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匆匆那年
□尚启元
在去南京的高铁上,我又看了一遍电影《缝纫机乐队》,这是一部被严重低估的华语电影,故事虽然老套,但是我们能看到大鹏对摇滚的情怀与执着。当然,看这部影片,我是为了看一眼赵英俊,这位昔日的好友。
与赵英俊相识,是在老韩的音乐酒吧。那一年,他创作的《大王叫我来巡山》正火,别样的Rap唱法、另类的跑调风,瞬间掀起了华语乐坛一股新鲜的乐调。这些年来,赵英俊的歌一直很火,但人并没有火起来。
2020年,在北京见到赵英俊的时候,从他的神态上丝毫看不出是一位病人,他对我说,写点年轻人的东西吧,曾经写的那些青春小说就很好。
我说,那些青春文学里的主人公都已经当父母了。
其实在离开校园后,我已经写不出那些轻快而又酸涩的文字了。前一段时间,我翻出了一大摞的青春期刊,抚摸着华丽的封面,心里有些酸楚,那时候,我创作的青春小说中,带有懵懂和忧伤的情节,略显青涩的文字,不由感叹,故事是那么的干净。
如果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学,那每个创作者每个时期也应该有自己的文学。7岁的诗歌,14岁的散文,16岁的小说,18岁的剧本,这一路走来,突然会发现,文学真的是没有门槛的一门职业。
前段时间,回了趟高中,学校还是那个样子,我去了高一的教室,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回忆着自己十六岁那年的雨季,就在这里,开始了长篇小说《微风吹拂过的时光》的创作。
那个明晃晃的夏天,我认识了棒棒糖,认识了BB,她们俩是我的青春作品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名字。当然,就像前面写到的一样,这两位都已经当了母亲。
参加完棒棒糖的婚礼,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就是我文章中经常写到的棒棒糖。其实,我很想说,棒棒糖,终于找到了那个陪她去看陈奕迅演唱会的人了。
雪覆冰封和rain是与我一起从同一所初中进入同一所高中的,我们还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体育生,但万万没想到还分到了同一个班。高中附近有条很漂亮的马路,两边长满美丽而高大的树,地面干净而清爽。不远处,是黄山,黄山的名气除了有美丽的传说外,还有就是著名国学大师梁漱溟的墓在山里。我没事就会一个人在山上散步,有时候和雪覆冰封,还有rain 一起。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包揽了全班在整个级部的体育得分项目。雪覆冰封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实力去证明。
后来,雪覆冰封去了省田径队,rain创办了一家田径培训俱乐部。而我已经彻底与体育没有了任何关系。
直到2020年韦德在NBA全明星扣篮大赛上给戈登打了9分,让这位天才扣将痛失冠军,我又想起了雪覆冰封的那句话。但万万没想到,时隔几个月,我的作品也遇到了9分的尴尬境况。
我曾在青春期刊的专栏中写道:假如有一天,我们都各奔东西了,也要记得有一个朋友一直在祝福你。
于是,在2012年11月22日,我从济南乘坐着D356次动车到了北京。
一天晚上,在后海,一个素不相识的乐队主唱拿着一本书让我签名。他是酒吧的老板,后来,我知道了他叫老韩,因为对民谣的热爱,来到了北京,开了这家民谣酒吧。朴树、川子、赵雷、赵照等歌手经常光临酒吧,当然还有赵英俊。
2013年10月26日,北京工人体育场,朴树再次带领歌迷回到了那段青春岁月。这也是我来到北京,听的第一场朴树的演唱会。因为这场演唱会结束后,朴树很长时间没有在歌迷面前出现,他去干什么了,谁也不知道。直到音乐《平凡之路》在各个平台播放的时候,才重新回到了歌迷的面前。
2016年,在我要离开北京的时候,老韩把大伙儿叫到自己的民谣酒吧,那一晚上,他唱了五首歌,纪念了我在北京这五年的生活。
2021年2月3日,音乐鬼才赵英俊去世了,那一刻,我除了怀念这位挚友外,脑海中又回忆起那些美好而又酸涩的青春画面,内心也泛起了对北京这座城市的想念。
或许吧,也期待着,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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