。
记者:您能谈谈您《公敌》的写作初衷吗?《公敌》写的又是什么呢?
王:最初不过是想写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人物,一个地头蛇。此人作恶多端,人人闻之色变。难以想象的是,忽然有一天,此人自杀身亡,据说因为厌世。什么能使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活够了”?的确令人深思。另外一件事,是我在采访中了解到的。某地城乡结合部一个村庄的书记,惹着了当地地痞,深夜被地痞劫持到野外,侥幸得以逃生。在书记的讲述中,我真切体会到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巨大的精神恐慌。前者是小说中的人物佟黑子,后者是佟安福。一旦写起来,却又有很大改变,我意识到,自己是写了当代中国的乡村隐私。基于某种自尊,这段跨度不短的隐私甚至是不可告人的,所以我专门在小说中设计了一个章节,就是佟安福对外来人的声声叮咛:
你要为我们的村庄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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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在《公敌》中您的写作背景是济宁金乡,故乡对于您的作品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您如何理解作家对故乡的热爱?
王:我几乎所有作品的故事背景,都被我一股脑儿地安在了济宁金乡。金乡塔镇,是我在作品中着力建造的文学王国。迄今为止,我写到塔镇的作品累积已有四百多万字,可谓规模巨大。在这些作品中,我表达了对故乡复杂的感情。每个人都与故乡有着这样那样的情感联系,作家的不同在于,他把这种情感用文学的形式表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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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莫言获得诺奖后,高密东北乡被广泛提起,作家的故乡情结也在被重提,沈从文的湘西,汪曾祺的高邮,许多作家在作品均以家乡为背景,您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写作冲动?
王:故乡是作家最早熟悉的地方,因此也最能唤起作家的人生记忆。其实一个作家最好的状态,应该是游子状态。远离了故乡,再看故乡,往往能够看得更清楚。当然,许多作家把故乡作为作品的背景,也跟作家本人的创作规划有关。与其说这样的故乡,是一种地理存在,不如说只是作家写作上的借用。至于我自己,这么经常地写到故乡,写到金乡塔镇,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想拿整个世界的砖瓦,来建造这个已更多地是一种想象的家园。故乡的莱河,改变流向,注入蔚蓝的大海;越过县境的丁公山,则是理想之国“三山县”,那里的海岸边,千帆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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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如何理解《公敌》的书名,这本书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您如何看待《公敌》在目前您写作生涯中的位置?
王:《公敌》中有一女子蓝娣,本是一富豪的外室,却不幸把别人的承诺信以为真。在腐烂中求爱情,正是蓝娣的悲剧所在。当她向韩佃义举起猎枪,而又最终放下枪口时,她明白自己的敌人,绝对不是哪一个人。他是所有人,而所有人又都是其自己的敌人,是所有在烂泥潭、“猪圈”中自得其乐地掴混着的国人。网络上有句流行语,“吃屎吃得好开心哪!”我想就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我很难讲这部长篇小说对我意味着什么,但我相信,它是我的一部用心之作。很多问题,很多根本性的社会问题,我自以为写得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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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您认为有没有与您的《公敌》(主题或者性质)方面类似的书,您觉得《公敌》和它们有什么不同?
王:暂时还想不起来。但我曾把自己作品的构思讲给一个官员朋友,朋友感慨说,这种事遍地都是。大的有轰动全国的案件,小的在村子或者单位,也大都是这样的格局。这就决定了《公敌》的普遍意义。它所达到的高度和深度,应该以读者的判断为准,我自己说了不算。从构思到完成这部作品,跨度八年之久,可见我并没有轻易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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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古往今来,人们说读书是求知、求实。而在物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更多地强调读书是消遣,是休闲,是娱乐,你认为读书是什么?您最喜欢看什么书?或者您经常看的有哪几类书?
王:求知、求实,消遣、娱乐,我认为读书包含你说的所有这些成分。读书,是让心沉静下来的一种不错的手段。只要读书,我们的心灵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静息。我最喜欢看的书自然是文学书籍。对我影响最大的作家,中国的暂且除外,我最愿说出名字的,是福克纳、卡夫卡、加缪、萨特,还要加上尼采,大多数是我青年时代接触到的作家。平时我基本上拿到哪本看哪本,还有一个秘密,公开了吧。我常看自己的作品。在我向别人学习之余,我还向自己学习,向不同时期的自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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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现在我们处在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之中,这种多元,让多种精神共存,但是却不一定交融,您觉得不同观点,是否就代表了不同的文化取向?
王:其实,我们常常讲的不同观点,并没有什么根本不同。对任何人来说,寻找、发现、产生不同都是很难的,这就像孙悟空在如来佛手掌里翻跟斗,翻了半天,还是没出如来佛的掌心。所以,轻言不同,会显得非常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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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作为一名小说编辑,您在选稿过程中所坚持的“文学”标准是什么?
王:一个好的小说,一点要有良好的质感、神秘的韵味。我在选稿中坚持的文学标准是是否具有诗性、深意,它又一定是美的,看上去一片青山绿水。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有很强的文字色彩感。
王方晨,济宁市金乡县人,1986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学校,曾任山东省金乡县实验小学教师;198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后在山东省东营市文化局从事专业文学创作,200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国家一级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公敌》、《榆树灵》,中短篇小说集《王树的大叫》、《背着爱情走天涯》、《祭奠清水》等。作品入选多种文学读本,获得多项文学、图书奖,现供职于济南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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