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江一下高速就能看到赛珍珠故居的标牌在市中心更有
去镇江,一下高速,就能看到赛珍珠故居的标牌。在市中心,更有她的塑像,以她名字命名的广场。之前,知道赛珍珠是一位美国女作家,曾长期生活在中国,由于她对“中国农民生活史诗般的描述”,于193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她的主要作品长篇小说《大地》,也由于曾经的阅读,知道其故事的取材地是安徽的淮北农村。但并不了解,赛珍珠从她的童年、少年一直到她的青年时代,都生活在镇江。
珀尔丝·布克,1892年出生于美国,赛珍珠,是她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在她四个月大小的时候,随父母来到镇江。由于她父亲是一位在中国传教的传教士,也由于她丈夫是一位受聘于中国金陵大学的农业专家,所以能够经常进入到中国华北广大的农村,而使她对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中国农村,有了比较深入的接触与了解。这也为她以后描述中国农村、中国农民,打下了很好的生活基础。在《大地》中,她细致而准确地写出了几位勤劳、坚毅、质朴、具有善良人生以及可贵品质的中国农民形象。她说过,在她内心里,这些人“活得最真实,最接近土地,最接近生与死,最接近欢笑与眼泪” 。而她在诺贝尔文学奖大会颁奖辞中也说:“这么多年来,中国人的生活也就是我的生活,真的,他们的生活必将永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一些年前,当我在阅读《大地》时,首先惊叹的,并不是她有多么出众的文学才华,而是作为一个来自异域他乡的美国人,一位知识女性,一位作家,却能够以她也许是女性所特有细腻的敏锐力、洞察力,以及对中国最广大最底层的人群——农民的爱心与真诚,理解与宽容,而基本还原了一种我们最寻常习见的真实。她愿意深入到中国农村的各个角落,愿意深入到中国农民的内心世界,用心体会着他们的苦辣酸甜,他们的悲伤与喜悦,并给予了一种充满温情与爱意的表达。二十世纪初支离破碎的中国,内忧外患,愈益加深。贫瘠的土地,极度贫困的中国农民。在《大地》中,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中国农民他们的朴实与勤劳,他们对土地的深情眷恋,对生于斯长于斯,也将终老于斯的这一片土地,那一份坚韧与执着,以及在重重压迫下依然自强不息的生活理想与信念。当然,她也看到了他们的木讷温驯,他们的随遇而安,他们的自私自利。以及在长期封建礼教专制的淫威下,他们的麻木不仁,他们的听天由命。
以我的历史社会认知,赛珍珠所描绘的中国农民,在中国当时社会的大背景下,只是其中的某一大类,或者也可以说是中国那一部分最“地道”的农民。这些被紧紧粘结在广袤土地上的农民,没读过书,文盲,没什么“像样”的文化,土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全部“家当”,是他们所有“幸福生活”的惟一源泉,是“万世根本”。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生存之道,与生俱来,从没有土地,到拥有土地,到拥有更多的土地。然后,娶妻生子,子孙满堂,家族兴旺。然后,由于他们的固执与浅见,由于所谓的“人之所欲”,因富而奢,因富而淫,无可避免的,而多多少少,一些“人性的弱点”也裸露了出来。这就是他们的全部生活,全部生活的意义。从这一点说,赛珍珠所描述的“中国农民”,由于她本身视野的限定,历史文化背景知识的限定,或者还可以说一种天然的“隔膜”,是并不能完全复原中国农民的。中国漫长的农业文明行进中所产生的惊人文化创造,在中国底层社会中同时所蕴藏的巨大的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也是她作为一个美国作家,所不能完全理解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辞中,褒奖她“对中国农民生活进行了史诗般的描述”,我这里姑且看作是对她的溢美之辞。
赛珍珠对于中国农民的情感,在于她宽厚的同情心与博爱的精神,在于她基本没有偏见,当然也在于她“非常愿意”真诚地去理解,而使她能够贴近“他们”,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了一段社会历史“原生态”。她与那些一旦看到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农民所谓的愚昧无知与温良谦恭,便觉得可以弱肉强食,好欺凌,好瓜分豆剥,自是有着天然分别。从这方面说,赛珍珠对“老大中国”,“非常地道”的农民细致入微、生动具体地描述,较准确地传递给了西方社会。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穿过城中深处密匝的梧桐林荫,沿着稍显湿滑的山道,走上一座小山,静静地站在赛珍珠曾经居住宽敞的西式小洋楼门前,内心里多少生出一种复杂的情感。镇江与我生活的城市同饮一江水,且都是作为在西方的“坚船利炮”下,较早被迫对外开埠的沿江城市之一,与十九世纪中后期我们那一段难以言说的整个屈辱密切相连。
陶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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