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滩是安徽省首批在建的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所在地之一,不断以新的考古发掘成果刷新纪录——探寻我们久远的家园
■ 本报通讯员 田斌锋本报记者 晋文婧
“我们将精准复原5300至5800年前凌家滩一男一女两个先民的头像。目前看来,他们可是有一张明星脸哦,你们猜猜像谁? ”在庞大而细致的凌家滩遗址考古发掘进程中,考古人的科学精神和幽默性格并存。曾参与仰韶文化、良渚文化、新疆楼兰美女等古人类相貌复原的赵成文教授7月初赶赴凌家滩,为的是填补这一国家考古空白。未来的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是什么样?也许正是从一个逸闻趣事开始,唤醒大众的文化遗产意识。
凌家滩是长江下游巢湖流域迄今发现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新石器时代聚落遗址。提起它,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其灿烂的玉器文化。此处出土的上千件玉器,其制作之精、造型之美,曾轰动我国考古界,被评为1998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此后,关于凌家滩的故事还在继续。 2008年,又是凌家滩考古发现的重要节点。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以往发掘取得重大收获的基础上,以“探寻活着的世界”为目标,围绕遗址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查、钻探、发掘工作。到目前为止,已连续6年开展了8次区域性系统调查,踏查面积超过400平方公里,在整个裕溪河上中游发现与凌家滩遗址大体同时的遗址10余处。
从一开始发现大量精美玉器的“祭祀区”,到如今已经发现和正在找寻的“居住区”,凌家滩遗址以及周边高度发达的社会基础和物质基础得以逐步呈现在世人眼前。去年,凌家滩文化论坛在含山县召开,众多专家认为,凌家滩文化处于5000多年前中华文明起源的关键节点上,有着厚实的社会基础,其在社会组织、贫富分化、玉石器制造等方面都是同时期文化中表现最为突出的。
佐证这一观点的是新近几次考古发掘的成果,呈现出一派凌家滩 “普通人的生活”图卷,而这正是一部文明史的根基所在。
去年春夏之交,凌家滩遗址石头圩发掘点再次进行系统发掘,发掘面积300多平方米,发现一处大型红烧土建筑遗迹,面积超过200平方米,出土遗物有陶钵、鼎、罐、碗、缸、盘等,均为当时生活实用器具。此外还发现数量较多的鸟禽类骨骼以及稻壳痕迹。去年秋冬季节,凌家滩外围发现韦岗遗址,距凌家滩遗址约2.7公里,是一处从新石器时代绵延至汉代、唐宋、明清四个时期的岗地型遗址,总面积约3万平方米,发掘面积约230平方米。出土的遗物有陶鼎、缸、豆、纺轮、饼、丸等。此外,动物骨骼发现较多,包括牙齿、颌骨、鹿角等。
今年春夏季节,凌家滩遗址壕沟西段解剖点发掘工作展开。该地位于含山县贾庄村西侧的圩区,发掘面积60平方米。发掘结果表明,壕沟沟口宽约30、深约2米,沟内堆积分为四个时期:即新石器时代、汉代、唐宋、明清时期,主体年代与凌家滩墓地的年代大体相同。壕沟内侧斜坡上堆积了丰富的凌家滩文化时期遗物,遗物以陶器为主,有少量的彩绘陶,种类有鼎、豆、盘、碗、缸、罐、瓶、壶等。此外还发现较多的动物骨骼,充实了对凌家滩先民“食材”的判断。
省考古研究所朔知教授表示,通过上述大量的基础工作,凌家滩新近发掘工作可谓取得了阶段性收获:获得凌家滩先民生活的各个环节信息,尤其是对遗址的布局、建筑形式、饮食内涵有了更多了解。根据考古研究成果,凌家滩时期的先民已经有了较为发达的农业、手工业,并能够制造、拥有大量玉石器。为了满足生活需要,凌家滩先民已经发展了种植、养殖、打猎等多种经济。凌家滩先人的生活状态正在逐步揭开。
用“众星拱月”来形容当时凌家滩的社会结构,并不夸张。一次次的考古发掘表明,凌家滩遗址是当时巢湖流域乃至长江下游的一个大型区域中心,周边有数个小的聚落群体,是凌家滩高度发达的有力证明。凌家滩文化对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的形成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当然,在已发掘出土的遗址中,有些遗迹的功能尚不明晰,一些遗迹的建筑方式迥异于以往的发掘现象,性质尚未研究清楚。 “探寻活着的世界”,是考古工作者的目标,实际上也表明了一个观点,即凌家滩文化是系统的、全面的,且绵延流传至今,需要不断地探索研究。
2013年,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在国家文物局正式立项。作为安徽省首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当地表示将按照“全国一流、世界知名”的目标,力争3年建成具有示范意义的“凌家滩”,2016年底至2017年初,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将对公众开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穿越”回到新石器时代,不仅是考古人倾力所求的事,也是普通民众可以拥有和享受到的文化遗产大餐。题图:凌家滩遗址考古发掘现场及出土陶鼎。
本报记者 徐旻昊 本报通讯员 田斌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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