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故事之二十徐子鹤先生
□屯溪 董 建
我保存有几方舅舅柳文田先生的生前用印,徐子鹤先生刻“柳”字朱文印就是其中一枚。边款署:“拟唐人刀法刻。文田兄正之,翼。”所谓唐人刀法,应为唐代官印中“条带印”的篆法。隋唐官印由朱文印取代了以前白文印一统天下的局面,是因为纸、绢的普遍使用。“柳”的笔画折叠,是借鉴了宋代的“九叠篆”。
徐子鹤先生(1916—1999)名翼,江苏苏州人。著名的山水花鸟画家、鉴定家。曾任苏州美术专科学校教授、安徽省博物馆主管古书画鉴定、安徽省书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徐子鹤先生于1930年拜曹标(号筱园)为师,学人物山水画。1934年到上海拜钱瘦铁为师。1936年,钱瘦铁夫妇定居日本,不久回国带徐子鹤同往。抗战期间,钱瘦铁被日本警视厅逮捕,徐子鹤与师母弟妹等回国。苏州徐家已空无一人,徐子鹤只得一人在苏州开一刻印铺度日。抗战胜利后,徐子鹤先生应苏州美专之邀任国画系教授。不久,校董吴子深弟吴似兰邀请徐子鹤先生去台湾办分校,吴似兰夫妇已先行,后因航线屡次失事停航已久加之朋友劝阻未能成行,自此在上海定居。
1955年冬,应赖少其先生之邀,陆俨少、孔小瑜、宋文治、徐子鹤几位画家到安徽工作,徐子鹤先生去了省博物馆,从事古画鉴定,接触到许多书画精品,徐子鹤先生本来就有深厚的传统功力,曾为上海博物馆藏唐人孙位《高逸图》补笔,谢稚柳先生称赞他“健笔直接千古,天衣无缝,使绝迹顿还旧观。”又有机会多次登临黄山,他的绘画艺术渐渐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和境界。邵洛羊先生评价“为黄山造像者众矣!徐子鹤却画活了这朵‘菡萏金芙蓉\’”。徐子鹤先生退休后,到上海定居。
1959年,人民大会堂建成,1960年,我舅舅和徐子鹤、龚艺岚3位先生受命为安徽厅画布置画“百子图”,3人先画成白描,通过审查后,年底由我舅舅和龚艺岚先生赴京,将“百子图”拷贝到由屯溪漆雕工人先期制作好的大红漆板屏风上。因安徽厅有急用,两位画家将“百子图”用金线勾在漆板上。屏风的另一面则是王石岑先生创稿的“梅山水库”。1961年,我舅舅和徐子鹤、龚艺岚三位先生将“百子图”画成绢本工笔重彩,于是年入选《纪念“讲话”发表20周年全国美展》。这件作品是新中国以后,安徽画坛的一件重要作品,安徽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画册《安徽美术五十年》,有三件作品占了两个页面,分别是赖少其《黄山一夜雨》;鲍加、张法根《淮海大捷》和“百子图”。
1990年,我舅舅去世,在遗物中,发现两页徐子鹤先生写给他的一封毛笔信函:“文田同志:去岁合肥一别,忽已数月,至念。兹介绍四川重庆四川美院冯建吴老师特来拜访。……”此信无年份,但信中提到准备“卅周年作品”,当时指建国三十周年美展,年份应该是1979年。巧的是我看到一件冯建吴先生的“黄海烟云”,款为“七九年五月写似保来同志指正。冯建吴时客芜湖。”不仅证明了年份,还说明冯建吴先生确实在1979年四五月间已到过黄山,此画应是从黄山回到芜湖后所作。
1990年,我给徐子鹤先生写了一封信,寄到省博,想请他给我画张小画。此时的他已到上海定居了,他收到转去的信,回信道:“董建同志,你给我的信收到了,我刚香港回来,很忙,特抽空为你作画,因文田先生是我的老友。十分遗憾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合肥基本上不去了,已退休。我已七十五岁了,精力尚称充沛。为了满足你的要求,特随函附来。专此并问好。徐子鹤,4.19。”所画为兰花,聊聊数笔,风姿绰约。1999年,我参加韩天衡先生的寿诞活动,专门提前一天到沪拜访徐子鹤先生,也算了却了一件心愿。
徐子鹤先生和韩天衡先生很熟悉,他的许多用印都是出自韩先生之手。韩天衡先生编《中国印学年表》,收有徐子鹤先生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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