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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的祖父连横曾在他的台湾通史中

大江晚报 2014-09-27 18:33 大字

中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的祖父连横曾在他的《台湾通史》中称赞刘铭传是一个“妇孺皆能识姓名”的人,也是一个“有大勋劳于国家者”,“溯其功业,足与台湾不朽”。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出身却是卑微的,青少年时期还一度成为当地政府捉拿的“罪犯”。

刘铭传,字省三,号大潜山人,公元1836年9月7日出生于安徽肥西县大潜山下潘龙墩。潘龙墩距后改名的刘老圩3公里。刘铭传的祖籍是江西省进贤县紫溪村。公元1360年后,江西成为当时吴国公朱元璋和大汉王陈友谅争夺天下的战场。为避战乱,有一个名叫刘赛的人率全家迁居今安徽肥西县大潜山麓,先居小河畈,再迁余家店,后徙大烟墩北第十三保,即旧称刘氏院墙的地方。刘赛于是成为迁居肥西的刘氏的始祖。

刘铭传是刘氏老二房的后代,计算世系,他是第十四世。从刘铭传的曾祖父刘琦起,到祖父刘廷忠,到父亲刘惠,到刘铭传一代,靠祖上遗留下的一点薄地和租耕他人田地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刘铭传的父亲叫刘惠,字怀刚,生于公元1790年。刘惠的老婆周氏,是当地贫农周士礼的女儿。刘惠夫妇为人忠厚老实,胆小本分。虽然家中不宽裕,他们却喜欢在寒冬腊月里资助一些衣服、钱粮给更穷的人家。人们称刘惠为“刘老好”,举一个例子即可说明。有一次,有人偷砍了他家的一棵树,被众人捉住,按理当送官审问,或赔偿了事。刘惠怕惹是生非,急忙备了酒席款待了“获盗者”,即逮到贼的人,酒席间偷偷地释放了盗树人。看来他的“老好”中不失精明。因为送官审问,衙门差役们又来调查,刘惠怕又要盛情款待,结果一棵树的钱可能要盘成一幢屋的钱。刘惠夫妇没有女儿,却生了6个儿子。刘铭传排行老六,乳名就叫小六子。小六子刚生下时,长得天庭饱满,隆鼻宽额,一双眼睛更是大而有神,很讨已经46岁的刘惠和周氏夫妇的喜欢。没料想到一场天花袭击了小六子。天花在旧时是很厉害的病。据说清朝顺治和同治皇帝都是出天花死的,以至于康熙皇帝下了一道内部指示,未出天花者不能继承皇位。小六子得了天花,奄奄一息,家人已经在为他办理后事了。

但刘铭传硬是挺过来了。据他自己说,在奄奄一息中,他梦见一只斑斓大虎向他扑来,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醒来后,顿感通体舒畅,不过,脸上却留下“陷斑”和“疏麻”,也就是说成了一个麻子。同乡人和几个兄长都喊他“六麻子”或“么麻子”,刘铭传也不生气,相反答应得干脆。日后他显贵了,也不避讳。比如他曾在自画梅花图上题诗:“圈圈点点又叉叉,顷刻开成一树花。若问此花何人画,大潜山下刘六麻。”六麻子虽然其貌不扬,但史载:“眸子烁烁如岩下电,语言皇大。”就是说他目光如电,声震屋梁,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威严感,同年龄的小孩见了他都有些害怕。怕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六麻子会打架,在玩耍“开仗”的游戏中,刘铭传仗着他身手的敏捷灵活和性格的凶狠泼辣,常常将对方打得抱头鼠窜,号啕大哭。一些少年的家长便告状上门,惹得六麻子的父亲生气,母亲落泪。

刘惠夫妇希望小儿子能成器,就送刘铭传到本家刘盛藻在大潜山北清规寺所办的私塾里读书。刘氏家族辈分从铭字以下是按照“盛朝文学、辅治贤良、谟诒孝友,业著辉光”16字排列的。刘盛藻,字子务,是一个在多次科举考试中落第的穷秀才。由于家贫,他只好在家乡办了个私塾维持生计。论年龄,他比刘铭传大很多岁;论辈分,刘铭传却是刘盛藻的族叔。就是这个堂侄——刘盛藻在他人上门告刘铭传状时,对刘惠夫妇说:“我看你家小六子,升平之世是块废物,乱世倒可能成为英雄。”刘铭传日后也曾作七绝一首自我评价:“自从家破苦奔波,懒向人前唤奈何。名士无妨茅屋小,英雄总是布衣多。”诗句读来豪宕沉雄、不同凡俗,不是一般文绉绉的学士能写出来的,以至于当时光绪皇帝的老师、状元出身的大学士翁同龢也称赞刘铭传为“武臣中之名士也”。 这说明刘铭传在私塾里的确学了不少东西。史载,他对医药、气象、风水、占卜、五行和兵书等杂书十分喜好,“尤好治兵家言,常以大兵家皆以治兵列奇零之数,其正者则在治国”,就是说大兵家把治国列为正道,而治兵则摆在小菜一碟的位置。他还曾登上大潜山巅,仰天长叹:“大丈夫活着要封爵号,死了要有谥号。”看来他胸中早有大志。

但大志也好,学问也好,抵不上一个现实生活问题——从11岁到15岁,刘铭传的父亲刘惠、大哥刘铭翠、三哥刘铭盘接连去世。其他的3个哥哥铭玉、铭鼎、铭彝又各自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只剩下16岁的刘铭传与母亲周氏艰难度日。用刘铭传自己当年对友人的话说:真是生计拮据,度日如年。没有办法,刘铭传借着上学的机会,秘密地加入当地贩卖私盐的团伙。这是一个很来钱的生意,但却要担当很大的风险。因为清朝法律规定,贩卖私盐,罪当坐牢,重者还要被斩首示众。由于清规寺私塾离刘铭传家有十几里路,刘母周氏为让儿子安心读书,就让小六子寄宿在那里,这就为刘铭传搞走私活动提供了机会。当这个善良的农村老太听说自己的儿子已“入伙”,作奸犯科时,脸都吓得变了色。周氏赶忙找刘铭传的几个哥哥商议,决定赶快给刘铭传娶个媳妇。新娘子程氏娶回家了。她是六安县程家圩子程礼仁的女儿,22岁,比刘铭传大整整6岁。这在北方不算什么稀奇事,而在南方却是非常罕见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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