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世间闲话我的母语

黄山日报 2013-03-14 14:23 大字

朱来平

我是土生土长的黟县人。至今为止,我生命的绝大多数光阴,都是在喝着家乡的漳河水,站在家乡的桃源地,望着家乡的碧云天,说着外地人非常难懂的黟县话中度过。我一直以为,我的母语是黟县话,同时也是国家大力推广的汉语普通话。有时又想,一个人的母语能否是两种或者更多种类的语言呢?

为此,我查找资料,方知“母语,亦称第一语言,是一个人最早接触学习并掌握的一种或几种语言。母语一般是自幼即开始接触并持续运用青少年或之后;并且一个人所受的或正式教育中,尤其是早期,有相当部分是通过母语传授的”。这样,我的疑惑顿解。如果有机会与外国朋友打交道,我可以骄傲地说汉语是我的母语;若是走出了黟县,我告诉别人说黟县话是我的母语,这都不会有错误。

黟县话,我的母语,是一种方言,属于徽语(徽州话)。记得当年在大学里有一门必修课程“现代汉语”,教这门课的蔡启宁老师讲到“方言”一章时,专门提到徽州方言,并问有没有来自徽州的同学。当得知有歙县休宁黟县等地的同学在,他特别举例说,黟县话中表示数量的增、加,往往说成“吃一碗添、挑两担添”,数量词后加“添”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和现代汉语完全不同,这样的结构用现代汉语的语法就难分析了。此前,我是常常听到这样说的,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根本不觉得什么“有意思”。“有意思”是要见多识广并辨析比较之后才能体现的。现实生活中,语言现象丰富、复杂、多变,如果说话时先要想着表达的是不是违反了语法规则,那不光累人,更叫人不敢开口了。更何况“吃一碗添、挑两担添”是一种方言当中的习惯说法。那是在大一,我们入校不久,整个年级有140个同学,大家来自东西南北各地,除了同寝室的、一个小班的以外,还没有来得及相互熟识起来,所以老师在课堂上举的黟县话的例子,竟让我和另外一位黟县籍的同学给仍有几分生疏也有几分亲切的同学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蔡老师还说,当前我国语言学界对现代汉语方言划分的意见还未完全一致,大多数人的意见认为现代汉语有七大方言,徽州方言属于吴语;也有学者主张,徽州方言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方言,应该单独列出,使之成为与已有的七大方言并列的第八大方言。

近20年过去了,欲使徽州方言成为第八大方言的学术主张不知是否被学术界认可了。不过,这属于学院派学术研究的专业领域,离普通人很远。我辈天天黟县话不离口;又因为职业缘故,有义务更有责任讲普通话。这让我为难了。因为当黟县话成了自己的母语之后,发音的习惯一旦养成,再学普通话讲普通话,是很难学好讲准的。最明显的是,说黟县话,从来不用卷起舌头发翘舌音,都是平舌音。我用普通话说“祖国啊,我爱你”,还勉强可以;说“祖国啊,我深深地爱你”,便成了“祖国啊,我森森地爱你”。内行人一听,就知道出问题了。前些年普通话测试,我就没少出丑。尽管我知道问题的根子,但是我在说普通话的时候,就是无法灵活自如地调整自己的口型、舌位等,仍然像说黟县话那样说普通话。可见,在普通话和黟县话之间自如地切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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