旃溪举帜历芳菲
核心提示:一路的飞珠溅玉,旃溪水到达石门之后,脚步稍稍放缓。在青日暖阳的映照下,清泉白石上流过,粼粼波光处,如颗颗金珠,颇为可人。
我们和一汪流水较上了劲。
车子过屯溪百鸟亭,一路向东,经榆村,横关,石门,一直驶向深山,直至一条路的尽头,到达石门林场。一条可行车的机耕路上,布满了吐绿的草丛,进入四月,一山的春花大抵退出了历史舞台,取代它们的是一望无垠的绿,从山巅到山脚,从近处至远方。
我们来到了旃溪水的源头之一威风岭的脚下。郁郁葱葱的林木,滋养着一条小溪,从环佩叮咚到大浪淘沙,任何一个水系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也正是因为这种虚怀若竹的情怀,才让一条江迅速成长起来。渐江中上游有三大支流:旃溪、桂溪,濂溪。这一次的旃溪之行,是我们探源的第一站。
旃溪发源于狮石狮丰、海拔1209米的威风(古称危峰)岭和长陔南源、海拔1243米的摊方岗头,流经石门、汉口、呈田、旃田入休宁境,至休宁榆村汇佩琅溪,在屯溪阳湖附近入渐江。境内长17.25公里,流域面积34.24平方公里,河道宽逾20米。有着13.1‰坡降的旃溪,自千米海拔的高山深谷狂奔而下,气势如虹。
一个春天的天气变化总是那么反复无常,一场春雨就能从孟春回到初冬,一个艳阳又能让人置身盛夏。我们来到石门的当天,正是当地竹笋加工厂开秤收笋的日子,一条条乡道上,塞满了背着篓筐、推着板车、驾着农用三轮的村民们,在茶香四溢中,夹杂进了竹笋和泥土的淡雅芬芳。
一路的飞珠溅玉,旃溪水到达石门之后,脚步稍稍放缓。在青日暖阳的映照下,清泉白石上流过,粼粼波光处,如颗颗金珠,颇为可人。林、竹、茶是当地村民的主打农产品。有着“安徽竹乡”之称的石门,山高坡陡源深,从唐代起,在一个凌晨或黄昏升腾的第一缕炊烟起,这里的村民便与一汪清碧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一个千年古村中漫步,或许我们无法从一个少有遗迹的村庄中,去感受历史的变迁痕迹,但留传在这一带的典故传说却一直流传着,耐人寻味。今年80岁的程松柏皓发盈首,精神头甚是不错。在村中旃溪畔的长亭里,在老人兴致高昂的叙说中,一个个少有人知的掌故、传说,随着西去的流水,缓缓流淌。“石门这个地方有两个大石头,一个在村东头三里地,一个在村中桥边处,犹如两扇大门,所以叫石门。”老人快言快语,三两句便道明村名来历。
顺旃溪西下11公里,便进入休宁榆村乡。这时的旃溪,与发端于榆村乡韩家的另一支流,汇成佩琅溪。溪之南名富昨(现名富溪),溪之北名榆村。
历史上,榆村人曾建众多高墙深宅,远远望去犹如一座座古城堡,素有“三十六天井,七十二槛村”之说。但这些豪宅大多毁于清末的战火,只有少数完好保留了下来。行走榆村街头,我们见到了不少老店铺,有铁匠铺,也有馄饨馆,叮叮当当的声响和着馄饨的香气溢满一条街巷。
“故乡庐舍归风雨,闻道村村有翠岚。头白但知茶味美,百年憔悴住淮南。”诗出“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汪士慎是榆村人,清代康乾盛世时旅居扬州,因擅画而名噪当时的中国画坛。汪士慎一生有许多画作,大多因维持生计而散落四方,但唯有绘写故乡的山水画轴,就算后来双目失明直到撒手人寰也未曾予人。
千百年来,石门、榆村,以及一条旃溪流域内的诸多村落,那些曾经的历史过往,繁华落寞,都被一条旃溪记取了。旃溪不言,下至成河。“旃”的本义为赤色的曲柄旗。只用“旃”字为自己命名,也就够了。一个“旃”字,就是一面旗帜的代名词,就是一股勇往直前的精神力量。这样的旗帜和力量,辅佐着东下的渐江水,向梦想开始的地方,日夜奔腾,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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