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沧桑深渡镇
坐了半夜的火车,于清晨七点多到达安徽的歙县,又从县汽车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巴赶往深渡镇。小镇位于新安江与昌源河的交汇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深渡是安徽最南端的一座小镇,美丽的新安江一直是古代徽州通向浙江淳安的水路要道。传说该镇起源于宋代,成都府探花姚支仲曾在歙县任职,因喜爱这里的山水而长居于此。后来又有湖州府姚氏迁来,从此,小镇逐渐发展起来,以至有了如今的模样。
小镇有三条通道,一条宽阔的大道通向深渡港码头,此街笔直,三层白色的小楼方正有棱,街上路灯显示其现代气息;而另一条通向跨江大桥,该桥连接着对岸的县道,桥较宽,较长,站在桥上观看,小镇环抱于群山之中,水之边,新安江水碧波平静,曲线型的江岸线绕山延伸向南,大桥对面的江水围绕着白墙人家,又似一座江中小岛,被秀丽的绿树铺陈着,显得幽雅而秀丽,亦如世外桃源。水上有游船,有快艇,江面留着游艇过往的水花,据说这是风池村,就是常常展现于专题片中那新安山水画廊的形象代表。因季节的交错,我的眼前并无大片金黄的油菜花为其装饰,缺少些小小的遗憾,不过可以想象,在思绪里铺陈一下,也未曾不可。新安江西岸的深渡港码头泊有不少大小的游船,有直达淳安千岛湖的长线,也有环绕江中小岛的短线,多以观赏新安江沿岸的景色为主。昭示一份现代江水沿岸的风光。
可我想看的深渡古镇风貌又在哪里呢?这里没有吗?我偏不信这个邪,带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绪来到江岸码头,从一个小卖部旁的小巷走进,结果越走越深,渐渐的,一些老宅子展现于我的眼前,于是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受。这里的房子与街边的建筑显然不同,是清砖明瓦堆积的老墙和门头,已经旧得不成样子了。走着走着,我步入了老街,可游人并不多,一派萧条的景象。老屋的门头有门牌,写着“深渡老街某某号”的字样,门牌是新的,房子是旧的,估计应有一两百年以上的历史。
老街分叉成许多条巷子,巷道纵横。老屋依在巷边,我走进小巷,看到不少居民在老旧的屋外忙碌,他们或在门前移花培土,或在自来水池边淘米剖鱼,看似要有亲戚来家串门;有些屋前拌着水泥、黄沙,瓦工们在维修老宅。当然,有些房舍的墙上已经长了青苔,长了青苔的老墙后面有菜园,有果树,还有堆积的柴堆,一看便有烟火人家的气息。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柴禾并没烧过,它的外部已经发黑。我想,可能小镇已然烧了液化气,使得这些风餐露宿的木棍成了“摆设”,这也算是时代的进步吧!
街上大多房子是铁将军把守,插销和门锁已然层层铁锈。唯有蓝色的门牌证明房子是有户主的,只是他们外出打工去了,或者已经迁往县城,不然就是身在他乡,飞黄腾达了,可这里依然是他们抹不去、时时牵挂的故乡。老街之上,我看到一扇半圆形的门头上残存着“深渡百杂商店老街经营部”的老招牌,两旁为繁体字书写的对联。如今,店早已关闭,可这旧时的记忆依然让人深思。当然,这里还有一些药店、客栈、酒坊的遗迹,显示这里曾经的繁华与热闹。
深渡地处黄山至千岛湖黄金旅游线的咽喉,又是当地开发的新安江山水画廊景区的要塞,每年过往游客非常之多,然而深渡镇本身似乎被冷落了很多年。这里被现代建筑包围着,颇像都市里包裹着的“村庄”。据说新安江水电站大坝建成蓄水后,深渡老街大部分已淹没水下,唯有岭上这段老街犹存。我走过不少古街,深渡是我唯一觉得没有多少商业气息、游人稀少的古镇,或许当地没有刻意打造或宣传,使得小镇显得如此的安静。离别之际,我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和几分惆怅的乡愁,久久凝视着这座古老而现代的皖南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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