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江建德之行

黄山日报 2018-09-22 07:19 大字

□ 胡一鸣

今年初夏时节的一天,我搭上一辆休宁商山农民组团的旅游大巴顺风车,沿徽衢高速路去往新安江水库大坝所在地的浙江建德游览。车过五城、开化,向前行驶约半小时,在浙江常山县的高速公路服务区略停片刻,再前行几十公里,大巴车拐进了一条乡间水泥公路,抵达目的地。建德市和我们黄山市一衣带水,地理风貌也很相似,重峦叠嶂,风光秀丽。我们沿途游览了灵栖洞、大冰洞,穿过一片小平原,顺着新安江右岸接近水电站大坝下端一座水泥大桥,直通建德市中心。

这是我第二次来建德。第一次是1992年初夏,我和重庆的两位朋友从歙县深渡镇乘坐江轮,经淳安县排岭镇,换乘另一艘江轮,在碧波荡漾的江面行驶数小时,靠新安江大坝旁下船,又从坝顶乘坐电梯下到坝底,再雇了一辆三轮车坐到建德汽车站。那时的车站周边,都是一些低矮破旧的简陋建筑,江上看不到一座桥梁,江面上除了交通运输的小轮船,并无一艘游船,建德完全是一座落后的山区县城。

如今,建德市的城市面貌随着千岛湖旅游事业的兴旺而日新月异。沿新安江两岸拔地而起的一幢幢高楼大厦,最高达七八十层,完全是一座现代化城市了。市区左岸建有购物娱乐中心、旅游集散中心,游船码头停泊着几十艘大小不一的游船,沿江建有5座造型各异的桥梁,每隔三五百米就有一座,大大便利了两岸居民和游客的来往。

我们入住在市中心的一家宾馆。用完晚餐,一切安顿好,当地一名姓邵的女导游带领大家乘上大巴,夜游了建德市区新安江一段江面。

游船能坐几百人,听口音知道船上有很多杭州、上海的游客,当然还有我们屯溪、休宁的游客,乡音亲切入耳。男女欢声笑语,歌声飞扬,打破了夏夜的宁静。江风习习,那明晃晃的船灯照耀在水面,江水也闪闪发光,清粼粼的,让人赏心悦目。

次日早晨,我们匆匆吃过早餐就赶去参观久仰的新安江大坝。大坝建在市区上游的千丈崖壁之下,高达一百多米,长有八九十米。我站在右岸通往大坝的斜坡公路边就近眺望,大坝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巍然屹立于巍巍高山之间,气势磅礴。这座大坝造于1957年,开始是中苏合作,苏联来了大批专家,还带来建坝的机械设备。但很快中苏关系破裂,苏联撕毁协议,撤走了专家和设备。为了水库工程继续上马,在周恩来总理亲自领导、关心下,广大建设者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地方各级政府调动一切力量支援大坝建设,终于在1959年胜利建成大坝和特大型水电站。正是这座大坝给滔滔奔流的新安江横空截断,形成了烟波浩渺的千岛之湖,成为黄金旅游线上的一颗明珠,给浙江人民带去丰厚的经济效益。歙县和淳安县淹没区的人民是作出巨大牺牲的,特别是地处新安江上游的黄山市,为保护好新安江生态环境和水质,一直在倾力奉献。站在新安江大坝上,我作为一名歙县人油然生出一种自豪。

离开大坝,旅游车直奔市区外的新安江、衢江、富春江三江源口。三江源口江面辽阔,各种船只穿梭如流,一派繁忙景象。

导游介绍说,这里是明朝朱元璋流放犯人的地方。当年,朱元璋和陈友谅争天下,在江西鄱阳湖打了一场水战。朱元璋的部队击败了陈友谅的水军,欲下令处死被俘的陈友谅部下,后来听从了谋士刘伯温劝阻,把这些败军押送流放到偏僻、荒芜的三江口,并规定他们不许上岸谋生,不许与岸上人通婚,上岸走路也不许穿鞋。在我的记忆里,这些苛刻的规定在新安江上游我的老家歙县一些地方也施行过,沿袭多少代后,船上的人除了太寒冷的隆冬季节,仍然几乎不穿鞋。船民生活十分贫寒,船家孩子从小就练习背纤绳,遇急流水滩难以行船,男女老少纤夫都得上岸弯腰弓步,背纤前行。当然,新安江的纤道早已随着水库大坝的建成蓄水而淹没水底,永远消失了。

往事如烟,岁月如梭。时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地处新安江下游的浙江人民已经率先富裕起来,并正通过生态补偿机制和产业转移、融合发展等模式反哺黄山市。处于新安江发源地和上游的黄山市,一方面呵护青山绿水,一方面积极融入杭州都市圈,学习浙江人的开放开拓精神,加快改革开放步伐,携手把黄山——千岛湖黄金旅游线打造得更好,让美丽神奇的新安江永远造福两地人民。

这不,正在建设中的黄杭高铁、黄千高速公路即将贯通,今后,黄山与千岛湖之间的往来和合作会更加便捷。这是顺应时代发展的两地互补性工程,我们翘首以盼这一天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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