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记忆

淮河早报 2020-07-08 07:54 大字

李 锦

说起高考,它至今仍像深埋在身体某处筋脉里的一根针,时不时地会刺痛一下我这颗已是中年沧桑的心。尽管它已过去近三十年了,每逢每年的高考季,总会让我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回到我的青葱岁月,有对高中三年的怀念,有对流失梦想的惋惜和荒芜学业的遗憾……

我是在1992年7月7日参加的高考,那时的我就读于美丽的寿县第二中学,七零后的我们喜欢把高考称之为“黑色的七月”。当年,十八岁的我也是懵懂无知,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草木葱茏,繁花似锦的七月,为何要称其为“黑色七月”呢?!当无声的时间把我们推上高三的那一年,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七月的惨烈。尤其是我同寝室的萍姐给我记忆最深,文静秀气的她和我是同乡,之所以能喊她为萍姐,因为她的高三已复读二年了,身为农家儿女,能上高中,已是件很幸运的事了,何况高考是跳出农门,改变命运的蜕变机会。萍姐每天晚上总是最后一个回到寝室,直到宿管胖阿姨用粗嘎的嗓音喊“熄灯啦”,才匆匆洗漱,但并没有休息,待到寝室外的一切喧哗安静下来,还坚持点上蜡烛做资料。仿佛那微弱的烛光点亮不止是寝室,更是自己的光明前途。随着高考脚步的临近,她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少,常常在清晨醒来时,她早已出门早读了。舍友们也都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似乎每天只有在晚上回寝室里才能见到,即便见到了,也是各自忙碌,很少交谈。教室里,班主任更是苦口婆心的说教,各科老师利用晚自习时间订正、分析各种试卷,悄然地戴起近视眼镜的同学越来越多。校园的操场上,小树旁,勤奋的读书身影随处可见。虽然那时读书条件很是艰苦,常常是吃着排队打来的冰冷饭菜,喝着总是半开的温水,没有娱乐活动,教室和寝室更没有空调和电扇,但我们是充实的、快乐的。在焦虑和紧张中终于迎来高考前日下午可以看考场时间,那时的我们,鲜有父母去陪读和送考,更没有妈妈们穿上旗袍,所谓的“旗开得胜”一说。当时,我的考场就在自己本校,不用担心路程的远近和记错的楼层恐慌。而萍姐竟在高考的前两日,紧张到挂上吊瓶,因为她担心自己会晕倒在考场上,多年的寒窗苦读会付之东流。熬过高考两天半的时间,我只记得在高考结束后那天晚上,舍友们收拾起行李,买来了水果和瓜子,算是开了一场小型告别会。那是一场痛快淋漓地嚎啕大哭的分别会,为高考重压下的释放、离别时的伤感、前途未卜的担忧、高中生涯结束的悲伤。自那次分别后,我和萍姐再也没有相见过,还有失去联系的,擅长画古风版纤纤玉手的阿兰,拥有一副好歌喉古灵精怪的梅梅……留下的只有难以磨灭的记忆,以及毕业纪念册里留言和退色的相片。

再看看当今的考生们,真是羡煞我了,不仅有父母无微不至的陪伴,还有来自老师和学校细致入微的关爱,各种为考生们加油助威举行的仪式,随处可见高考祝福语,为高考壮志行设置的“成功门”;充满豪情壮语的“百日誓师”励志大会;以及社会各行业为考生爱心助力。新时代的高考生,是格外幸运的追梦人,在新时代的“养料”丰富而肥美的滋养下,必将是充满斗志,信心满满的新青年。

在这不平凡的2020年,猝不及防的疫情打乱生活节奏,高考时间的推迟,好似又回到很多年前,“七月沙场试锋芒,愿每一个你合上笔盖的那一刻,都有着侠客收刀入鞘般的骄傲”,搭乘新时代的列车,愿考生们胸有笔墨,卷上开花,向着梦想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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