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登黄山
[摘要]李 春
黄山，其实，是不用再写的了。自古以来，诗词书画，早已经把黄山描绘得淋漓尽致。俗话说，看景不如听景。可是，我要说，黄山是必须自己亲自去看的，听来的黄山绝对没有看到的黄山有气势，有魅力，有风景。最主要的是，黄山是看不够，看不腻的。虽然去过多次，可是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欣然前往。
一直以来，我以为，黄山的美，在于远观，在于此山望着彼山，在黄山此山望彼山的感觉是现实遥望梦想的大美，大幻想。这一次上黄山，我依然期待着这样的瞭望。可是不巧得很，天一直是阴霾重重。虽然已经是风雨欲来的样子，我们还是怀着侥幸的心情登上了去云谷寺索道的班车。不出所料，刚坐上缆车，雨就来了，不一会儿，山涧的水雾就浓成了奶白色，再一会儿，雨水就将缆车观景窗的玻璃淹没了，隐约可见的只有对面的缆车匆匆滑过的身影，一时间，有风雨飘摇的感觉。
开始登山，雨更大了，沿着上山的路环顾四周，只有登山的人和近处的松，远一点的地方，完全笼罩在奶白色的水雾里，若不是人流太甚，这样的境地，很容易生出几分仙境的错觉。
过去登黄山，因为移步换景，又因为山路奇险，所以大家不得不相互提醒，观景不走路，走路不观景。可是，这一次，白茫茫一片，走路的时候似乎没有风景可观。
这是我第一次雨中登黄山。开始，有小小的失落，四周除了人流和水雾，除了苍松，剩下的就是山路。没有奇伟的风光，甚至感觉不到险峻，恍惚间，觉得不是在登黄山，而是在爬家门口的大蜀山。
就这样，迷惘地走到北海，再从北海到了光明顶，依然像是在仙境漫步。只是在渐渐的攀登中，我慢慢品味出雨中苍松的美，有些诗意，有些凌然，更有些宠辱不惊。平时，天晴的时候登山，只顾远望，总是不知不觉中忽视了苍松的美。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一路雨时大，时小，时而又是雨过天晴，渐渐的，心静下来，而山丛中，水雾淡去，远处的山峰像刚睡醒一样睁开了朦胧的眼睛，霎时雄伟壮美起来。绝壁、断崖、各式山峰、松姿像画卷一样展开，美不胜收。过去，这样的时候，我喜欢拿着相机不停拍摄，可是，这一次，经过了雨中登山的历程，我忽然明白了，黄山，听不出美景，也同样拍不出壮美。只有心灵和眼睛是黄山最好的伴侣。
雨后的黄山，在渐渐淡去的水雾映衬下，更有了别样仙境的感觉。写到这里，竟然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匮乏，可是除了仙境，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描述山披轻纱，轻纱绕松的美景呢？
前几天在微博看到一幅董寿平先生的《雨后黄山》图。画面以一溪清流为脉，使两岸山崖开合有致；数段云霞飘动在山间，实在大美。可惜的是，雨停之前，水雾太重；雨停之后，我已经到了山高处，所以未见溪流为脉的精致。想来，有些小小的遗憾。
其实不管有没有留下遗憾，黄山都是值得一去再去的。所谓不可云，不可道，只有身在此山中，方知人间大美大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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