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搁船尖
拗口的“搁船尖”也许要念上十遍,才能把它念顺口。正如它有“十个门”,所谓“石门九不锁,天门夜不关”。名字就神秘,神奇,大山里搁什么“船”,还搁在了“山尖”上。再来个“不锁”“不关”,我的好奇心已经窜到嗓子眼。徽商商会安排登“搁船尖”活动,我很感兴趣,何况徽商顾问学峰先生也报名“侠客组”,要去登顶,是一次相伴同游的机会,于是我和兄弟按时赶到了屯溪,和团队一起乘大巴奔赴位于歙县金川乡的搁船尖山下。
搁船尖是处于徽浙边界的白际山脉的主峰,峰顶比黄山的光明顶还牛气,叫“大光明顶”,海拔1480米。白际山脉的分水岭给徽浙两地划了一条清晰的边界,朝向东南的扇形山脉拱卫着这片曾经叫徽州的大地,她是徽州的母亲山;而徽州西北方有原来称黟山的黄山山脉,她们一白一黑构建了徽州大地的地形骨架,像八卦里的阴阳鱼在徽州大地上游弋,那连绵的刚毅坚韧的黑色花岗岩堆砌的黄山就是徽州的父亲山。
沿着若有若无的野径,果然“石门九不锁”,一路的奇石巉岩,断崖飞瀑,山野情趣,穿越无非是喀斯特地貌形成豁口的“门”,都是些“不锁之门”。等大部队用2小时越过第九关“观音门”后,就在一间“农家乐”打尖。队伍再前去“第十关”的时候,就只有7人的“侠客组”了,除了当地一位领队的“徽商”,组员只有6人,学峰夫妇,我兄弟俩和另两位队友;其他人都属“探幽组”返程下山。这时我就明白了此前听闻登大光明顶的艰辛,果然名不虚传。看手机显示的海拔是800米,也就是前面我们从600米的海拔只上升了200米,前面还有爬升近700米的垂直高度。我们向“第十关”,向所谓的“天门”进发。
登顶是登山的哲学命题,“一览众山小”是登顶的终极意义。我们从一个豁口站上八面来风的平台,那灼灼秋阳就化作丝绒被那般温暖。就那一刻,我对“搁船尖”的山名有了刻骨的理解。相传,远古时期洪水滔天,玉帝宝舫以此峰泊船,故得其名。但玉帝在天上,是不需要坐船的。起名“搁船尖”的缘由是这山顶就像一艘向西航行的巨轮的甲板,目测长度有两公里,宽度达200—300米,什么航母在它面前都会相形见绌。也许某些西方学者登顶,会演绎说这就是“诺亚方舟”的造化。像巨轮一样,甲板缓缓翘起一直延伸到船头,那里才是至高点。我们携来了国旗和折叠旗杆,山风中飘扬的一抹红,山巅一下就灵动起来。擎着红旗,7人的队伍一直向着船尖——峰巅,蜿蜒而上,两边枯黄的茅草像海浪起伏着,领队又放飞无人机嗡嗡相随,这庄重的仪式感把登顶带入神圣和豪迈,“和祖国一刻也不分割”的歌声在风中飘荡。
学峰夫妇和我兄弟俩及领队等七人完成了如此难忘的野性攀登,团队的行为就是一种互勉和激励,才成就了一次成功的合作。我想我会再来,带上帐篷、夜营灯和两天的干粮与饮水,在天地混沌之际,用我心尖的那一点点蜜拍下那鸿蒙萌兆时那一点点红……我还想原只知道徽州大地黄山翘楚,没成想过搁船尖让我如此缅怀。这等美景,未来是否有索道达顶,那藏于茅草丛中那艰险迷茫的路是否变成可以疾步如飞的台阶……可我一想起曾经走过的艰辛和自豪,不由地期望:就让她野着吧!·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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