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 马鑫良

我随妻子回了一趟她的老家,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农村,整个村庄错落有致,一条条小巷古朴、清幽、宁静祥和。赞叹之余,我问妻子如此美丽的小巷是不是很常见。她说应该是吧,只是没有名气的小巷谈不上让人流连忘返,如同北方一些胡同总会被人遗忘是因为它没有刻骨铭心的历史文化,而去了北京,有文化底蕴的胡同比比皆是。我们总是容易记住历史和文化所带来的繁华,其实,小巷是寂静飘渺的,是人们茶余饭后坐在一起或谈或息的的一个小村庄、小古镇。

大凡有些名气的小巷,往往有着惊心动魄的往事或者蕴藏着深厚文化内涵。

黄桥古镇是江苏泰州的一个小镇。我们驱车前往是已是下午时分,进入古镇,我们参观了位于黄桥镇珠巷东首的韩秋岩故居,它始建于清末。凡称得上古镇的以小巷多而闻名,甚至可以说是小巷构成了小镇,小巷是小镇的骨骼和血脉。参观完韩秋岩故居,放眼这个村庄,一条条小巷幽深蜿蜒。或许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村庄异常的安静祥和。有一对老年夫妇坐在门前正在打牌,他们很专注很安详,我们经过时连头都不抬。更多的是打麻将的、卖吃的,黄桥的烧饼很有名,每条小巷都有招揽客人的烧饼摊位。黄桥古镇以抗日救国而著名,其中《黄桥烧饼歌》更是随着新四军的步伐传遍大江南北。

以历史沉淀而闻名的小镇总会让人回顾过去,曾经的沧桑,如今呈现给人们的是繁华,可是踏上小镇的土地,每一条小巷都背负着一段历史一段辛酸。“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你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如今墙倒了,历史不再重演,只是我们应该记住小巷也是历史,也是文化。

以小巷闻名的地方多而广:拉萨小巷、乌镇小巷、柿林古村小巷、合肥三寸古镇小巷。或依山傍水、或曲径通幽、或弯曲悠长,无不彰显出小巷的魅力所在。而丽江古城小巷风情万种也不为过。

沿着青石板路一条条的小巷走去,繁华的小巷弥漫着古色古香与现代色彩相衬应的格调,抬眼望去,小巷中的客栈、古老的小石桥、斑斑驳驳的墙面仿佛穿越了时空。随团旅游免不了时间受限,匆忙中穿梭于一条条的小巷,忙于购物忙于品尝小吃,时值傍晚,斜阳西下,小巷逐渐安静下来,此时的小巷多了一份妩媚少了一些喧嚣。

记得我们在丽江的一家茶坊喝茶。陆陆续续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把茶坊当成了歇脚的地方。主人站在门口斜肩靠门不急不躁,完全隔离了小巷的喧哗。而我们却成了匆匆忙忙的过客。后来想,我们去小巷的目的是为了栖息、为了安静,后来却随波逐流,没有了那份本来想有的闲心。回望小巷,戴舒望那首《雨巷》跃然眼前: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

小巷有它的颜色、它的芬芳。所以,古色古香小镇、小巷多会被保留下来,它承载更多的纪念、更多的怀念、更多的思考。我们走过小巷,总应该铭记一些东西,起码想起小巷里的那些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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