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走坑口??蓦然文/图
中秋节那天,秋高气爽,无需工作,无需灶间忙碌,一个真正悠闲自在的日子。微信关注公众号有“坑口古村落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信息,一下子给了我马上去看看的冲动。于是,说走就走。
且不说一路的天高云淡、清风送爽、金桂飘香令人心旷神怡,就村口误走误撞而过的一条几近荒芜茅草丛生飘忽过顶的小石子路,就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车行其间,清风徐徐,茅花轻舞,仿佛从时光隧道中穿越千年而去。那一刻,我的眼神迷离,如梦如幻,亦惊亦喜,还有一丝丝的清忧之情。听路旁两位摘菜的女子说起才知道,自从宽阔的水泥路通到村庄,这是一条已经少有人迹的入村之路了,如果不是走错,哪有如此恍如隔世的迷蒙和美妙。
跟所有的古村落一样,祁门县闪里镇坑口村的村头古木参天,浓荫蔽日。青山翠竹,郁郁葱葱。沿着左边的入村小路往前走,与一条清清的绕道沟渠同行。沟渠旁的墙体,被爬得满满的藤萝绘成一幅天然的屏障图景,连同飘出的飞檐、檐角的图案,把凝视的眼神一同带往久远的历史,厚重感不知不觉就深藏其中了。
村子很安静,只有一进去正对的那片晒场有两三人晒稻谷,看到来人也没有言语,低头做着自己手头的活计。没人想打扰我,我也不想干扰别人的宁静。我从一条窄窄的高墙巷弄走到另一条高墙巷弄,驻足于某一个木格窗棂外,或某一间破败的老屋间,在凝视中找寻儿时老家的记忆和童年的时光。望着从墙外斜射而来的阳光,和在光线中泛着古老韵味的木门、铁锁、略带黑色的墙面,抑或是拐弯的一个断面,一个角落,我竟不知自己究竟是行走于光阴之中还是光阴之外了……而突然间哪人家木窗内传来的话语声,仿佛是时光场景的画外音……中秋的阳光依然热力不减,但它也似乎明白,对于行走的我来说,它的热量已经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作用。只是它亘古不变的光芒,与眼前的青石板巷弄、粉墙黛瓦、马头墙、铁栓大锁相互交融交错,难分难解。
我在一座墙体开裂但门楣砖雕精美的屋前停留很久。门楣上头的黑瓦已经脱落过半,一条裂痕从屋檐沿着门楣,顺着大门框直下,砖已成了砖黄本色,但上面雕刻的花纹、雕饰清晰精美,丝毫没有因风雨侵蚀而有所磨损。贴在大门的对联已经不再完整,微启的木门上,铁将军没了往日的光泽和气度,有的只有无需诉说的岁月的沧桑。而拐过这座老屋,眼前的一幕,竟如同走进了童话世界,我就是那个童话中迷路的小女孩,遇见了花仙子。残垣断壁间,一丛丛长得高高的、粉色、橘红、金黄的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骄傲地绽放,充满了野性,更充满了力量。一只大大的黑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忽高忽低,忽起忽落,任由我拍摄而不躲闪,让一片原本的萧败颓废,顿时生机盎然成我眼中的童话。
走过巷巷弄弄,便到了开阔地。走过去一看,这片开阔地正是坑口村的祠堂——陈氏祠堂的大门口。祠堂大门紧锁,我就在门口稍微看了一下。门前正中是石板道,两侧是清一色的鹅卵石路面,祠前有圆鼓型石础四座。沿祠前石板道上四级台阶,就到了仪门,两侧都有半人高的石栏杆,栏杆将祠前围成三米多宽的走廊,这是我之前在渚口和闪里桃园村等地所见的祠堂不同的地方。栏前有方形石柱六根,柱顶有斗拱,上头的木刻花纹与其他祠堂倒是大同小异。
祠堂的正前方,文闪河如玉带缓缓而过,在祠前汇成一泓清潭。平缓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岸古木郁郁葱葱,山光树影,倒映水中,连同两岸错落有致的古民居,虚实竞美,构成一幅绝美的皖南山村风景画,令人赞不绝口。
往陈氏祠堂左手边靠河岸走,迎面有个半圆门洞,门楣上书“竹源故里”。走过去,还是个半圆门洞,门楣上书“颍川世族”。去之前没有做过功课,同去的馨告诉我,这里就是会源堂古戏台的前院。只可惜,一场大火烧掉了古戏台,废墟之上,我只能看到残存的残垣断壁间野草丛生,中间的青石地面,以及大火烧过的黑木痕迹。我曾经看过关于会源堂古戏台的介绍文字,知道会源堂的建筑气势非凡,别具一格,特别是门的设置,便于万一发生火灾等意外时人员的安全撤离,充分体现了古徽州建筑深刻的哲学思想,追求建筑与自然的和谐、人与环境的和谐。遥想当年的鼓乐喧天、余音绕梁,而今面对眼前的废墟一片,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坑口古村落,果然是养在深闺人未识,让我在中秋的闲散时光安静地走了一回,令人意犹未尽,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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