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寻新安江
□ 郑隆生
听过松之声,亲过石之问,穿过云之梦,掠过泉之幻,再看一看新安江,感觉就像是激情过后坠入人间仙境一样。梦寻新安江,秋动山水衣,情移画堂里。天意送秋景,秋色正牵情。新安江每一处风光,每一处景象,都会让我看得舒坦,都会让我看得入迷。
在我看来,新安江是动漫的。它的思想,它的灵魂,就是“蒙太奇”的神气。从新安江梦幻的窗口,观碧水和云,望水涵山影,听水波欢歌,我那悄焉动容的心和视通山水的情便会融合在一起。水是迷天的,山是迷人的,脉脉含情的新安江正注视着我的眼睛。
站在太平桥上,视对秋风之歌,相伴水乐之声,面向咏之柔水,我仿佛步入了梦的天堂。望阳光从指间轻轻地移过,念微风从脸上轻轻地吻过,我的思绪似乎也被抹上了秋色和秋情。读桥的历史,悟桥的匠心,与桥对话,新安江那影湛波平的表情,恐怕是云南的丽江之水也望尘莫及。十六孔桥如长虹卧波,把北面的文化古城歙县和南面的西干山连接在成一片,使得山与城遥相呼应,水与城默默相亲。山重重似画,水曲曲关情,我的头顶似乎也飘荡着一朵五彩祥云。仰视西干山上高耸的长庆寺塔,观瞻古老的太白楼,芸芸众生之想,诗情画意之念,已然在我的心上绽放出一朵洁白的莲花。
沿江往下走,向“三潭”进发。在我的眼前,水光山色万象。在我的身后,应有秋情影动。几度秋风开去,千年往事东流。江流水,都明净,影云梦。山水殷殷著情,此乐未遽央。心向新安江,情寄美山水,我仿佛看到了新安江那双清澈的眼睛。天虚鸣籁,镜舞流云,鸟鸣依约山林里,秋水香天幽梦起。人迎山色还来去,万壑争流晴岚处。这一路走去,但见山水接壤处,树木、藤蔓、芦草等肆意生长。虽然新安江没有波澜壮阔的水面,也没有汹涌澎湃的水浪,但是它的姿态,它的情状,却有杳蔼流玉的神采,更有“舟行清波上,人在画中游”的美感。人在秋风下跳跃着思绪,心在新安江上漂流,有船顺流而下,我的梦寻游程便变得更为精彩。
坐上小船,赏山水画廊风光,观画里乡村人家,仰慕倾心于秋画里,是如此的开心,又是如此的痴迷。感受天香江山和水灵农家的奇景,倾听林间鸟鸣和渡口人声,自有一份亲近和喜悦之情。虽然我听不懂歙南方言,但是我却听得懂山水呢喃的情话。轻轻的,山亲吻着水,吻着,吻着,山坠入在水的温柔乡里。轻轻的,水回吻着山,吻着,吻着,水闪出了山的温柔和美丽。船行岸移,眼约情欢,人在画廊。梦从一棹天涯。寻美处、山村图画。千山虚籁,万木从峰,景色俱佳。站在船头,风柔可绕指,船轻若兜罗。游丝撒向新安江,天共水相邀的景致,水波荡涟漪的画面,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好景画难描。试看画廊,长水如镜,正十里,谁叫山水牵人情?山峰对峙,碧水万象,绿动光烟,我已情多。听风思绪,闻香情迷,一种灵魂的自由,一种平和的快乐,紧紧地贴在我的心壁之上。
过了深渡,江面渐渐宽阔。天泛蓝,山许情,水凝碧,很有一照面就能感受到它的灵动。水是宁静的,泛着绿光,山峰、树林和房屋倒映在水中,极近物之神貌,畅达人之情性。倚在船舷上,迎江风,拥歌吹,寻梦情,看峰峦叠叠,峡谷层层,一份崇简尚朴的情感,一份超然脱俗的淡泊,便会袭上我的心头。闲中取趣,趣中观景,莫过于在观光中生发出殷殷的深情。看岸边灌木草丛,听乱香深处鸟语,我的笑容已然含情。山水娱人,秋水醉心。蓦然,水含千岛的百姿,碧水波光的奇景,不可抑制地映入我的眼帘。光动绿波,波色风摇,使得千岛湖风姿绰约。千岛湖潜隐的高情远韵,给我留下了一叶的情,一季的思。
梦寻新安江,新安江上有我的情,我的心上有新安江的影。见影如见心,见心如见影。见了,只要心无尘垢,灵肉一体。爱了,只要趋向至善,趋向崇高。顺乎新安江,应乎我心灵,只要俯拾即是,俱道适往,就会归于本原,还于自然,就会明心见性,如蓬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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