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余治淮乡间春天剜野菜多半是女孩子们做的事但有时稍小

黄山日报 2014-10-16 11:09 大字

余治淮

乡间春天剜野菜多半是女孩子们做的事,但有时稍小些的男孩也会跟在她们身后去做。因为剜野菜能改变餐桌上一成不变的菜肴,男孩子去剜野菜也多半是去凑热闹,跟着姐姐们出去散散心。

每到春天,乡间的野菜总是丰富多彩,有水芹、马兰、百花菜、荠菜、五加皮、蕨菜和小竹笋。

水芹菜往往长在潮湿的水沟里,所以又称野水芹,因为潮湿,生长水芹的地方往往也是蚂蝗滋生的地方。因为蚂蝗的吸盘常常会吸附在人的皮肤上,从毛孔中吸取人的血,所以在剜野芹时我们都会小心,察看周围没有蚂蝗时才下剪子,即便如此小心,回家来洗涤时还常常在芹菜的根茎中发现细小的蚂蝗。而五加皮的藤上长着硬硬的刺,采摘时,稍不留神就会在手上划出一条口子,渗出殷红的血。常常是一天采下来,双手甚至脸上便会有一道道殷红的血痕,像是老师用红笔批改作业的痕迹。

相比之下,在平坦的山坡上或田埂上剜马兰、百花菜、荠菜可轻松多了。记得儿时跟在大人后边在山坡上学剜野菜时,那些婶婶、伯母辈的女人还会一边剜、一边轻声地用黟县方言哼唱一些乡间民谣,其中有一首《马兰蒿》的民谣。民谣的词是这样“马兰蒿,百花菜,生个囡,叫小爱。小爱长得好,嫁给出门佬,十年八载不归家,小爱哭得眼睛瞎,前世冤家今生债,命苦不将旁人怪。”儿时不知歌词含意,只觉得好玩,听过一两遍便跟在后边瞎唱了。直到长大后,才知那是早年独守空房的徽州女人的一首歌哭词。

女孩子剜野菜时,常常窃窃私语,男孩子往往对她们谈的东西毫无兴趣,便会找一块平坦的草地躺下来,望着蓝天,想入非非。想累了,嘴渴了,便翻身起来,用剪刀剜出草地上的茅草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茅草根有一种淡淡的甜味,还能稍稍解渴。

因为参与了剜野菜,也因此了解了各种野菜的不同吃法。水芹、马兰炒着吃,荠菜用来包春卷,而野蒜炒鸡蛋会特别香,只是大人们说,野蒜虽香但不宜多吃,否则耳朵会聋,这话到今天我也没法验证。

蕨菜和野竹笋在诸多野菜中占的份额最大,因为它们生长期长,一茬接一茬,山坡上蕨菜和小竹笋往往发现就是一大片,而且你今天采完了过两天去看又是一大片,采蕨菜和拔竹笋是最让人兴奋的,不停地弯腰直腰,预示着收获颇丰。家里吃不完,我们会用稻草把它捆成一扎一扎的,拿到集市上去卖,有时家里大人也会让我们把笋壳剥了,煮了晒干,冬天没菜时再拿出来吃。可我们上山拔笋有劲,回到家里还要剥笋就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了。

到了夏天,野菜生长季节过了,我们就三五成群地去打猪草,我们家不养猪,打的猪草是卖给县食品公司,那时候食品公司不光卖肉,还自己养猪。养猪也没这饲料那饲料的,除了有限的糠皮就是猪草,打猪草也是大人们言传身教的,哪些草猪能吃,哪些会让猪吃坏的,那时候吃坏一头猪可是要命的大事,所以我们一个个是谨遵教诲,从不敢马虎。而且到了食品公司,那些猪场里的饲养员检查也是很认真的,发现里面夹着有害的草,会把你整篮子都倒掉,让你感到损失大了,下次不敢掉以轻心。想想以前的猪肉为什么那么香,恐怕多与它们远离那些带有化学成分的饲料而经年食用富含各种营养的草料有关。剜野菜和打猪草,使我们有更多的机会亲近大自然,今天的大人们是否应该为孩子也设计一些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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