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景致清溪倒影映山红
江伟民/文 汪松和/图
“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历代文人墨客中,颂扬映山红的诗句很多,宋代杨万里这首诗是我喜欢的一首。如果说,之前也只是喜欢而已,那么这一次的休宁县深山区流口之行,却让这种喜欢变得痴迷起来。
春风一度春处处,无论名苑或山野。甚至山野的春光因了几分野趣,少了人为的雕琢,而更加入眼入心。映山红,这类有着“木本花卉之王”美称的山野之花,在一个皖南的山山水水间,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了。一到春天,只要把个身子置放在任何一座山中,都能够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搜索到它们的身影——质朴、豪放、顽强的生命力,无须人为的呵护,便浪漫一个山野了。
最早知道流口,是在一个文友的文字中。初读罢的第一印象,便觉得那该是个极其偏僻的所在,在脑海中升腾出一片荒芜的画面来。甚至觉得在那儿工作生活的人,都是被“流放”过去的。许是文友的笔触过于细腻,想象超出寻常的缘故吧。后来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曾数次去过流口,虽说离县城百余里之遥,可一路平坦,若不是弯道稍多,容易晕车,还真找不出别样的不是来。最近一次县作协的笔会,我见到了文友,相谈中方知,她在文字中写过的流口,却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文友介绍,那是十多年前写的,当时刚从一所师范学校毕业,真想去县里最偏僻的地方支教,实现人生理想。却一直没有去成,到了今天,还成她人生的一大憾事。可能在十多年前文友著文时的流口,路上并没有浇筑沥青,沿途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也说不定。要是那样颠簸上一百多里路,其难受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好比今日之海南,曾经可是皇帝老儿朱笔一批流放罪臣的所在。
流口虽然不是旅游胜地,除了外地来的几个摄影观光的驴友之外很少有人驻足,却依旧是个美丽迷人的地方。原生态的山山水水,原生态的居民,原生态的草木。如果不是网站上看到那几张有关映山红的照片,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去一个叫下三峰的地方。拍照片的是流口镇的干部老汪。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他二话不说就当起了向导。下三峰并不远,从流口沿溪流溯源而上,数里之遥便到了。老汪一声停车,车子稳稳停在马路边。沿一条刚开的小道下到溪边,那一抹艳红就呈现在眼前了。
那是怎样的一片映山红呀!红得如火,红得似血!灿烂得毫不做作,怒放得毫无节制。“在一个春天,迎着朝阳,我燃烧一个身子,把每寸肌肤点成红色。”突然地,心头便冒出几句诗来。下三峰的映山红开放的位置大有讲究,它们只是沿着一条溪流开放,像在江水的身上挂上了一条绵延200多米的红丝带。老汪把它们形容成“迎接远方高贵宾朋的红地毯”。他的比喻是形象的。正因了来这里的人不多,流口也就更加希望外来客人的加盟。
一簇簇,一团团,一片片,看着连成了片,中间间或夹杂一些绿意浓浓的灌木,显得互相独立。可要说独立,它们分明又挨得那么近,那么密,就算根茎稍稍分离,但花簇与花簇之间却又是连接在一起的。要不然,那条“丝带”,那块“地毯”就有被分割之虞了。但是,它们没有让任何一位前来观赏的游人有这样的担心。更为壮观的景象是一江溪流带来的。春阳映照之下,江水成了一面镜子,把沿水的艳红倒映水中,也就等于把美丽的景观放大了一倍。一阵山风拂过,映山红迎风飘动,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晃动,一时间,眼中所见尽现涟漪的红晕,竟然恍惚到分不清是溪边的映山红搅动了一江水,还是水中的波痕带动了一山红。
杨万里的那句“清溪倒照映山红”,我在流口的一江清碧中找到了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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