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狮子山□朱忠礼
[摘要]□朱忠礼
舒城县的狮子山并不出名,它像一头避世的狮子,一直深藏在杭埠河畔的一个偏僻角落。其实,它距离舒晓公路不远,就在万佛湖镇九井附近,不过不鲜为人知。
我生于舒、长于舒,却从没有上过狮子山。今年3月22日,天年晴朗,我路过九井,看见去狮子山的路是水泥路,可通行车辆,汽车向右一转,就驶上这条神秘的小道。车行一公里,开始爬坡,一直爬上山顶。下车四看,大为震撼,虎距龙盘,地势显要。东临带有雾气的浩瀚杭埠河,南边就是九井古民居,北边是山顶上坐北朝南的三间大佛殿,佛殿正门前檐墙上,书有“九井寺”三个金色大字。
九井寺使我想起了清人曾名藻为它写的诗句:“古寺空山里,孤筇日暮登。树分溪上路,日照远归僧。岩归春寒劲,楼台夜气澄。茫茫烟水外,一点是渔灯”。我感叹山河依旧,人事已非,自己眼前或许站在古人站过的方位上,用同样的黑眼珠观赏着自然风景,静听着与百年前没有多少变化的风声鸟声,可我不会写诗,难诉表达荡漾的激情。
一步跨进寺门:“有人吗? ”无人,无声。只见十几尊大小佛像,他们尽管站座姿式不同、神态各异,但似乎对我睁着同样的眼睛、板着同样的面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正殿中间,佛祖前的香炉里,几柱燃烧的香烟轻轻地缭绕,在静定的空气里渐渐的升腾,渐渐的不见,仿佛是在为我祈祷。这时,突然姗姗走进一位白发老媪,开始我以为是香客,后来定眼一看,却是我下车时见到的那位捆挑柴草的村民。她问:“你们是到山上来玩玩的吧? ”我说:“是也不是”。老伴听到对话,敬了几柱香,瞌了三个头,祷告平安,以示尊佛。老媪自我介绍地说,这庙是她家筹资新建的,花了不少钱,庙门前的铸铁香炉和大钟就要好几万。她丈夫是当地手艺很好的木匠,今年71岁。十多年前,经常生病,在病中想起了原九井寺。要将积蓄的钱拿出来盖庙,我和儿女们都支持,觉得他辛苦挣的钱,有权自由支配。在获得相关部门同意后,不少人捐钱赠物,九井寺很快就重建起来了,虽然房屋比原来的少几间,但佛像比原有的并不少,在雕塑艺术上还更精美。九井寺是古寺,逢年过节烧香来玩的人很多。
“原来的九井寺您见过吗? ”我问。她说:“见过”。她今年已72岁了,大跃进(1958年)毁庙那年她17岁。寺庙原有两进房屋,地势不高,但站在庙门口,一望很开阔。庙里原有一棵刺柏,树干要七八个大人手拉手才能围得过来,主干高十来丈,树龄至少有一千多年。由于历史久远,雨水成年累月地向树心渗透,天长日久,大树变成了空心,像个烧窑的大烟囱,树根部还有个大洞。大办钢铁那年,有人去锯它烧甘锅铁,下锯不久,树浆由白变紫,像凝结的血一样,吓得人不敢再锯,使它逃过了一劫。然而,好运不长,1968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几个小孩在树洞里烧稻草玩耍,谁知草一点着,即被风吸了上去,大树内顿时烈火熊熊,火光冲天,光照方圆数十里。时值文化大革命,以阶级斗争为纲,许多人怀疑是特务给蒋介石发信号,支左部队闻风而动,抓住几个孩子连夜突审,结果是一无所获。大树一直烧到次日黎明,作为航空标志的千年古迹自此灰飞烟灭。
她还向我讲了民间传说的故事:古时有十八只狮子相约午夜时分聚于毛坦厂(位于六安市金安区)玩灯,但它们不识路,分别沿河而上,一只公狮跑得最快,跑过了头,到了与儿街,其余十七只母狮,未到目的地就鸡叫了,只好散落沿河各地,九井寺下的就是其中的一只。
听了她的故事,我心里想:山一般都是根据形状而起名的,远处不说,本县很多山就是,万佛山中的铜锣山、天鼓山,晓天镇十八罗汉拜观音山,汤池镇的仙女尖山,山七镇匾尖山等。山只要有了名,后人就跟着杜撰来历,鬼斧神功加人的智慧,就塑造成让人信服的神奇故事。
狮子山我虽初识,但感受很深。山虽不高,气势非凡;寺虽不大,颇有灵气。路过九井的人,倘若有空,不妨上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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