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埠湖的腌蛋

淮河早报 2020-06-22 09:15 大字

朱绍学

周末,去菜市场闲逛,见一老人在卖咸鸭蛋。咸鸭蛋整整齐齐码好放在篮子里,一个个青皮或白皮的鸭蛋,甚是喜人。老人再三推荐,说是自己腌的瓦埠湖的腌蛋,个个有红油。我更喜欢绿皮的鸭蛋,总觉得这样的鸭蛋看着灵动秀气,“食色”,有“色”才有味。

汪曾祺在《端午的鸭蛋》文中这样写道,“鸭蛋一要挑淡青壳的。二要挑形状好看的。别说鸭蛋都是一样的,细看却不同。有的样子蠢,有的秀气。”读到此处,甚有同感。

腌咸蛋总是用鸭蛋而不用鸡蛋,我想或许是鸭子更讨人喜欢,特别是在炎热的夏季,只要有水,鸭子总是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又不会像鸡一样随处啄人庄稼。

煮了稀粥,把鸭蛋从中间切开,蛋黄四周泛着点滴油光,中间蛋黄紧实,微黄而白,想来腌的时间不够就下锅煮了。

腌得好的咸鸭蛋,从“空头”敲破,用筷子挑开蛋白,便有黄油冒出,蛋黄一层一层,进一层颜色就深一层,越往里越红,有点沙沙的口感;而蛋白很嫩,咸味适中。

寿县这个地方有端午吃咸鸭蛋的习俗, 瓦埠湖盛产鸭,也就盛产鸭蛋。瓦埠湖周边的人善于腌咸鸭蛋,而且小有名气。

瓦埠湖的鸭蛋还有一个特点,双黄蛋多,如果用来腌咸蛋就更美。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说,鸭蛋“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可是,我总觉得咸鸭蛋最美味的即是蛋黄。

小时候吃咸鸭蛋,总是趁父母不注意把桌上的蛋黄吃完,留下蛋白,然后再把切开的两个半边鸭蛋捏紧伪装成一整个,等父母上桌发现,我们早已“逃之夭夭”。如果父母在旁,无法造次,只能慢慢享用完蛋黄,然后把蛋白三两下拨进粥里,胡乱塞进肚子。

咸蛋黄可入馔,蛋白入馔就只能取其“咸”味了,且在“色”上没有优势。而蛋黄就不一样了,味觉丰富,色亦诱人。

鸭蛋吃完了,蛋壳还可以拿来当玩具。从“空头”敲破的咸鸭蛋吃完了,洗洗干净,找出小块蜡烛,滴入蜡油,轻轻地把蜡烛放进蛋壳,再点亮。黑夜下,蛋壳透出点点星光,孩子们比赛着谁的鸭蛋灯更亮。

如果能抓到萤火虫就更美了,把萤火虫放在蛋壳里,空头的地方用白纸糊住,然后看萤火虫在鸭蛋里上上下下跳舞,这样夏天的夜晚,对童年的孩子们来说,真的是再美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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