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大雾写真 □周元桂

滁州日报 2014-01-09 15:53 大字

[摘要] 大雾写真 □周元桂

不久前,雾霾在我国大范围地肆扰多日,其危害性,人们正日渐深悟,临雾的自我防护意识也不断增强。然而,雾亦有其温柔曼妙、赏心悦目的另一面。正如小说家张恨水所言:“雾可厌,亦可喜;雾不美,亦极美”。鄙人就是对雾谅其瑕而赏其趣之人。平时,我常去小城西郊晨练。若逢雾天,我总是情趣盎然地投入其怀抱,惬惬然徜徉其间。今冬大雾的第一天清晨,我临楼窗一望,大雾浓浓然铺天罩地,立即亢奋起来。只见林立的群楼,时隐时现,疑似自己置身于黄山莲花峰顶之园台上,颇有云际泛舟之恍惚感。于是立即下楼往西郊朦朦然走去。见到所有的车辆都开着灯,光柱被雾散射得披靡失锐,但又呼应交融。急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车灯慎行缓移,几乎所有的参照物都隐去了。路转弯处,偶有行驶越界了的车辆,鸣着苦涩之笛声往回折。没有了参照物,使人盲然心怯,移步小心。浓雾使世界完全混沌了,但也馈赠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崭新天地。已出来的太阳,没有一点威力,它能穿透生命,却很难穿透浓雾。看来任何东西的力量都是有限的。

由于我久有逐雾情结,已谙悉雾之性情、景况:雾色发白的,乃含水分多者,重而下沉;含水分少者,轻而上浮,其色呈青。白雾洒脱利落,其涌动,棉卷、冲泻都收放干脆。而青雾却往往长时间弥漫于半空,使山川、城郭尽皆陷入它的缠绵景境中;含浮尘、尾气较多之灰暗的雾,谓之霾,它则是个“无赖之徒”,既隐污又纠缠不休。今晨,自感是从城内之准霾中走出,逐渐投入白雾的怀抱。走到低洼地段时,只见村庄的树微露其梢,隐约见其疏影横斜近若远。庄上原先的污秽旱坑、乱草颓篱等都以浓雾遮丑,勉为一睹。村庄为执着的雾所饰,唯见模糊屋顶如同一幅投影画,颇为雅致。若不善意而言,则村庄是在掩面含羞而作秀。屋后小路上几位赶集的大嫂,只能声辨,难能谋面。稍远处迎面走来的行人,如同来自白云深处。时闻庄上小犬的连吠声,却不辨其出自哪一户家边。此谓之“不识城郊真面目,只缘身在浓雾中”。钟情地看,则遍地是煽情物;无意识放眸,则一片茫茫然。姑且尽兴后,又逆向重观雾景于归途。临近中午,雾才倏忽间变薄,已成散兵游勇,下午才逸逸然退去。如一张帷幕拉开了,被禁锢的双目豁然开朗,重见天日。周遭的景物虽老模旧样,但因大半日未见,复见竟有微妙的亲切感。难怪哲人说:“东西在失去之后才觉其珍贵。”

雾是地上的“云”,云是天空的“雾”。经验告诉我们,若分别置身于云和雾中,其感觉彼此一般。雾和云的实质相同,只因二者位置迥异,而给予人的观感却有喜和厌之不同待遇。云因活泼善变、多姿多彩、形象生动而炫目、招情。诱得千古骚人墨客或吟或颂,成为霄宇宠儿。而雾却因其呆板滞顿、障目锁兴,以及有揽尘纳污之弊端,致为人们所怨厌。故而自古专题写“雾”的诗很少,即便提到雾,也只是贬义涉句而已。如杜甫的“老年花似雾中看(老眼昏花)”、秦少游的“雾失楼台”之类的诗句。又因“雾”与“误”同音而不吉,在特别讲究忌讳的古代和民间,雾必然会受到歧视。听母亲说,祖母在世时忌讳尤多,其中说“生雾”,她强要小辈们说成“仙女晾纱”。有趣的是,她对“雾”虽讳却又流露出对其美的喜爱。

其实,雾是颇值得观赏的一种自然景象。但关键在于观赏者能做到着意、有雅兴、多情善感。做到了,必能体味雾的诸多可爱之处。如雾温柔素鲜、多情慰贴,善为人楚衣抚面,既庄重又不矜持。若将天空彩云喻为京剧中的“花旦”,那么雾就好比“青衣”。而青衣的素雅美,就在于能被发现雾之美也在于有心人去发现。由此可见,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不应肯、否一端。对雾既要科学地看,也要人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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