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小品写生记
郑会军
丙申小雪前后,格林艺术空间书画同道共同师法古人花鸟画法数日。古人云:“画家初以古人为师,后以造化为师”。画翎毛者,更应深入茂林,观灵禽展翅息羽,跳跃啼啭,千姿百态默记于心,每当握笔,山野之趣便浮于眼前,则心中物象自然写出。
海曲古城一隅有香河,清流蜿蜒,两岸小道幽邃靖深,各种花草树木交织相荫,五彩斑斓,枝叶间隐禽无数,千声万啭,如仙乐之当空。会心不在远,得趣不在多,居喧哗闹市之内,有如此祥和之境地,亦可见大千世界之趣也。
无处不诗意,无处不画意。工作之余,独自循溪览胜十余日,看树梢流云,听鸟鸣悦耳,入寂寞之境,欣然自得,忘乎是非,取纸戏笔,对秋树红叶写照,随意点染,生机勃动,山林翳会之趣,竞出毫端,自然天成。
得作品二十余幅,汇集成展,籍以回顾既往,筹划未来,并求教于同道者。
一叶一清静,一花一妙香。
苦于才疏,笔不逮意,勉作小记。
——丙申冬夜郑会军香河花鸟写生后记延伸阅读:
关于写生
中国画的写生就是把握自然之心,得自然之理,这是对传统和自然取舍后加入自己的灵感,借助笔墨,因心造景抒发的一种情怀和精神体验,而不是纯自然主义的临画。这是相对临摹学习传统而言的,是将临摹所学的绘画基本要领和笔墨表现力拿到大自然中去印证,去“师造化”“搜妙创真”。写生虽然强调要忠实于对象,但中国山水画的写生、创作的意境并不是眼所见的实录,不是简单的对景写生,对客观形象的逼真再现,而是发现和淘汰,是“受之于眼,游之于心”的心灵感悟的化境,是撷取大自然的精华和灵气。山水画大师李可染先生有一方印章:“不与照相机争功”,其意思就是说对写生对象要有所选择、取舍。
生活是艺术的源泉,也是笔墨创作的基础。没有生活体验,闭门造车、凭空想象,艺术之树就会枯萎。古今中外有成就的绘画大家也都很重视写生,像五代的荆浩在太行山洪谷写松“凡数万本,方如其真”。宋范宽居山林间,危坐终日,“以求其趣,以发思虑”,叹曰:“前人之法未尝不近取诸物,吾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于物也;吾与其师于物者,未若师诸心。”于是舍其旧习,卜居于终南太华岩隈林麓之间,对景造意,自为一家。元代黄公望久居江南,终日只在荒山乱石丛木深筱中坐,时时“袋中置描笔,模写记之”“遇云姿树态,临勒不舍”,终有传世杰作《富春山居图》。石涛半生云游,饱览名山大川,“搜尽奇峰打草稿”。近代大师黄宾虹先生十上黄山,足迹遍大江南北,他说:“作画以大自然为师,若胸有丘壑,运笔便自然畅达矣”,写生画稿也累万计。李可染则更提倡写生,对景写创,一坐一整天,用心专注,深入精炼的刻画对象,从陈陈相因的山水画格局中踏出一条新路。西方的许多大师也都是如此走出来的,如梵高生活在巴比松村,米勒扎根于荷兰农村,毕加索从非洲找到了艺术。可见写生不仅仅是搜集创作素材,同时也是一种创作方式,因而我们在写生、创作中面对大自然那种无与伦比的生机和魅力,可以挣脱一切规律、约束,不在乎一招一式的传统出处,不在乎时尚流行的风格和大众的眼光,完全和大自然交融。面对物象,只需要虔诚的、率性的、随心所向的全身心投入写生,捕捉一刹那无意中迸发的灵感,保持好对物象的新鲜感,心随笔运,取像不惑,把瞬间的情感忠实的表达出来,力争达到“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以求“人天同构”,这样才能在大自然中摆脱传统程式的束缚而获得新的活力,得到许多传统中得不到的东西,才能脱胎换骨,才能真正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展露大自然的盎然生机。
(本文节选自郑会军《中国画审美传统写生创作———学习中国画的点滴感悟》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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