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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之口聚高义

黄山日报 2017-06-23 14:22 大字
□江伟民

沿渐江东下,我们来到了义成、朱村、浦口,见识了由练江、渐江汇聚成新安江的“三江口”。新安江探源之行,寻主源,逐支流,攀高山,入深谷,两个多月来,我们追逐的脚步,犹如一条条奔泻不息的江水一般,至此方才真正舒缓开来。因为我们见证了一条江的形成过程,见证了水惟向下方成海的气势、雄浑、坚定和隐忍。

义成与雄村隔江相望,上水口一株古樟一立就是600年。古樟的侧面,已被岁月淘出了一个大洞,可同时装进六七个成年人。树身锈迹斑斑的,如同上了年纪的老人。可树的顶部,依旧苍翠如昨,生机一片。数百年来,古樟和一条绕村而过的渐江水,守护着一个村子的过往和希望。

他叫刘铭德,今年75岁,是义成村民俗“跳钟馗”中的“钟馗”的扮演者。端午跳钟馗,在义成有400多年历史。近20多年来,主持这一盛会的就是刘铭德和他的弟弟。刘铭德年纪大了,人却精瘦,有激情更有一个好腰板,表演时各种艰难动作力求准确到位,把钟馗跳活了。

端午节前后,义成跳钟馗鸣锣开演。目的是为了驱邪,保平安,保丰收。刘铭德这一跳就要跳上好几天,周边的浦口、朱村都要去。“只要人家请我们去,从初五到初十,我们都去,不怕吃苦的。”

义成村在历史上名头不小,相传曾作为歙县县城的选址之地,经过多轮风水、地理等专业人士的层层遴选,虽说最终没能挑上,毕竟是“议”过建城之地,一条宽阔渐江,以及离义成下游数里的新安江口所带来的便捷交通,都充分展现了它的独到之处。

义成在隋代时,就有董姓来此定居,后来周姓入住并逐渐兴旺。元末明初,朱姓进村后,逐渐成为村中大姓。在此繁衍生息的勤劳百姓,耕种不废诵读,经商不忘积德,逐渐把义成建成高屋林立、街巷纵横的大村。或许正是基于这一原因吧,被马克思写进《资本论》的中国人王茂荫,在杞梓里的祖居地遭遇兵燹之后,最终选定义成,作为自己退隐后的居处。

王茂荫故居占地约400平方米,在当地可谓大宅。只是没有特殊的门面,没有官厅的造型,也没有一块指示牌子。相传厅名“敦仁堂”为李鸿章手书,只是现在无从找寻,唯有后厅院里的一块“梓里王界”石碑,告诉前来瞻仰的游人房子的归属。王茂荫故居与当地民房没有异样,中厅倒塌,东厢门户紧闭,唯西厢门开着,为当地一朱姓老人购得,也是王茂荫故居西厢房的主人。60多年前,西厢房有三家住户,后来,这些住户相继辞世,老人买了下来,并一直在这里生活。

西厢房保留着徽派建筑的结构,只是久居京城的王茂荫受了西方建筑的影响,在对房子进行装修时,加入了时尚的色彩,在槅扇、窗棂上装上了有色玻璃;他又仿京城风格,将楼板下贴上万字纹竹编花席。百余年时间过去了,玻璃和花席仍在。今年以来,雄村镇政府正在筹划收购王宅进行统一修复,统一保护。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目前,东厢修复工作已初步完成,但在项目推动过程中,受到了西厢房主的阻力——收购价格上出现了分歧。老人说,他也非常喜欢这间老宅,要不,他早随儿子女儿住新房了。在我们看来,只要大家的目的一致,事情总能得到解决。毕竟,一间老房子已经等不及了。

义成下游3公里处,便是朱村,地处三江口南岸,其西为榨川村、北边为浦口村,三村之间无桥梁,过往交通全由渡船承担。从高处往下看,渐江、练江以及由它们汇合而成的新安江,呈“丫”字型,一直奔流向东。初夏时节,站在渡船上,江风阵阵,不时有夏花沁人心脾,令人身心舒展,甚是惬意。朱村渡口距歙县县城15公里,2000多年前就有人类活动,是不可多见的原始村落。浦口和朱村更是古代重要的徽州商埠之一。

渡工名叫许新高,今年61岁,摆渡5年了。年轻时做过手艺,也撑过货船,水边生水边长的,即便上了年纪了,还是和一条江分不开。

已届耄耋的朱村村民汪必正亲眼见证了三江口码头的繁华。他说在他小时候,一个村子的埠头上都是高高的大船,最多时有200多艘。“都是从浙江杭州上来的,上至屯溪、渔梁、歙县县城,都要经过这里。一到6月,我们村就要搭台唱戏,那时候,船就更多,把一条江都停满了,人们只须把船当桥走过来就行,真得特别热闹。”

朱村历史上商铺林立,三步一小店,五步一大铺,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油坊榨堂,不一而足。踏遍青山梦魂绕,追寻碧波频回首。一个农耕文明的漫长岁月,赋予了三江口足够的热闹和荣耀。同时,赋予三江口的使命和责任,也让它一刻不停地推动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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