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亮:一张照片的故事
2000年的秋天,由著名作家鲁彦周先生牵头,在安徽举办了一次盛大的笔会。那一次,文坛大咖齐聚安徽合肥:王蒙、张贤亮、叶兆言、邓友梅、邵燕祥等等,都来了。
笔会举行了将近10天。作家们先是在合肥开会,然后去了霍山、天柱山、九华山、黄山及西递、宏村、歙县等地采风。
当时,作为一个刚刚开始工作的虾米,我被领导派去采访这次笔会,经验不足阅历不够给采访留下太多遗憾,但和作家们交流时,却对两个人印象深刻。
一是王蒙,二是张贤亮。
王蒙和张贤亮特别喜欢开玩笑,后者更是性格爽朗健谈。座谈会上,侃侃而谈,幽默风趣时常逗得现场一阵大笑。随和,喜欢讲笑话,喜欢玩,是当时记者们的一致评价。比如,在皖南时,有一个“小姐”抛绣球的环节。抛到了张贤亮的身上。张贤亮就开玩笑说:看来我要做安徽女婿了。
他抽烟,说话坦率,面对媒体采访也不绕弯子。 2000年,韩寒等一批80后偶像派作家的名字被提及,问到张贤亮和王蒙这个问题,两个人的答案惊人地相似:“虽然有争议,但鼓励年轻人百花齐放。 ”显示出了对文坛后辈的力挺和宽容。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内地纯文学的一个高峰,动荡和苦难出作家:伤痕文学、寻根文学以及一批代表作家扎堆出现,90年代后期,互联网开始冒头,纯文学盛况不再。文学两个字,渐渐从书写时代的先锋符号,到被快速的消费,再到被互联网冲击的今天,更是如此。比如,微信朋友圈那一天一次更新然后又转瞬即逝的文字。
人们习惯忘记,但也习惯怀念。张贤亮的离开,就是一个出口。这两天,从陈丹青到姜昆到身边很多作家,都试图对张贤亮做出一个更客观的评价。评价,就是一种怀念。从荒烟蔓草的年代,到纷纷扰扰的现在,总想留下点什么。而站在世纪之交,张贤亮先生和鲁老的这张合影,定格在这里,仿佛洒脱的预见着未来。那一刻,音容笑貌,宛若昨天。 葛怡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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