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到巢湖吃湖鲜

安徽商报 2016-04-15 01:39 大字

渔村木兰谱

□羊咬鱼

旧有《木兰辞》,地生木兰花。人是奇人,花是奇花。渔村木兰,傍依大湖,从此就有了晓风明月百舸争流。

知悉木兰地名,缘在今春三月,随友人行走巢湖西岸。众人口口纳新,又大快湖鲜。

湖水不似往常的激荡,只疏阔,只幽渺。湖滩上簇立着瘦削的芦苇,枯黄的样子映衬出春草的楚楚动人,远去则是湖水齐天的空濛。看一色湖天,一行人都欢喜雀跃。行至花木丛生的木兰村,看到摊晾的渔网,看到肉色晶莹的白面鱼,看到农家手写的食谱,想到饕客们兴味奔来,分明要比拼宽肠大肚,比拼舌与齿的软硬与伶俐。

问了地名由来——以前聚有木郢子、兰郢子。郢是古地用名,合肥地理中郢字常见。这两处均为集市,后来合成木兰村。由此而思远——居木兰,观湖听潮。三五鸡声,灯闪如豆,窗前浪花如雪卷起,青草的气味、刨木花的气味,鸡腿鱼的气味、青混子的气味,它们氤氲成风,在月光中散开,画舫一样飘到木兰臂弯里。桨声灯影里的木兰,声声叹字字玑。夜隼仿佛也嗅到历久弥新的气味与欢乐的潮动,连姥山塔的残破风铃声亦被吸附来,复又回响着隔世温柔与安恬乡梦。

湖畔有情,万古如新,声息相通,鸿蒙一片。

大风猎猎吹不散万年巢湖水,五味芬芳赛过华服香车。夕阳西下,万鸟归巢,其景也壮,其情也暖。最初的巢湖百川辐辏,落日如史诗。大湖不言,蕴藏千回百转风流,时至今日究竟怎样望湖生烟,呼应曾经的诗意开端?渔村如木兰,正在涅槃,民居或将变身月光抚过的酒吧;土菜馆或与绿杨红枫掩映的院落、客栈和咖啡屋比邻,可念天地悠悠可晒太阳可发呆。旧房子,新气息,调味的是多元素,合奏的是大湖新曲。大湖之城,不能没有新鲜的味与现代的派,不能没有蔚蓝之光与山河之气,不能没有旅人的梦,饕客的乐感。

木兰两个字,一脉古风,如马蹄声远,如弦歌渐近。闭门欲写木兰纪事,又想借画家工笔细绘木兰旧貌——东市卖鱼,西街卖柴;独轮车嘎嘎碾过青石板……偶遇木兰,念念如兹。

钱锺书说,“在日常经验里,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线……”照此演绎,吃得美妙,可打动其他感官。一个人的饮食口味,有基调,更有色色杂树生花。譬如苏轼、袁枚、曹雪芹,譬如梁实秋、林语堂、张大千,譬如汪曾祺、陆文夫、车前子,他们舌绽莲花笔涌风云,所谓的口腹之欲,均牵引了胃的体会脑的联想心的飞翔。

春日寻芳湖滨,寻了郁郁之香。乡味盛开如花,舌尖注定与耳目、与感官之外的时空深缘难了。每个人都可以带着舌头冒险,在尘世中寻猎滋味之妙。饮宴流芳,食神如你。

漂丝网捕大鱼

野游野味野趣

□常河

巢湖边上有一种鱼,当地人称为鸡腿鱼,之所以叫这名字,他们也说不出原由,大概是指体型只有鸡腿大小的缘故吧。这种鱼体白鳞细,体侧有平行的几条黑斑,有点像放大的“石呆子”,肉质也像。

沿着环巢湖大道西侧,肥西县境内,原来靠着巢湖的几个村子,开起了多家农家土菜馆,当地也有意识打造美食村,已经成型的有木兰村、严店村。再往前,进入庐江县境,有个齐头村,也可以吃到正宗的巢湖鱼。其中,鸡腿鱼必须提前预定,因为数量有限,而味道极其鲜美,到饭点时再去点菜,可能缺货。当地的做法多为红烧,很简单的佐料,生姜、干辣椒、八角,滚油煸炒后文火慢炖,让味道充分浸入,起锅时洒上小葱,鹅黄的鱼身,翠绿的葱沫、琥珀的浓汤,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或者把鸡腿鱼和其他杂鱼做成锅仔,索性等鱼被彻底炖烂后吃,味道更佳。这种鱼最大的好处,就是细刺不多。

这些村子大都坐落在周边的苗圃之间,杂树掩映,对着烟波浩渺的巢湖,三五好友开轩对水面,把酒话桑麻,这样的场景和惬意,是都市忙碌生活的最佳调剂。村民原来都是靠打渔为生的,擅长捕鱼,更擅长烹鱼,随便走进哪一家菜馆,鱼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鸡腿鱼之类的杂鱼,巢湖沿岸的人还喜欢吃泥鳅,村子边上简易的菜市场时常能买到,热情的村民在称好之后,还会热心地帮你把内脏去掉洗净。泥鳅原来是不上席的贱菜,因为随处可见,在水稻田里劳作,随手就可以甩出一条。相对于别处,巢湖的泥鳅体型略大,肉质更加饱满,这是因为泥鳅生活在巢湖的浅水处,又受着湖水的滋养。泥鳅最大的好处是一年四季都能吃,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风味,甚至寒冬时节,村民们也能从淤泥里挖出泥鳅,而且据说入冬的泥鳅最养人。惯常的做法是做泥鳅锅仔,泥鳅烧大蒜,如果配上腊肉或者火腿,简直可以入得满汉全席,当地人还有一种吃法:泥鳅挂面,连菜带主食都有了,标准的农家节俭式吃法,而且面条入了泥鳅的鲜味,筋道醇厚,回味无穷。我更喜欢的吃法是,把泥鳅过了热油之后,配上粗糙的米粉慢炖,泥鳅肉质的娇嫩和米粉的嚼劲,在嘴里翻腾不已,口舌生香。

在巢湖边上转悠,银鱼是必吃的。这是巢湖的特产,我在淮河边上见过银鱼,细小如针,精瘦干瘪,近年来随着淮河水质的恶化,已经销声匿迹。银鱼生命力很弱,出水即死,巢湖边上,渔民从湖里拉上渔网,网上密密麻麻沾满银鱼,一个人举起渔网,另一人用一根树枝,在网上不停敲打,银鱼们纷纷坠落如雪片。趁着新鲜,洗净,上锅一蒸,再浇上麻油,香气扑鼻的银鱼蒸蛋颤颤巍巍地诱惑着你的口水。

如果要买银鱼,一定要当心,不要一味地认为个头大的银鱼就好。因为,巢湖里还出产一种面鱼,和银鱼极其类似,只不过体型略大,对着阳光,银鱼近乎透明,面鱼不,就是纯白的颜色,吃起来,口感也不如银鱼的绵糯纯净,而是有些缠牙,像极了做事不利索的人,我不喜欢吃。

当然,在巢湖边野游,能给人带来惊喜的远不止这些水产,还有四时的蔬菜。从春到冬,菜薹、茭白、香椿头、荠菜、马兰头等野菜,农家自己园子里种的豆角、茄子、黄瓜、南瓜、玉米,还有葡萄、柿子等水果,五色斑斓地摆在路边,鲜嫩水灵,透着夜里田间的水气。农人们也很少讲价,给钱就卖,总是比城市里菜市场的便宜,而且新鲜,绝不用农药和化肥,这在当下,还算不得惊喜吗。

想想,白天沿着湖边漫无目的地溜达,看看湿地里摇曳的芦苇香蒲,中午在杂花生树的村子里吃上一顿河鲜野菜,再泡一杯粗茶,百无聊赖地瞅着湖面上帆影点点,渔舟悠悠,慢慢地,西边树梢上挂了一轮晕黄的太阳,老牛便在树林里拖着沉闷的声音叫着,是该回家的时候了。拎起脚边袋子里买到的野鱼菜蔬,就是把韵味悠长的想见生活拎到了都市。真好。

鸡腿鱼巢湖鱼宴

一碗热鱼汤的关怀

·风举荷/文·

今天一早去医院开口腔手术,直到中午才捧着又疼又肿的大腮帮子回到家,老妈正在炖鱼汤,“就知道今天中午你不能吃,早上买了巢湖野生鸡腿鱼炖汤,快喝一碗吧。 ”说着,端上一大碗奶白色的鱼汤。

因为打了麻药,舌根都是硬的,还被要求嘴里的纱布咬1小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喝不了,不给喝!”

“啊?”老太太回头看看我,“饿点好,你太胖了。 ”

真是亲妈。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在想,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缓和的?

好像也就这一两年。遇到的事多了,开始明白人生本质就是个苦,爸妈能蹦跳时要对他们好点儿;老太太也开始明白,我不再是她能罩得住的小孩,不再东管西管。她现在自觉多了,就是在我需要时,递一碗最爱喝的鱼汤。

我童年关于食物的记忆很贫瘠,但不知为什么,巢湖的鱼虾好像从没断过。青椒炒白米虾、鸡腿鱼炖豆腐、大酱蒸白丝鱼、豆干炒小干虾……可以一个礼拜不重样。最爱的就是鸡腿鱼汤。一个人最初被养出的口味很难磨灭,到现在,最难过的时候还是想喝一碗妈妈炖的巢湖鸡腿鱼汤。

想想真是好久没去巢湖转转了。上一次带父母去还是冬天。从环湖大道一路往东,一路上见到不少湿地。枯黄的芦苇荡子里,有十来只野鸭子,游弋在冬日的湖面上,像是幅有萧索之美的宋画。汪曾祺写过野鸭子,“秋冬之际,天上有时‘过\’野鸭子,黑乎乎一大片,在地上可以听到它们鼓翅的声音,呼呼的,好像刮大风”,真是传神。

随便回想一下都是美好画面。再难的时刻,有爱你的人在身边;在最沮丧的时刻,能为你端一碗记忆中的热汤,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巢湖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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