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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西递宏村的名声大噪把黟县的黟读成黑多的人愈加少

新安晚报 2013-11-06 18:26 大字

由于西递宏村的名声大噪,把黟县的“黟”读成“黑多”的人愈加少了。从秦始皇26年(公元前221年)起,黟县可谓古矣。用一个生冷孤僻的字为难一下后辈子孙,也不为过,兴许还让人觉得古风盎然。按中国内地县邑的标准,黟县是过于袖珍了些:人口9万余,面积857平方公里,四乡四镇;而碧阳作为县治所在,人口就几占一半;城关里,恐怕不足一万。

大概只需半小时,就可把碧阳城关走遍,然后倚靠在通济桥石栏杆上发呆。这千年古桥几经翻修,身子骨还这么硬朗。深秋水枯草衰,涓涓细流。正是夕阳西沉,远处山间,有炊烟袅袅出,老农手牵水牛从桥上慢悠悠过,桥头小贩一边捆扎卖剩下的甘蔗,一边在做最后的吆喝。糖炒板栗的香气从巷口飘来,幽深的巷子老宅斑驳,墙头柿树探头,枝丫上高挑着几个红灯笼一样的柿子。入夜,不到九点,行人寥寥车也稀,仿佛已进入三更天的深睡状态。星稀月朗,银辉泻地,石板路面泛着幽幽的光。时光似乎在定格停滞,不由得感叹在这浮躁喧嚣的时空里,碧阳还有这么一份难得的从容与淡泊。抓住机遇,趁势而上是主政者作为的应有之义。古徽州的一府六县,几乎都旧貌换新颜。徽城的府衙、城墙,徽园西园,手笔可谓不小;海阳的滨江大道,状元博物馆,亦是大动作。新城已然,我已不知从何处去寻到幼时生活的霞屏巷,还有那口四壁布满湿漉漉苔藓,永不干涸的古井。造景乃至造城已成为时尚,亦不乏成功之例,十分地鼓舞激动人心。苏南的无锡先是大制作了影视水城,依山傍水,气势恢宏,时间长了,便也成了文化遗迹。没准千年以后,人们会争论赤壁大战发生地是在这里还是在蒲圻或是在黄州。名利双收,尝到甜头了,就更大制作了大佛与梵宫,理由也是充足的:神州五方已有四佛,即南方天坛大佛、西方乐山大佛、北方云冈大佛、中央中原大佛。唯缺东方大佛。那可是投资十几乃至几十亿的大单啊,每年游客几百万,人气财气持续飙升,成为当地无可争议的第一张名片。“太湖尤佳处,毕竟在鼋头”,已成明日黄花。

如果以十年为一个时间单元,你会惊讶地发现,碧阳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街巷还是那个街巷,店铺还是那个店铺,小桥依旧流水,古树仍然昏鸦。或有外人以为是保守封闭所致。群山阻隔,历史地看,它确实是徽州最封闭的区域,“地多灵草木,人尚古衣冠”,上世纪五十年代,我的一位朋友之父在此地为官,他在襁褓里,还是用箩筐挑进去的。如此,一批古村落才比较完好地得以保存,堪称“桃花源”。当西递宏村贵为世遗,红火起来时,歙休一带的老人不以为然:当年,我们村子的大屋牌坊祠堂远比它们考究。完全一副祖上阔多了的神情。可终归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昨夜的星辰昨夜的风,剩下的只是一堆朽梁颓墙而已。碧阳人或许内敛着这份自信:我们周遭遍布西递宏村关麓南屏塔川,乃“中国画里乡村”,犯不着去大兴土木,制造那些赝品,展示一种落伍的时髦。守着一份安静的日子,悠哉闲哉地过着,喝点不醉的酒,打点不伤身的牌,谈点散漫的天,吃点不饱的零食;开春种一畦青蔬,入冬腌几刀咸肉。街道不宽店肆全,居民不多有客来。这不就是当下多少人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慢生活”吗?唾手可得,何乐而不为!碧阳人恐怕是从骨子里认同这种生活的,古县衙甬道进口的那副楹联颇可品味:忍为最高,到衙前仔细思量,莫如且罢;官虽好见,想事后许多支用,岂不吃亏。这里历来推崇的是“吏闲民讼简”,不喜欢折腾,不好大喜功,保护就是最大的发展。也许要不了多少年,整个碧阳会挂牌成为某种遗产。原因就是作为一座县城,多少还有一些弥足珍贵的原汁原味。

□许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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