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范仲淹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是一幅戍守边关悲凉沉重的画面,在这个画面中,我们看到了西北边塞的风景多么奇异,大雁南飞衡阳,没有半点恋意,随着军营号角的响起,四面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崇山峻岭之间,云雾弥漫,夕阳西下,孤城紧闭。斟上一杯浊酒,遥寄万里思乡之情,功业未建,男儿无颜回归故里。悠悠笛声在严霜的夜空回荡,哪能安然入睡,将军和战士们愁白了头发,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范仲淹,北宋名臣,值得安徽人骄傲的是,与包拯同朝。两人皆德才兼备,安邦定国。1040年,范仲淹任陕西经略副使兼知延州(陕西延安)。戍边四年,当地民谣说道:“军中有一范,西贼闻破胆之惊。”渔家傲这首词就作于此时,表现出作者平息叛乱,反对侵略和巩固边防的决心和意愿。另一方面,也描写了外患未除,久戍边地,士兵思乡等复杂矛盾。
追寻范公的足迹,2012年10月9日,我有幸跟随阳光旅游团到达西安,然后乘车北上,前往延安。车行途中,在绿色草木的间隙处,黄土塬、黄山梁、黄土沟不时显露在眼前。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范仲淹在黄土高原上写下了光照千秋的一笔。
1042年3月12日,范仲淹密令长子纯佑和蕃将赵明,率兵偷袭西夏军,夺回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他本人随后出发,当部队快要深入西夏军防地时,他实然发令,就地动工筑城。因有备而来,只用了十天,便筑起了一座新城,这便是锲入宋夏夹界间那座著名的孤城——大顺城。
“长烟落日孤城闭。”此举彻底完成了宋军以大顺城为中心的坚固战略防御体系。1044年,在范仲淹的苦心经营下,宋夏正式达成和议,恢复了和平,西北局势转危为安。“三月二十七,羌山始见花,将军了边事,春老未还家。”
下午两点,延安市到了。导游告知,下午自由活动。稍微休息后,我登上了清凉山,延安城尽收眼底,城区位于宝塔山、清凉山、凤凰山三山鼎峙,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之处。“三秦锁钥、五路襟喉”,历来就是陕北重镇。此情此景,我想到了范仲淹曾登临此山的一首诗:“金明阻西岭,清凉峙其东。延水正中去,一郡两城雄。”
顺着范公的足迹下山,不知不觉中有了饿的感觉,这使我又想起断齑画粥的故事。范仲淹小时候十分贫穷,二岁时父亲病逝,母亲改嫁。范仲淹以后只好到庙里去学习,他每天用两升小米煲粥,隔夜粥凝固后便划成四块,早晚就着腌菜各吃两块,苦读成才,成语“断齑画粥”由此而来。
包拯:“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史册有遗训,无贻来者羞。”
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想,我们应该在这些古代贤人身上悟到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导游带我们参观,细细观看延安市区,足足让我开了眼界,大街小巷的地面几乎没看到一团废纸、一个烟头、一片痰污,所到之处清爽整洁,这让我似乎也找到了昨天的答案。
延安是一座古老的城市,穿过历史的过道,祁念曾的《延安,我把你追寻》又将人的思维带到一个新的天地:“追寻你,延河叮咚的流水;追寻你,枣园梨花的清香;追寻你,南泥湾开荒的镢头;追寻你,杨家岭讲话的会场。我们永远告别破旧的茅屋,却忘不了延安窑洞温热的土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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