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春节是颗耀眼的流星

黄山晨刊 2016-03-07 14:41 大字

——养心雅舍随笔之三十九

□ 记者 黎小强

在远点的地方,比如说休宁右龙,板凳龙劲舞;歙县许村,舞起大刀,都是人挤人,热闹得要命。在近点的地方,比如说我所在的城市,从下午下班直到晚上九、十点,鞭炮与烟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元宵节的夜晚,人们想最后地疯狂,所以元宵节用闹来比喻很有意思。

此夜一过,春节这颗流星就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去了,再回来是一年之后,那时或许物是人非,或许物非人非,想都不能想。于是,人们要狂欢,似乎是最后挣扎,我却在欢乐中看出悲伤的味道来。

我其实不是个悲观的人,但年岁长了,多了冷静,总想透过现象揣摩本质。说说春节吧,那么多人乾坤大挪移,赶着回家团聚,文化点的说法是中国传统思想积淀的集体潜意识,通俗些说就是图个乐,人一辈子不就图这?但这乐来得太热烈,所以就显得太短暂。即使从除夕算起,也不过半月,所以我说春节是颗耀眼的流星。这流星太亮了,一下子将寒冷的夜晚点燃了,也将人们内心的火苗拨旺了,于是大酒大肉,又歌又舞。可流星就是个骗人的无常,把你弄得欲罢不能,自己却悄悄溜走了。元宵节,最后闹腾一下,不这样又能咋样?

对于欢乐,有几个人能做到收放自如?若行,该高兴时高兴,该平静时平静。但实际上不少人做不到,欢乐后一地鸡毛,望着流星的尾巴心隐隐作痛,久久不能振作。

仔细想想,春节这颗流星的骗术也没那么高明,有那么多破绽露出,比如总与死亡、苍老连在一起。

在我老家,除夕下午都要上坟“端年饭”。活着的人可以快乐,但不能忘了死去的先祖,年夜饭前得先上坟山孝敬。中午吃饭时要准备好“服侍碗”,有米饭、鸡蛋、鱼肉还有烟酒。在坟头上摆好碗,放挂炮,然后上香、烧纸和冥钱、作揖,才算完事。爷爷奶奶合葬一起,是根发叔的自留山场,如今成了祖坟山,我爷爷、根发叔父亲、姑奶奶兄妹三人都埋在那儿。每次上山,我都会面对死亡、思考死亡。其实人们都是流星,最终消失无踪。摆年夜饭的那张欢乐餐桌与这静静的坟墓不过几里路,几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现在活着的闪亮的流星也会流进这里,永远暗淡下来。

还有苍老。一岁年纪一岁人,现在怕过年,想想都吓人,一晃咋这么老了,明明心里还装着年轻时活蹦乱跳的故事呢。几年前去看葛公乡下的舅舅,几十年不见,他冒出一句“你也老了”。农村人不会说假话,我一下子懵了,好在母亲解围“你看见的是小时候,这么多年了,当然呀。”我发现,我现在对老这个字眼很敏感,一方面倚老卖老,自称老人家,一方面又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有点纠结。过年回家,看到儿时玩伴白了头,我就不敢想像自己头顶的状况。咬牙照镜,发现白发不多,心里才好受些。

面对老和死,知道世事无常,知道春节是颗流星,近些年来我就懒得上当受骗,只在内心保持一份淡淡的欢欣。元宵节的夜晚,不放鞭炮,粗茶淡饭,照常散步,照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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