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南妹□ 寒 云
在河池,我脑中只盘桓着三个地方的女人,我想娶其中的一位女子为妻。这三个地方按照我的方式排列,依次是宜州、罗城、东兰。宜州女人的天生丽质和泼辣性格让我莫名兴奋,罗城女人的柔情娇嫩则让人想入非非,东兰女人柔中带刚的秉性无疑别有风味。结果我征服了宜州女人,同时也意味着失去了亲近罗城、东兰女人的机会。随着时间放长,目光也被越拉越远。纷至沓来的各地女子突然在眼前焕发出前所未有的风情,让我一下子目瞪口呆。其中,就有天峨的布依女子和环江的毛南女子。为了弥补自己情感上的缺口,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用于表达对天峨妹的遗憾之情。现在,该是用一篇文章,来书写我对于毛南妹的一片艳羡之意了。
每次提到环江,耳边总是会响起那首洗脑神曲《柳啷咧》,以及从歌声中翩翩走来的一位毛南妹子。这就好比一听见宜州山歌,就能在眼前看见那个叫刘三姐的山歌仙子从盛唐的云端款款来到人间一样,极尽诗情画意。毛南妹的风情,一半也来源于这柳啷咧的山野歌声。因为随着歌声,她们的曼妙身姿就可能从桑田里呈现出来,在桑影婆娑间,花竹帽下的笑脸会带给你春光灿烂般的旖旎;还有那些包裹住饱满身材的花格子布衫,被风轻摆摇动的宛如裙子一样的毛南长裤,带给你的不是现世的显摆,而是历经古老时光洗礼之后最纯粹最安静的那一抹柔情。
这一抹柔情,能让人在惊鸿一瞥中,突然陷入恍惚的迷醉。
我多次去过环江,也经常于驱车旅途中,在路边看见身材妖娆的环江妹子娉娉袅袅走过。而刚才描述的那个场景,则多见于村庄旁桑叶地。毛南采桑女的风情,不见得那么张扬,但劳动的美丽让她们拥有不一样的情愫。更多时候领略毛南妹风情的,则是在节庆的大街上,在花竹帽的作坊里,在分龙节的人群中,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这些场合的毛南妹,身着艳丽多彩的毛南服饰,戴着小巧别致的毛南头饰,嘴角边轻抿着一抹浅笑,黑而亮的大眼睛里隐藏着深邃的情意,真是风情万种,满眼春色,让人立马心生爱慕,恨不得找个借口把她们带回家中去。
我在想,是什么造就了环江毛南妹这别有风情的韵味呢?一定是环江的山,一定是环江的水,一定是环江特有的地域文化。环江的山是世界喀斯特自然遗产地,这里的峰岩溶洞神秘莫测,滋养着世上绝无仅有的物种,香猪、香牛、香鸭、香粳、香菇,每一种都是别处所无的。这样的山滋养出独一无二的女子,也因此显得理所当然。还有这里的水,大小环江穿城而过,水质清冽甘醇,养育着一方逍遥自在的子民,毛南妹的曼妙身段,正似这千柔百媚的河水,是大自然给予环江最动情的香闺大礼。还有那享誉四方的毛南文化,傩面背后饱蘸灵性的神符,赋予了毛南妹神秘、细腻的独特人文气质,才让她们出落得如此仙风绰约、丽质迷人。
这一生无法娶环江毛南妹为妻,是为小憾,但如果这一生不到环江看一眼毛南妹子,则必然是你人生至大的遗憾。
风情万种的毛南妹,站在世界遗产地翩然等你来约,而你,还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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