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燕以前我一直以为扬州八怪是指清朝活跃在扬州画坛
□ 汪燕燕
以前,我一直以为“扬州八怪”是指清朝活跃在扬州画坛上的几个奇才高人,知道最多的还是从“胸有成竹”到“胸无成竹”、“难得糊涂”的郑板桥,再就是知道有我们歙县人“爱梅成痴”的汪士慎,印象中画鬼成名的罗聘是我们徽州呈坎人,那次去了扬州八怪纪念馆,听人解说才知道,“八怪”是指以金农(号冬心)为代表的一批人,不知怎么解说中说罗聘是扬州人。在“八怪”十五家各自对书画艺术的求变创新,独特怪诞的绘画技法中美美地观赏了一回扬州这块沃土上孕育的中国画奇葩。
饱赏之余,最喜欢的还是八怪之首金冬心,敬佩他的旷世才华,悲悯他的坎坷人生。他本不是扬州人,因“巧续柳絮诗”而名扬扬州,他的书法古朴浑厚,绘画以意境取胜,不拘一格。他敢于挑战传统,创造出新的书体“渴笔八分书”——也称“漆书”,笔画方正,有棱有角,横粗竖细,撇、竖钩飘逸,墨色乌黑,泛出光泽,被人赞道:仿佛他毕生心血凝炼浓缩而成也仿佛他整个生命力的喷射,给书坛注入了活力。他的作品别开生面,常让人有意外的惊喜,看他送给好友汪士慎的《漆书七言联》,“恶衣恶食诗更好”,“非佛非仙人出奇”,不禁莞尔,叹赏之时,似乎他面容清晰,气息浮动:大脑袋圆盘脸,络腮美髯飘飘,脑后拖一根细细的小辫,或头顶圆髻孤标傲世,目光炯炯,长袍束腰,还有他自画像中着红绣鞋的右脚……
他以“没骨法”(不勾轮廓线,用墨或色渲染或点染)画成的经典之作《玉壶春色图》,是他在田居先生家中欣赏到元代画家辛贡梅花手卷后,在脑海中经过50年光阴的润泽,凝想而成的“粉梅”,老树枝干粗砺虬劲,几根细枝斜依,枝上嫩梅疏疏密密,初绽枝头,清纯秀雅,墨色淡润,笔触苍劲,有人称冬心画梅“淡墨晕画清有神,萧散特过王与辛”(元代画梅大家王冕和辛贡)。表达了他的创作主旨“同能不如独诣,众毁不如独赏”。
他的《采菱图》用色彩造境,画面波澜壮阔,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一抹赭黄色远岸衬托远山近水,微风中的菱叶,着红衣摇桨的采菱女和游弋的黄尾小鱼,使画面动了起来。画面上方题咏,“吴应众山如青螺,山下树比牛毛多,采菱复采菱,隔舟闻笑歌。王孙老去伤迟暮,画出玉湖湖上路,两头纤纤曲有情,我思红袖斜阳渡”,让人意犹未尽。
《荷花泛舟图》构思新颖,一只孤船,一根细细的桅杆斜插,满目荷花用两幅点染,大幅画面留白给人留下无尽遐想空间,他那独特字体的竖款题跋似画家孤立岸边眺望,思念之情溢出画外。
最让人过目难忘的还是那幅历经250年仍光芒四射的《月华图》不用传统的笔墨技法,整幅画用水墨烘染,运用水墨在宣纸上自成的效果托出一轮冰清玉洁的圆月,似有形而无形,激人想象,月亮周围,用多种色彩晕之,使人耳目一新。这幅画是冬心用独特无古无今的绘画语言借孤寂、清冷、静谧的圆月传递思念友人墅桐先生的哀伤情怀。古时的月光一定比现在的月光莹洁吧?不然何以寄托冬心那股浓浓的思念之情。再看他的《设色佛像》有种空灵、虚静、神秘之感,那面部的线条和衣服的纹彩又融进了他独创的漆书式线条。
在绘画史上留下辉煌一笔的冬心,却经历坎坷,一生漂泊,晚年孑孓一人,虽才高八斗、狂傲不羁,但人生不断受挫,还不时断炊卖画乞米,从《墨笔芭蕉图》黑魆魆短墙里可感到他内心那种挥之不去的无奈,迷惘、挣扎和徘徊,既想成佛又留恋俗世间的种种,就如那难以跨越的短墙,最终他解开了心结,超脱尘世,淡泊宁静“不被境夺,不被见迷,苦厄自断了”。要经历怎样的心理磨难才彻悟的呢?同样,他晚年的书法返璞归真,从刻意追求到返璞归真,经过了历练、发愤、扬弃、顿悟等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才达到“大巧若拙”的最高境界。
走近冬心,既累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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