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代圣贤的邂逅
□淮北姚中华
当我写完《桓谭传》最后一个章节时,这个城市已经开始醒来,大街上传来清晰的汽车鸣笛声,有人开始晨练,远处还传来隐隐约约的鞭炮声。这是盛夏的一个清晨,微风轻拂,天气晴朗,窗外的天空露出最初的晨曦。我丢开纸笔走到阳台前,伸展了一下疲倦的身体,深深呼吸了一口被夜露过滤得清新凉爽的空气,思绪却又回到刚刚完稿的《桓谭传》上。与这位先贤神交了半年多时间,与他在另一个天地同喜同忧,同悲同乐,搜寻着他的踪迹,感悟着他的情感,捕捉着他的气息,现在忽然收笔,要离开他,回到现实的世界,失落、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桓谭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历史人物。他在两汉谶纬迷信盛行、人死魂魄不灭、神仙不老之说甚嚣尘上之时,高擎无神论大旗,迎风而立,刚正不阿,以铮铮傲骨树立起一尊不朽的历史雕像。他不仅以无神论者著称,他的思想、学术涵盖了哲学、政治、经济、文学、天文、水利、音乐、美学等多个领域,不愧为一代名儒,旷世之才,饱学之士。
邂逅一代圣贤,缘于他出生在淮北,他的童年、少年都在淮河岸边这片热土上度过。他是淮北人引以自豪的故里人物,有关他的故事在这座城市至今仍然广为流传,以他名字命名的公园、社区、学校、道路在这里随处可见。凝视这片土地,厚重的文化底蕴中印刻着一代圣贤深深的足迹。
长期以来,有关桓谭研究很多,但多集中在他的无神论思想、治国理政主张、文学成就、音乐理论、生卒年代考证以及《新论》研究等学术层面,至今尚无一部全面完整的人生传记作品。《后汉书》上的《桓谭冯衍列传》,只简略记载他生平几件主要史实;上个世纪80年代,苏诚鉴先生在编写《桓谭年表》的基础上,扩写了一个小册子《桓谭》,较为完整地介绍了桓谭的生平,但依然偏重于史料的学术考证。这既制约了人们对他事迹的了解,也束缚了这位彪炳千秋的伟大人物思想文化的传播,更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们深感一项缺失和遗憾。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我萌生了撰写一部桓谭的文学传记的念头。从此,我开始搜集有关他的一切资料,悉心研读,为写作做准备。
对我来说,撰写桓谭这样的圣贤传记是困难的,也是充满挑战的。首先是历史资料的匮乏与稀缺,难以支撑一部传记应有的史料。桓谭生活在两汉之际,已经时隔两千多年,岁月的风雨不仅泯灭了他的足痕,就连他的一些著作也失散很多。凝聚他一生心血与智慧的名著《新论》也没有完全保存下来,现在人们所见到的残存的一万七千多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的确切生卒时间,有关学者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今没有定论。甚至连他担任朝廷乐府令的父亲,史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名字也无从查考。写作中,我珍惜每一条史料信息,认真研判,力求对有限的史料“吃干榨尽”,从有限的史料中挖掘出更有价值的信息。其二,是文言文的困难。我本学识浅陋,古文功底薄弱,我搜集到的有关桓谭的史料大部分为文言古文。特别是他的《新论》,涉及史料较多,许多字为别字、误字甚至是漏字,不同的版本有不同的释意。在写作中,有时为了一个字,不得不翻阅十几种资料,仔细查找核对,反复推敲,力求表述准确,尽可能反映著者所表达的原意;其三是桓谭生活的年代十分遥远,人情风物都发生极大的变化,准确描绘当时的人情世态,也比较困难。写作中,我翻阅了《史记》《汉书》《后汉书》《两汉记》以及相关的人物传记,尽可能把握住两汉风云突变的时代背景,捕捉到那个年代的生活气息,既还原历史原貌,又不妄加揣测,胡乱描述,遗留笑柄。
怀揣虔诚之心撰写《桓谭传》,我始终秉承忠诚于史实的原则。不作虚诓之言,不写无史之实,力求每一个情节都有出处,每一个历史事件都有史可考,有籍可查——始终秉承突出人物个性的原则。桓谭是一位极有个性的先哲,如何描绘塑造一位一身正气、刚正不阿、满腹经纶却又充满儒生气息的圣贤,是我写作过程中一直追求的目标——始终秉承通俗易懂的原则。由于许多资料来源于《新论》及其它学术性著作,辩述有余,描述不足。如何让传记具有可读性,摆脱枯燥无味的说教和苍白无力的解释,是我写作过程中一直想突破的方向。
由于才疏学浅,我深知,我写出的、表达的与期望还有很大的距离。好在无论我写得如何,一代圣贤的形象都屹立在历史的高处,任凭岁月风吹雨打,任凭后人凝视观瞻。好在这座城市不息的文化传承中,有他永不磨灭的精神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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