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滩大遗址保护的破冰之旅
5月1日,安徽省首个文化遗产保护专项法规——《安徽省凌家滩遗址保护条例》将正式实施。本报记者日前赶赴位于含山县铜闸镇长岗行政村的凌家滩遗址,力求为读者讲述古老遗址上发生的故事,从侧面阐释当代经济社会发展与文化遗产保护的关系——
4月下旬的凌家滩核心保护区域内,回填的考古坑基上不见往昔的喧嚣。绵延的高山、静谧的河流,环伺着这片土地。红壤之上,野生油菜花恣意生长、摇曳风中,似乎向来访者告知这片土地曾经的生机。你若无法想象5000多年前先民的生活场景,脑中也大可浮现几代考古人的作业场景。目前,核心区域内村庄整体搬迁基本完成,考古发掘工作队也暂时撤回,留给高岗一片宁静,与凌家滩文化村建设工地相隔4公里之远的凌家滩高铁站施工现场形成对照。
历经30多载风雨之后,凌家滩成为安徽省首个大遗址保护立法的对象。凌家滩后人如何选择与这片富有灵气的故土共同存在?
乡民的敬畏
老汉程年仓的家,与凌家滩核心保护区仅仅相隔一条便道。老程今年64岁,个头不高,步伐矫健,是一名退伍军人,曾在庐江三县交界的陆军某师当步兵。 1978年,他安家于此。上世纪80年代,老程目睹了考古发掘的震撼场面,见证了玉猪、玉龟、玉龙等精美玉石的出土过程。从1987年至今,凌家滩经历了8次考古发掘,其中前5次发掘主要围绕这块离老程家最近的高岗地带开展。整个高岗区域如今成为重点保护区,包括墓地、祭坛区、红陶块区、手工作坊区等。
伴随着考古发掘的进展,这个老兵开始热爱并学习文物知识。不知从何时起,考古队前来作业时,他的家是队员们搭伙吃饭之处;考古队撤离时,他的家是一个安防“观察哨”,老程默默参与了考古现场的义务看护,不曾想,这一守便是30多年。 30多年来,老程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家中墙壁有凿洞,院墙边有梯子,这位老兵的“岗哨”设备很完备。在技术防范水平不高的年代里,老程认真看护,防微杜渐,掐灭了一次次偷盗隐患。老兵觉得自己又上战场了。 1991年,两名盗墓者来这里挖掘,被老程发现并逮了个正着。报警后,老程既恼火又难过,他很想告诉两个年轻人,你们的所作所为,是愧对祖先愧对国家的,在他心中,“自家东西都是国家的”。
从2009年以后,当地政府决定每月给予老程一定补助。 2015年,相关部门在老程家安装了电脑监控,老程可以足不出户实时监控保护区内的情况。老程说:“这是组织上信任我。遗址公园正在建设,有一天我也会搬走,如果组织上还让我看护,我会一直坚持。 ”目前,所谓凌家滩遗址包括重点保护区和一般保护区。自保护范围北部边界向北270米,东、西各向外扩200米,南部自后河南岸大堤向南150米处划分为建设控制地带,总面积已达到1.85平方公里。这么一大块土地,老程依然习惯用脚步丈量。
新出台的《安徽省凌家滩遗址保护条例》规定了在遗址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内的盗掘、藏匿文物、挖建沟渠、排放污染物等8类禁止行为,并设立相应的法律责任。考古发掘、文物保护最终的意义是向大众普及文物知识、传播历史文化,让一个民族记住自己的根脉;而百姓也能够在感知历史文化的同时自觉守护文物、守护文明,正是立法的意义所在。老程与凌家滩的故事有点传奇的味道,这个传奇的背后,体现一个老兵对国家尽职守护的精神,更体现一个普通的凌家滩后人对历史的敬畏之心。
考古人的继承
让每一个普通人都懂得敬畏历史,或许正是考古人的初衷。在前5次的考古发掘后,凌家滩出土了大量精美绝伦、工艺精湛的玉器、石器。当省考古所吴卫红教授接过接力棒时,凌家滩已是一个“高峰”——被认为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重要源头之一,其玉器文化是中国玉文化发展史上的第一次高峰。 “高峰”之上,考古人如何继续追寻?
吴卫红认为,以往所知的仅仅是大型墓地部分,而对整个遗址的面积、功能分区、有无特殊遗迹、是否存在聚落群等诸多问题都缺乏了解。于是,自2008年底开始,吴卫红设计了新的凌家滩遗址考古工作计划,前期工作以调查、勘探为主要内容,后期在调查、勘探的基础上进行有目的的发掘。
“期待着你们青春的脚步,唤醒它们。 ”为了开展区域系统调查,吴卫红多次在网上发帖,招募青年志愿者。凌家滩,这个享誉世界的大遗址,多年来吸引了全国各地的考古人远道而来、虔诚参与。从2008年至今,凌家滩遗址外围共进行了8次区域系统调查,吴卫红带领工作人员逐步摸索出一套适合南方的区域系统调查方法。截至目前,姑溪河流域已调查面积400余平方公里。这对于全面了解凌家滩遗址本体、周边遗址分布等面上情况,对凌家滩遗址的形成背景、社会发展进程和整个姑溪河流域的文化变迁提供一系列的新认识,同时也为遗址下一步的保护和展示利用提供可靠的学术支撑。
“调查工作全部靠脚走,早上6点就出发,晚上天黑才回来,一天要走10多公里,晚上还要在一起开会、研究。 ”来自西安的申威隆曾于2012年参与凌家滩外围考古调查,他在自己的微信文章中写道:“每天行程十几公里,不知经过了多少座村庄,跨过了多少条水沟,穿过了多少片棉花地。尽管是冬天,大家也都被‘晒\’黑了;当然还有一些同学不慎踏入水中,扭脚、绊倒、磕碰、被刺扎等,就是家常便饭了。不过让我们骄傲的是,在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发现了将近20处遗址。其中不仅有秦汉、商周时期的,还有几处新石器时期遗址。 ”当被同学们描述为“又黑又壮”的吴卫红教授与同样晒黑了的同学们合影时,他对此行的总结是:“考古青年欢乐多。 ”
《条例》指出,重视凌家滩遗址考古、研究等专门人才的引进和培养。省文物考古研究机构应当加强凌家滩遗址考古工作站的建设,发挥其考古、勘探、发掘和研究等职能作用。 “考古青年”野外调查从不离身的背包,将在考古遗址公园建成后陈列于考古博物馆。小小的背包,或许正是为了向公众表达考古人为这片土地付出的艰辛努力,也传递出对于有志青年继承考古事业的信心。
命运共同体
像很多中国村庄一样,凌家滩周边乡村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但与中国大多数村庄不一样的是,生活在华夏文明发源地之一的百姓,他们的去与留,他们的婚丧嫁娶等等普通人司空见惯的生活,却必须要与遗址保护的要义相契合。
付加志是个26岁的青年,不苟言笑。 23岁之前,他一直生活在凌家滩村——凌家滩大遗址保护核心区域所在村。保护区范围内分布了凌家滩村、吴庄和贾庄三个村庄,共有农户400多户、人口1200多人。按照遗址保护要求,区域内不能建新房,因此,付加志恋爱了三四年也未能成婚。 《凌家滩遗址保护规划》出台后,含山县争取到省政府批准700亩独立选址用地指标,整合村庄建设用地150亩,打算用5年左右时间,投资1.5亿元,在建设控制地带外建设凌家滩文化村,实施遗址区村民搬迁工作,解决遗址保护和改善民生的矛盾。目前,一期工程154户村民已成功搬迁入住。 2013年年底,付加志全家6口人终于搬进凌家滩文化村一期的一栋三层小别墅。2014年年底,付加志结婚了。
在凌家滩村,像他这样的“大龄”青年有30多个,他们从童年到青年的成长,一直与凌家滩考古发掘的进程密不可分。而今他们在等待新房安置,其实也只是在等待拥有一个普通人的寻常生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凌家滩的普通村民为遗址保护做出了牺牲。但与此同时,大遗址保护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同样住在凌家滩文化村一期的肖克信今年68岁,从与凌家滩村毗邻的贾庄搬来,他家的屋子两层楼共160多平方米。晌午时分,老肖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干农活,打理家中三亩水稻秧苗。他热情地邀请记者进屋参观:“从住了二三十年的破败危房搬进敞亮的新居室,真是天大的福气。 ”
目前,凌家滩文化村二期安置工程正在建设,剩下的200余户村民将在明年底前后完成安置。在距离遗址约6公里处,商合杭高铁含山(凌家滩)站的建设同样如火如荼。这些基础设施都将成为凌家滩遗址保护及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创建的坚实基础,更将成为村民们引以为豪的家乡的新标志。村民们开始谋划自己和家人的未来,小付也将从凌家滩出发,开始自己在外打拼的新生活。
从凌家滩保护区内村民的生活现状,可以窥见大遗址保护方案处理遗址保护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上的着墨之处。 《条例》指出,要逐步整治遗址内现有住宅,村民有序迁出安置,并建立补偿、补助制度,尊重和维护当地村民合法权益。同时,鼓励展示利用和旅游开发,使保护成果反哺经济发展,提高群众生活水平。正确处理遗址保护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将让生活在遗址上的老百姓共享发展成果。
让职责加码
黄灿灿的野油菜花,在凌家滩的核心保护区内随处可见,坐落在一栋安置小区的地下车库的凌家滩管理处办公室,门后也有同样耀眼的色彩。不过,屋外色彩明亮,屋内却时有蚊虫骚扰、水患侵袭。这些困难对于几个扎根于此的工作人员来说,似乎无关紧要。办公室副主任王超说,作为含山人,他们为家乡有举世闻名的大遗址而骄傲,如今他们每天为国家遗址公园项目忙碌,“要做的事情太多”。
2013年12月16日,国家文物局批准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立项。为实施规划,含山县分别编制了凌家滩遗址墓葬祭祀区保护展示、环境整治、防洪工程、安全技术防范等四个方案,项目总投资4.28亿元,全部进入国家大遗址保护实施项目库。 2015年底,项目共争取到国家补助资金1.515亿元。
大到每个子项目的招投标,小到一户安置村民的家长里短,都是这个只有三个人的管理处的关切点。管理处是一个很年轻的单位,成立于2013年8月。2015年1月,所有人员正式到岗,便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凌家滩管理处,是含山县一整套管理架构中的一块基石。为有效落实保护措施,当地成立含山县凌家滩遗址管理委员会,强化遗址保护和创建工作的议事和决策;成立凌家滩文化园区指挥部,抽调10多名工作人员专门从事遗址保护、规划建设;设立凌家滩遗址管理处,进驻凌家滩现场,具体负责凌家滩遗址保护巡查、项目申报等工作;组建县文化旅游投资公司,专门负责凌家滩遗址保护、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创建以及全县文化旅游项目的建设、融资、招商等。王超介绍,在目前正在实施的项目框架内,主要由管理处、镇政府、旅游投资公司“三驾马车”相互配合,完成遗址看护、项目征地和建设工作。
再读《条例》,我们注意到这样一句话,马鞍山市、含山县和遗址所在地镇人民政府负责凌家滩遗址的保护工作;遗址所在地村民委员会应当协助做好遗址保护工作。省、市、县三级文物行政部门共同实施监督和管理。诚然,保护文物需要地方主政者站在对历史、现在和未来负责的角度发力,需要政府之手有更多作为。
文物保护的
“
快
”
与
“
慢
”
文物是历史和文化的现实载体,具有承载灿烂文明、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的不朽价值。作为安徽省首个文化遗产保护的专项法规,《安徽省凌家滩遗址保护条例》的实施无疑将加快安徽省文物保护步伐,对文物保护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既是江淮文明发源地,也是吴楚文化交汇带,安徽省沃土上下堆积着丰厚的文化密码,生动讲述着人类史的风云变幻。如今,全省各级文物保护单位逐步建立和完善,文物保护工作点、基层文物博物馆纷纷建成并发挥作用,在文物考古发掘保护方面,秉持第一时间抢救、集中力量保护的宗旨。各级政府也加大对于文物保护的资金支持,加快人才引进和文保措施的升级等,大量历史文化遗产得以继承。文物不可再生性的特性要求文物保护工作刻不容缓,需快马加鞭,一路向前。
与此同时,文物保护又需要“慢下来”。比如,为了留住这些文化记忆,一些地方出现了以拆除重建的方式保护历史建筑,引发争议。其实,文化遗迹拆与建的“胶着”,恰恰反映了保护与利用的尺度,需要有关文物部门深入研究,小心求证,慎重决策,切勿匆忙上马。还有文物单位向社会开放方面,也需要“保护第一”,适当放慢开放速度和规模。比如,敦煌莫高窟、故宫博物院等著名文物单位游客接待量过大导致超负荷运转,对建筑物及内部文物造成隐患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控制游客数量。上下五千年,文明是璀璨的,文物是脆弱的,在不能排除隐患之前,在不能准确把脉病灶之前,要先“救命”,其次是修缮,再次是恢复文物的原貌功能,最后才是开门纳客。
最近有一个新闻,北京南锣鼓巷主动取消3A景区资质,暂停接待团队游客,这一举动给很多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与旅游开发的捆绑做了一个提示:先“救命”,后“治病”,慢一些,又何妨?
如此说来,文物保护真的需要摒弃急功近利的心态。面对浩瀚的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抢救的行动快一些,而开发利用的脚步要慢下来,“快慢”之间,给历史文化遗产留有空间与距离,仰视它、敬畏它。
考古印记
凌家滩遗址位于含山县铜闸镇长岗行政村凌家滩自然村。发现于1985年,为距今5800~53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中心聚落遗址,面积1.65平方公里,由重点保护区和一般保护区组成。整个高岗区域为重点保护区,包括墓地、祭坛区、红陶块区、手工作坊区,其它为一般保护区。多年来,考古界已对凌家滩文化达成以下共识:
遗址个性鲜明
经过1985—2007年的五次发掘和后期的考古工作以及考古界、史学界多年的研究,认为凌家滩遗址内涵丰富,地位重要。凌家滩遗址及其周边的文化遗存具有鲜明的地域和时代特点,已被确定为“凌家滩文化”。这一文化“有别于良渚文化,异于红山文化,彰显出强烈的自身个性,其显现的文化进程,领先于同期的其它文化”。
玉器发展高峰
凌家滩文化遗址出土的大批精美玉、石器,说明其为我国新石器时代晚期一处重要的制玉中心,与红山文化、良渚文化列为中国史前三大玉文化中心。其表现的独具特色的玉文化,是中华文化从野蛮走向文明的里程碑,是中国玉器发展史上的第一次高峰,对中国后世礼制的形成与发展具有开创性,具有重大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文化传承价值。玉龙造型完美,刀法简练,是中国史前最早的一条玉龙;具有最早“合符”意义的玉璜,应是联盟或婚姻制度的反映;龙凤璜的发掘出土,表明凌家滩是中国龙凤文化的源头。从五次出土的文物来看,凌家滩遗址文物创造了众多的考古学上的“第一”:先后出土了重达4.5公斤的玉斧、玉人、原始玉八卦、虎首璜、玉龟、玉龙、82公斤的玉猪、玉签、玉签筒等均可称得上是史前文明遗址考古中的“第一”。另外发掘玉器的总数、玉斧数以及单墓玉器的数量之大,都堪称考古界“第一”。其中出土的三个玉人身上,竟然有孔径不超过0.15毫米的微孔。
注解文明起源
凌家滩文化在中华文明起源和形成过程中具有标志性地位,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重要起源地,更是长江流域最为重要的地域文化。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学者多年研究认为,凌家滩发现了随葬精美玉器的高等级贵族大型墓葬和规模宏大的祭祀遗迹,可以推测当时已经出现了王权的雏形,遗址中还发现了古井、城墙壕沟等遗迹,几乎具备了原始城市的基本要素。在遗址层中,还涵盖了新旧石器时代和夏商周直至明清时期的文化层。因此,凌家滩为研究中华文明的起源提供了实物例证,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重要发祥地。
已经建设完成的凌家滩文化村一期,入住154户搬迁居民。
64岁的程年仓已看护凌家滩遗址30余年,每天都要在遗址走上几遍。
待解之谜
先民用何种技术钻出 0.15毫米的微孔?
当年出土的玉器中,有一个玉人,方脸、阔嘴、细长目,双手举于胸前,五指分开,手掌向内,呈站立姿势,背面扁平,有对钻的小孔,孔径仅为0.15毫米,比人的头发丝还要细。这不光是迄今发现最早的微型管钻工艺技术,就在科技相当发达的今天,也只能用激光才能完成。
重达数吨的巨石如何摆成“巨石阵”?
据考古专家介绍,凌家滩的“巨石阵”原本有好几处,这些巨石原来的高度有的五六米,有的达八九米。经钻探发现,凌家滩的地表底下和裕溪河的河床底下还埋藏着许多巨石。凌家滩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新石器时代有巨石遗存存在的唯一一处遗址,其建筑年代早于英国巨石阵1000年左右。经研究,这些巨石均来自距凌家滩5公里的太湖山,在生产力水平和科技水平都极低下的5000多年前,先民是如何运用原始工具开采、雕刻、搬运?
凌家滩先民的生产生活是什么样?
从第6次考古发掘开始,考古人员更关注了解先民的生产生活状况、居住区布局、周边村落分布等,以了解凌家滩高度发达的社会基础和物质基础。在对凌家滩遗址外围的环壕发掘时,出土了数万件文物,以陶片居多。那么,古人居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生存的环境如何?生产中的农业种植什么?玉器在哪里生产?一系列问题有待破解。
凌家滩文化为何出现中断?
凌家滩遗址已被证明是当时巢湖流域乃至长江下游的一个大型区域中心,在它的周边有数个小的聚落群体,呈现 “众星拱月式的社会结构”。但凌家滩文化经过两度兴衰,中间出现了中断,而这样的中断是怎么形成的,至今是个谜。考古学者用“承上启下,承前启后,缓起勃兴,盛极忽衰,昙花独秀,了无踪影? ”表达了对凌家滩文化忽然断代的疑问。
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建设大事记
2004年
中国文物研究所、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城市研究所编制了 《凌家滩遗址保护规划》,经国家文物局批准,规划中编制了遗址保护与展示的内容。2007年
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城市研究所编制了 《凌家滩遗址墓葬-祭祀区保护展示方案》,由国家文物局批准。2008年
《含山县铜闸镇总体规划》中将遗址区列为旅游景点,遗址上的村庄合并、迁移至建设控制地带外。2011年
含山县政府充分认识凌家滩大遗址的长久保护与妥善处理好民生问题,决定在建设控制地带的王洼村北侧新建凌家滩文化新村,计划用两年左右的时间将遗址保护区内的居民有序迁出,以利于遗址的长久保护。2012年
《含山县土地利用总规划》将凌家滩遗址范围明确为自然与文化遗址保护区。2012年5月
省人民政府发布《安徽省人民政府关于同意含山县凌家滩遗址等五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保护规划通知》,公布实施《凌家滩遗址保护规划》。该规划是全省唯一的国家大遗址保护规划。2012年7月
含山县政府委托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编制《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规划》。2012年10月
含山县决定将创建凌家滩国家遗址公园,作为凌家滩文化园区首要工作任务,并成立了凌家滩文化园区指挥部和凌家滩遗址管理处,共同承担居民搬迁和遗址公园建设等各项工作。2012年10月
含山县启动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申报工作。2012年12月
首届中国凌家滩文化论坛在含山县成功举办,发表了 《凌家滩共识》,认为“凌家滩文化的出现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中华文明起源和形成过程中具有标志性地位”。2013年1月
受含山县政府委托,安徽省考古研究所承担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建设文物影响评估工作。2013年2月
《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规划》由安徽省文物局评审通过,并向国家文物局送审。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定位:以保护为核心,以彰显华夏的玉文化、探源中华文明起源为主题,融遗址的展示、考古的研究、远古的农耕生产与现代的生态休憩和文化教育等多项功能于一体,建设和形成具有独特文化特色的生态田园型遗址公园。2013年12月
经专家现场考察和评议,国家文物局局务会议研究决定: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列入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立项名单。凌家滩遗址墓葬祭祀区保护展示、环境整治、防洪工程、安全技术防范等四个方案,全部进入国家大遗址保护实施项目库。2015年年底
国家文物局共拨付补助资金1.515亿元。凌家滩遗址保护总体规划修编立项、东西居住址区域文物保护工程以及凌家滩遗址内环壕保护展示等3个项目,成为国家项目库储备项目。空中俯瞰凌家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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