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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米夜市七百摊位淮河路的夜色繁华

安徽商报 2017-07-01 12:25 大字

[摘要]淮河路的夜色繁华

李府前的夜摊

深夜12点半,服装摊主杨海趁着空闲,在含山路鱿鱼炒饭摊上要了份“午饭”,给妻子带了个蛋仔煎。不远处,李府门前空地上,打磨千眼菩提的沙沙声,伴着投掷游戏的撞击声此起彼伏,男生游戏中了个大娃娃,女友满脸幸福和骄傲地抱回。隔壁,一个时尚的姑娘蹲下身,向一位穿戴极有民族特色的摊主请教配饰的种种讲究。着便衣的王锋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攥着手机,劝离了一个试图混入街区的流动摊贩。眼前,这条960米长、22米宽的街区,正上演着合肥夜市的日常。淮河路步行街夜市,置身其中,你仿佛可以看到《胭脂扣》里梅艳芳在油灯下寻卜问卦的情景、看见《旺角卡门》里两大天王在旺角街头吃鱼蛋的定格、看见《无间道》里油麻地便衣警察的身影,还有《转角遇到爱》里夜市美食的飘香。

全天候死守

晚10点28分,骑着三轮电瓶车等在含山路与淮河路交口的杨海就向把守在护栏内的城管保安喊:“快到时间咯,快开门咯。”

此时,单行道的含山路以淮河路为界,向北、向南都排起了看不到头的电瓶车长队。宿州路、环城东路、逍遥津路的出入口处,几乎是同样的场景。

两分钟后,护栏打开,蜂拥而出的车辆按着喇叭、狂奔向步行街西侧的各个摊位点,仿佛瞬间倾吞了整条街区。一些不知情的游客吓得躲闪不及。

杨海的妻儿此前就已扛着衣架杆步行进入街区,“早支架、早上货、早开卖。”10点33分,杨海带着五大包衣服赶到时,衣架基本搭建完毕。

此时,街区内一些美甲摊、零食摊因为“道具”少、好布置,都亮起了照明灯,开始招揽生意。从之前我们熟悉的悠闲步行街摇身一变成为熙攘夜市的面貌,前后不过十分钟,地方还是那个地方,背景还是那些背景,但道具和吆喝的人一下都变了。

杨海的摊位在路口西北角第三个,西南角紧挨着路口的“花花世界”摊位声势更大些,摊主骆一恒占据了近乎邻居们两倍的位置,“来得早,位置也占得早。”杨海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占据多一些的地盘,而今整条街区近700个摊位早已无法留给“新来的”一点空位。

有摊位就意味着辛苦,骆一恒形容为“全天候死守”。下午五点起床吃“早饭”,晚上七八点备货、九十点到现场,凌晨一两点吃“午饭”、四五点收摊,回家躺上床已是第二天早晨七点了,“刮风下雨,没有哪一天不来。”

杨海是另一种“死守”。夫妻二人每天下午五点在家门口的小区摆摊,“先卖一轮,晚上九点半再往步行街赶,40分钟骑到。”但偶尔会因为家事,让摊位放个假。

家族式经营

他俩都从十年前来到步行街、扎根夜市,同时看中的就是这里的商业中心地位和人气。“2007年,我骑三轮车卖盆栽,白天在城隍庙,那边下午五六点关门,我就到这边来继续找生意。”骆一恒说,那时,合肥并不繁荣的夜市时常让他一晚上也开不了张,“最多到晚上十二点就撤了。”他形容,来两三个小时主要是占占位。

淮河路步行街区管理委员会办公室统计,当年,街区内有百来家摊位,分散在街区内几个主要节点。更早的一批人于2005年到来,“差不多三四十户,每晚十点后,等管理办公室的人下班后进场摆摊,钻城市管理的空档。”该办公室副主任朱冀说。

杨海却认为,是他们这些早期闯荡、甚至遭遇城管驱赶的摊主开创了而今的局面。他说,市场上头三年进入、后期坚持下来的,都有了不错的“江湖地位”。骆一恒摊点的位置和大小说明此点,而杨海自己最初占据了步行街标志性的雕塑“金手指”下的摊位,随后几经调整,而今在隔壁还给内弟弄了个摊位卖男装,“两家人挨在一起,相互照应。”市场内,随处可见家族式经营。“很多是夫妻档,还有姐妹档、老乡档。”杨海扎根于此、发展还不错的时候,还介绍了好几位长丰老乡来此摆摊。

暑假里,深夜的摊位上还能看见小朋友活跃的身影,杨海的儿子帮爸爸妈妈整理衣架;骆一恒的儿子则独守一个货台,不到一小时就卖掉了3盆干花。这背后,是一家人、甚至是乡亲们全部的营生。

7万步和2.6米

“现在大家都很守规矩。”一路走来,经营户们经历了相互争斗、与管理方的摩擦,“现在都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经营局面。”

管理办公室面对自发形成的市场是“不得不管”。“本身就没有摊位证、经营许可证,市民投诉又多,一开始是撵,也想过取缔。”朱冀坦言。

最终还是找到了相对较好的管理办法。 2010年,打造特色街区的淮河路步行街主管单位从城管局变成商务局,全新的管理办公室在执法科下特设夜市管理办公室。“晚上6点到凌晨2点,11名城管、15名保安、21名保洁的配置;之后换班到早晨7点,是11名保洁、2名保安。 ”

王锋是6月28日夜班负责人之一,他和队员的主要职责都是靠脚步完成。“环城东路、明教寺、百盛、含山路、鼓楼,这5个点上必须有专人值守,点与点之间形成巡逻线。”队员们一夜过来的平均步数是三万多步,“最多还有人走过七万多步。”

夜市经营的种类很多,鞋帽、服装、手表首饰、家电、美甲文身,还有打碟的、游戏的。和很多特色街区不同,这里并不对业态进行引导,“只是做好规范、管理。”经营的红线大致有三:餐饮摊点不允许进入、消防通道必须让出、有噪音污染的要减小音量。“凡是事关安全和百姓生活的定会严加管理。”朱冀解释,不让餐饮进入,考虑的是油烟污染、油渍清洗、食物垃圾的处理。“不能随意往马路中间挤占,留下2.6米的距离让消防车能通过。”划定前面的经营线,摊位的深度则因地制宜根据沿街店铺位置自行定夺。

自成风景

钢化贴膜10元、美甲30元、衣服50元两件……夜市里,吆喝出来的价格极具竞争力。骆一恒算过,相比普通市场价,步行街夜市价格要降30%~40%。“除了人员,几乎零成本。”

13年来,这里从未征收过任何摊位费、经营许可费、管理费,“只要带着货、带着人来,其他一分钱不多花。”摊主们来了便不舍得走。

6月28日夜11点,杨海跟记者聊天的工夫里,其妻成交了一笔“大单”,“一位女士买走了6件,这样的开张生意今年都没有过。”

实体经济的下滑和互联网的蓬勃,让这里也免不了冲击。去年还卖50元一件的T恤,今年降到了40元。杨海测算,去年的收入较之前年减少了20%,今年上半年相比去年同期又减了一小半。但他们仍不愿离去,“都坚持了十年,谁会轻言放弃,况且这里的经营成本这么低。”

从晚上10点半或11点出摊到凌晨4、5点收摊,骆一恒形容他们自己是“科比式”的人物,同样奋斗、同样拼搏,同样见证着凌晨四点的城市模样。“我们看见城市的风景,也成为这其中的组成。”

记者张沛通讯员姜旭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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